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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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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周今天的行程也挺緊湊的,一會到舊友的公司找人,一會又上某往來客人的公司拜訪;雖然缺了秘書,他仍是馬不停蹄地忙著。 昔日的好友都已成家,有兒有女的好不開心,而他卻仍孤家寡人地忙於商場上。 說來也真可悲,整日忙於錙銖,自己卻享受不到;既沒有奢侈的山珍海味填腹,更遑論高級的住家與豪華的代步座車了。 比起自個的弟弟,賓士六百,全身上下Lacoste、範倫鐵諾,腕上戴的是勞力士,各類配件也非名貴的不買。渾身上下的行頭,明白地寫著“闊少”兩字。而他呢?只要是剪裁合身,價格與名貴與否則不在考慮的範圍內,舒服、自在才是他的標準;而座車也只Scorpio2.9GLS,莫怪父親對他厚愛了,畢竟這年頭懂得“儉” 字的男人不多呀。尤其實周又是商場的千里馬,跑得快卻不太會吃草。有這種兒子坐鎮,基慶集團不賺錢都難了。 只可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雖然金家養出了這麼個優秀兒子,卻也生了個壞胚子;不過倒也因仁周的不成材,更加突顯了實周的長處。 為了防範仁周敗光金家好不容易才撐起的龐大事業,於是金父決定,在實周屆滿三十歲之際,要將基慶全權交予他,打算放下雙肩的擔子了。不過,這事金老可是瞞家人瞞得緊。 實周來到多年好友汪信鎮的公司。信鎮是他讀書時代的同學,兩人在生意上也有些往來。他這人口快,什麼事也攔不住他的口,實周總被他的直言懾服。因為實周知道,他這種人才是真正的知心好友。 “阿周,怎麼有空來?” 實周總覺得只有在信鎮面前才可以無拘無束,忘了自己是金實周,一個背員金家重責的苦大少。 他打哈哈地說道:“來看你是瘦了還是肥了。” “去,少咒我了。明知我這一身永不變形的金字招牌、百年老店,怎麼折騰也還是這個樣,還糗我、咒我,你這個朋友存什麼心呀!”口中雖喃念,卻也不忘與好朋友分享咖啡。 聞過香濃的咖啡香,再細細品嘗若澀後的甘美,實周開口:“你沒放糖嗎?” 信鎮點頭說道:“有哇,只不過沉澱在杯底。” “你還好意思說?泡這種心不甘、情不願的咖啡給朋友喝,你呀,待客不周。” 半開玩笑、半鬼扯淡地哈啦,將氣氛全弄暖了。 “老兄,有得喝就該偷笑了。再囉嗦,下一回可別怪我請你喝白開水。” “好,喝就喝。”原本有點靜了的空間,在他兩人突來的笑聲中頓時活潑了起來。 信鎮問他:“還單身?” 實周點了點頭。“看得上我的人我不要,偏偏我看上的人又是個要不得的女人。” “怎麼個要不得法?是有夫之婦?抑或是那一業的女人?” 啐!胡思亂想。 實周說道:“丟掉你那多彩多姿的幻想力,OK?她是個正經的女孩子,才不像你口中所說的不倫與淫蕩。” 信鎮不信地問道:“真的嗎?” “難不成得如你想的那麼不純潔嗎?你忘了,我的愛情觀是容不得那類亂七八糟的事發生的。” 信鎮以怪異的神情對好友說道:“少來了吧。憑你這麼雄厚的本錢,還怕女人不乖乖上門嗎?” “這一次情況不同,她不是那種拜金女子。”這會他可推翻原先自己對她所下的定論。 “你怎能如此肯定她不是?” 面對好友的逼問,實周有些抵擋不住了,索性一句:“如果你見了她本人,便能明白個中道理。” 見本人?這可是他老兄自個說的,身為好友的他絕沒展露一丁點的好奇喔。 信鎮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阿周,那她在哪裡?” “她是我的私人秘書,所以和我一塊南下洽公。” 既然人都南下了,怎麼不見伊人芳蹤呢? 信鎮納悶地問他:“既是隨行秘書,那她人呢?” “人?人在飯店休息,怎麼啦?” 實周並不覺得如此說法有何不妥。秘書身體欠安,上司准她假是合情合理的。 “哎喲!老兄,你請秘書是用來休息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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