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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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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得既不像『許純美』,也不像『如花』,為什麼你不要我?」朱虹祭出聲淚俱下的絕招。 「那你肚子裡……」邢磊懶得回答那種沒意義的問題,逕自問著,而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問給貝烯聽的。 「我想要懷你的孩子啊,你為什麼不給我機會?」朱虹又哭了兩聲,知道自己半點希望都沒有,用袖子擦掉眼淚,露出另一種神情,「你嚇到了吧?我只是在練戲而已。謝謝你們的盛情合作,拜拜。」說著,她揮揮衣袖,走了。 既然沒希望,當然要給自己搭個臺階下,不然留在這丟人現眼嗎? 沒關係,邢磊死會後,還有好幾個財勢驚人的有高青年可以攀附。朱虹對「前途」還是很樂觀。邢磊和邢家二老一副司空見慣的神情,只有貝烯愣著。 假的?!她說的那些讓她柔腸百折的話,都是假的? 「她就那樣走了?」剛才還在這裡哭死哭活的,現在擦擦眼淚,笑著走了?這是不是顯得她太容易上當? 「別理她,她就是這種神經病。」邢磊摟著貝烯往屋內走。 難得他會對她這麼和平友善!貝烯在心裡嗤一句,在邢家二老進門後,立刻把他的手拉開。 她知道這種親密只是演戲,要演戲也得找有人看的地方,沒人看,他演什麼戲? 但是邢磊又把手搭上她的腰。 可惡,他到底是要怎樣?難道要讓她真的愛上他? 對了,反正都是假的,她也來演演戲又何妨?說不定有一天他會先愛上她。 「老公。」她把頭往他的懷裡偎了偎,察覺到他輕顫了一下。 哈哈,嚇到了吧!他以為只有他會演戲嗎? 貝烯覺得自己不再那麼居於下風,心情開始快樂起來。 第六章 除了第一次跑業務時,感覺到膽量與勇氣受到考驗外,這是貝烯第二次真切的體驗到,自己有顆嚇不破的膽。 「你是誰?」她顫聲問道。 「我們都要結婚了,你還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邢磊的聲音跟夜風一樣冷。 他在隔壁親戚家泡茶,想不到要回去休息時,剛好碰到想落跑的她。 他們明天就要結婚了,她現在卻鬼鬼祟祟地落跑,是存心跟他過不去是不? 「你可不可以不要出現?」看見邢磊的臉後,貝烯就沒那麼害怕了,但一把無名火卻陡然升上來:他只有面對她時,才會冷若冰霜。跟別人講話時,根本日正和顏悅色! 氣死人了,就算她是他的員工,也不該差這麼多! 「好讓你逃跑?」邢磊的聲音在寒冬的深夜裡,顯得更加清冷。 「我後悔了。」氣憤的貝烯忘了對黑暗的害怕,更堅決的往外走。 「你敢走?」邢磊的口氣好不起來。她怎麼這麼反復無常? 「有什麼不敢?」她昂起頭,就是要走給他看。 「這一切都在協議之內。」他咬著牙提醒她,最好不要忘了這件事。 「你只想著你的計劃而已,根本就不顧我的心情!」貝烯轉頭,非常有氣魄的吼道。 他的聲音令她害怕,但同時也激起她的叛逆。 「不顧你的心情?」不顧她的心情,他會要父親駕牛車去接機,好給她適應的時間?不顧她的心情,他會時時刻刻注意她的狀況,好及時拉她一把?不顧她的心情,他會一開始就把事情的可能發展都告訴她? 邢磊擰起眉心,極力忍下胸口的不滿。 「沒錯!你完全不知道對打定主意不婚的人來說,舉行婚禮是件多諷刺的事,尤其在這舉目無親的窮鄉僻壤,和你這個只會擺臭臉的人……」貝烯連忙噤口,因為這聽起來好像是她在埋怨他不對她笑,她很不自然的轉移話題,「總之我要走了,你另請高明。」她把伯母送的手環塞回他手中。 她才沒有抱怨,他高興對誰笑,關她什麼事?她才一點都不在乎呢! 她提著行李,拉著大衣,氣呼呼的走過邢磊身邊。風中飄來他身上的氣息,勾起她內心深處的依戀,讓她險些走不開。 可惡,他為什麼總在這種不自覺的情況下吸引她? 「如果走得掉,就請吧!」她那是什麼爛理由?他付了酬勞,極力配合就變成她的義務了。 邢磊不打算阻止,因為她根本離不開,最好她別哭著爬回來。 「好,你說的,本小姐就走給你看。」說著,貝烯很爭氣的甩頭走向黑漆漆的羊腸小徑。 可惡,他居然連句挽留的話也沒有,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嗎?還有,當初無所不用其極的逼她演這齣戲,現在重頭戲還沒開演,就放她走,難道是因為……他找到了願意全力配合的灰姑娘? 貝烯的心情突然跌到谷底,連高昂的怒氣也消逝無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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