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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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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森被丟出去後,氣氛變得很尷尬,邢磊和貝烯把眼神投向哪裡都不對,做什麼動作都不對,窘極了。 「叔叔,阿森叔叔說的不可做、不該做、不許做,是指什麼?」一直在一旁添柴火的小孩子好奇的問。 邢磊和貝烯的臉雙雙紅起來。 「小孩子別亂問!」邢磊喝一句,臉更紅了。 貝烯也把臉別向另一邊。 「那……阿森叔叔說的增產報國是什麼?我們老師說……」小孩子又好奇的問。 「就是……你好好燒你的柴。」邢磊悶吼。 「阿姨,叔叔好凶,你跟我說好不好?」小孩子無辜而天真的央求,「技術不好是指什麼?女士優先又在說什麼?」 貝烯窘得什麼都說不出口,邢磊更絕,乾脆拔腿溜掉。 莫森真是給他們帶來天大的災難了。 但是,這災難還不只如此,晚餐桌上,擺滿了聶家送來的羊肉、莫家送來的牛鞭、閻家送來的鹿茸,不知情的邢母拼命勸菜,知情的邢父則在一邊暗笑。 「來,多吃點,阿森說吃這個穩生男,阿卉說吃這個身體才會男。」邢母拼命往他們碗裡菜。 「阿卉還說,有個口訣要告訴你們,說什麼九淺一深右三左三,還是九深一淺左三右三的……」邢磊滿口湯都要噴出來了,邢母還繼續說下去,「他還說正常位比較容易懷孕。」 「懷孕」這兩個字,是邢母和邢父繼「娶媳婦」後,最喜歡聽到的兩個字。 貝烯聽得整張臉都要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那傢伙在哪裡?我去撕了他來下飯。」邢磊衝動得想去宰了合卉。 「還有,這是阿虹送來的,說一個給你,一個給阿烯。」 不知情的邢母拿出一包東西來。 邢磊一看,眼睛差點扭到。 一盒是威而剛,另一盒是威而柔——這可惡的朱虹! 這些不怕死的傢伙,看他不整得他們哭爹喊娘才怪! 一頓飯令他們坐立難安,兩人快快吃完,逃也似的離席。 「阿磊,緊去洗澡,今晚要讓阿烯生查甫。」邢母也不怕鄰居聽到,大剌剌的朝著邢磊離去的方向說。 「媽,你又不是不知道生孩子沒這麼快。」邢磊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今天去廟裡求了生男秘方,肯定有效。」有眾神幫助,邢母非常有信心。 「阿母……」邢磊發出哀嗚。今天是怎麼回事?全世界的人都看他不順眼? 才大年初主,他就想飛到歐洲去打拼事業了。 貝烯和邢磊是被押著進房間的。 才八點,邢母推著還在看電視的貝烯,邢父則去隔壁把邢磊持回來。 「歹勢,我要拖阮子返來生孫。」他老人家當時是這麼說的,讓邢磊差點撞牆自盡。 「活兩A緊人去,衫脫脫A,我喊開始就愛開始。」邢母很認真的吩咐。 逼不得已,邢磊只好把門關上,和貝烯無奈的對望。 「在你同意之前,我不會動你。」邢磊很君子的告訴貝烯,說完後,他走到牆邊去面壁,以此轉移心底升上來的渴望。 最近幾天,他只要見到她,就有性衝動,真是著魔了! 貝烯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有些難受。她希望他碰她,像情侶、夫婦那樣,希望被他深深寵愛……只是她心裡明白,即使那樣,他也不會是真心的。 要不要追求一份沒有愛的性,成了她心裡時常升起的掙扎。 她甚至曾經自暴自棄的想,他不愛她也沒關係,只要她心中這份愛是確定的,只要讓這份愛有落腳處,未來如何並不重要。 最後她畢竟沒有自暴自棄,因為那太難看了,將來回首時,她搞不好會恨自己,那還不如算了。畢竟她沒有勇敢到連被遺棄也無怨無悔,更沒把握到時能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還是保持現狀吧! 「衫褪好未?後是查某,免歹勢,若歹勢就關火……褪好未?」 邢母當真在門外發號施令,看樣子是要「指揮作戰」。 邢磊咬著牙,如果她這樣「技術指導」一整夜,他不是會瘋掉,就是欲火焚身而亡。 「阿磊,免客氣,小烯是痣某,甲伊疼落去、愛落去憮要緊,恩恩愛愛才會生孝生……」邢母雖沒娶過媳婦,但從街坊鄰居那裡聽來不少,再加上「神明指示」,簡直視教小兩口一舉生男為己任了。 邢磊猛捶一下牆壁。可惡,他老爸可不可以把他老媽帶到房間去恩愛,免得她興匆匆的在那裡製造他的痛苦? 可惡,她老人家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嗎?她再繼續下去,他都要變成野獸了。 可惡,他不走,難道等著變成野獸,吃掉不該吃的人?心念一轉,邢磊已經一腳踩在窗臺上。 「邢磊!」貝烯從背後抱住他。 她想通了。邢伯母說的沒錯,他們是「掛某」,親熱是天經地義的。況且,既然有感情,就該把握機會說清楚,以免「歹勢吃無」,徒留遺憾。而且,說出口就是對自己有交代,就算他不喜歡她,她也可以學朱虹,揮揮衣袖,說是開玩笑。 機會也許只有這次,起碼要讓自己試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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