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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沒別的?特別一點的?」他已暗示得答案都呼之欲出了,她還想了半天想不出來。

  「有特別一點的嗎?好像沒有了吧!」

  「有,一定有!給你五分鐘仔細想想。」

  他充滿期待的眼光更令她著急得想不出來。

  「公佈答案啦!我真的想不起來。」她投降了。

  「這種事由我說出口是很沒意思的。」

  「那提示一下。」

  「好吧!例如——感覺?」這夠白了吧?她若再說不知道,他今天肯定到此為止不敢再問這檔事了。

  「愛不愛是不是?」她倒坦然,這點令他自歎弗如。

  他點點頭,她見他點頭也知他到底在問些什麼了。

  「期限快到了,我們續不續約是不是?」她還有意無意地看他一眼。

  「答對了!」

  「你想或不想呢?」她反問他,他也是當事者,該有參與權的。

  「當然想嘍!」

  「既然如此,等期限到了,再簽署不就行了?」

  「也好,反正已擄獲美人心,也不急著入洞房。」有她的承諾,他也比較放心。

  洪培利自從曾元漢壞了他的好事後,也積極想約林月葵出來。

  「月葵,今天我們去吃海鮮?」洪培利趁假日想約佳人到海邊散步,並共進浪漫晚餐。

  「可是我和元漢有約了,Sorry。」

  「反正你們天天見面,一天讓給我也不為過,你向他說看看吧!」消息來源告訴他,元漢現在和月葵打得火熱,眼見即將失去美人,在四月二日之前再不想法子扳回美人心,他就只有無望在局——毋忘「在莒」了。

  「那我同元漢說說看了。」

  「拜託,拜託。」

  「洪律師,這種事還須拜託嗎?」林月葵對他的言辭行為感到好笑滑稽。

  經過一番交涉,曾元漢決定與他們同行。反正吃海鮮嘛!多人吃比較熱鬧,林月葵也認為以他們熟悉的程度也不至於太唐突,可是洪培利可就要大歎又多了一個「飛利浦」了。

  洪培利一點也不認輸,再接再厲,一會約西子灣觀浪花,一會去旗津吃海鮮,一會又要去魚池塘賞魚,幾乎天天來約,她自己也不太好意思,終於答應與他出去。

  可是,到了目的地,她的CALL機卻響了。

  「洪律師,我回個電話,你坐一會。」她回電去。

  「你人在哪?」曾元漢在電話那頭問。

  「我在梅嶺梅花莊。」她也不隱瞞。

  「我馬上過去。」

  「喂!你人在哪?」

  「我剛好在楠西替人看房子,五分鐘上去,OK, Bye-Bye!」他刻不容緩驅車直上梅嶺。

  梅嶺風景區,絕大部分是賣土雞的餐館,招牌有梅子雞、炒溪蝦……等美味可口的山區土產;梅子林更是遍佈山野,尤其當地人醃漬的脆梅,更是令人垂涎三尺,讚不絕口!

  「誰call你?」洪培利問她。

  「元漢。」

  她一回答,他可暗笑在心底。心想,這一回遠在楠西,看你怎麼從台南飆車也來不及了,由台南市到這少說也要六、七十公里,加上玉井路段只有這麼一條路線,不塞車也要一個半小時,若再上來梅嶺,他們早吃完並拍拍屁股走人了,這一回總算擺脫這個超級電燈泡了。

  「好可惜,他上不來了。」洪培利還假裝惋惜。

  「不會呀!他人在楠西,一會就上來了。」

  「啊?」他整個人愣住了,難道是天要絕他洪培利嗎?他泡個妞,竟是處處碰阻礙?

  「怎麼了,不歡迎嗎?」

  「不,不,歡迎,歡迎。」他可是講在嘴裡,痛在心裡。

  接二連三的打擊,他也慢慢地死了這條追美人之心,不過也許是老天也不忍心見他這麼個有為青年在感情上受挫如此,他經由朋友介紹,認識了一名同是律師的女友,在經過短暫卻又深刻的瞭解後,預定在六月份完婚,曾元漢也暫放下一顆心。

  不過他也別開心得太早,洪培利對他這個朋友還投下一枚威力十足的大炸彈。

  「元漢,你和月葵怎麼這麼久還沒傳出喜訊?」曾母在洪培利通知下方知兒子與媳婦已分居近半年之久的事,大表不悅,以此來試探兒子。

  「媽,這事急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曾母和丈夫曾進昕也是在結婚多年才生下曾元漢這個「糖酸丸」,可是一生完元漢後就未再傳喜訊。老公雖有一點點怨言,可是畢竟曾母也是歷盡各種秘方、手術方得此子,他也不敢太過份要求。

  「可是若不同房,怎麼能算不能生育呢?」

  「媽,你又聽什麼人多話了?」

  「有沒有這回事,你最清楚了!我限你們三個月內立即傳出喜訊,若是你們夫妻真不合,不然你另娶他人好傳宗接代。」

  曾母這個玉旨一下,曾元漢可大傷腦筋了!期限只剩幾天而已,卻出這種事來,教他怎麼向月葵開口才好?

  「元漢,你有心事?」

  「有這麼明顯?」

  「有,嘴角下垂至下巴,眉毛皺在眉心,眼簾蓋在眼球上,這是標準的愁眉苦瓜臉型。」她還若有其事地誇大其辭形容。

  曾元漢笑了出來,原來她還有這麼詼諧的一面,不過待會他若說出困擾,肯定她也會同他一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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