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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始,他們還挺遵守規矩地聊聊天,偶爾才啜上一口。但聊著聊著,還是失控地多喝了幾杯;也不知道兩人到底喝掉了幾杯,盼煦只知自己似乎喝了不少,不然也不會連自己的車都不敢開。

  兩人搭TAXI回去,阿晃已醉得不知人事,問也問不出他的住址;索性地,盼煦連他也一併帶回家了。

  媽呀!阿晃還挺重的,盼煦幾乎是半拉半拖才將他拉回自己的住家。

  盼煦的老子有的是錢,怎麼說她都是個千金小姐,生平還是頭一回這麼伺候人。

  讓他坐在沙發上,將他的鞋脫掉,讓他平躺著,再到房裡拎個被子為他蓋上,至此她自認責任已完成。為防他半夜突出狀況,是以她將房門打開著。

  睡眠中,她感到一發熱體靠了過來;然而,她並不以為意,只當是愛犬又爬上她的床了。

  昨夜忘了拉上窗簾,一早的朝陽便教她睡不安穩。迷蒙中,她起身拉上布簾,室內再度呈現昏暗。

  當她又回床上,一個翻身正欲摟住波比,咦?波比何時長這麼大了?而且還變強壯了?

  不過,不管它了,眼皮好沉重,睡吧。

  ***

  八點半,鬧鐘響起:“嘟……嘟……”

  她一個傾斜正欲按下,卻發現壓在自己身下的不是波比,竟是——這會她不清醒都不行了。“阿晃!”

  阿晃在她的驚訝聲中一個翻身,很親匿地在她的懷中享受著。

  盼煦立即的反應便是滾下床去;一個慌張,也吵醒了阿晃。

  待阿晃坐起身看情自己所面對的陌生環境及宿醉後夾帶而來的頭疼,他還是無法思考。

  一會,盼煦已更好衣出現在他面前。

  “阿晃,你醒了嗎?”

  他擺手說:“頭——痛。”

  盼煦立即拿來普拿疼及一杯白開水。“喏,先服下。”

  他依言服下兩顆強效普拿疼,開水咕嚕下肚,而她則是一直站在門口看著他的動作。

  好一會,她又問:“好多了沒?”

  他點了點頭。“好多了,謝謝你,劉姊。”

  盼煦丟下話:“我在客廳等你。”

  “喔。”

  盼煦退出房間後,一思及昨夜之事,紅潮不禁爬滿雙頰,身子一陣燥熱發燙。

  她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並不如自詡般的銅牆鐵壁、子彈打不穿的厚臉皮。雙手交叉於胸前,就這麼靜靜地等待他整理好儀容出現。

  很快地,阿晃出了房門。“我們可以走了。”

  低頭看了一下腕表,才近九點,她問他:“你不先回去換套衣服?”

  他看了一下已稍嫌皺褶的西裝,的確,是該換套衣服比較妥當。他小心地問:“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她聳聳肩,取了鑰匙便到車庫取另外一輛車,由他引路,來到他的住處。

  與盼煦的住處相比,阿晃的住處實在有夠像——垃圾堆。

  不是指內部髒亂,而是房子四周的環境——高低不協調的住家參差不齊,建築結構也相距甚大;有木板拼湊的平房,也有純花岡石砌造的大廈,還有斑駁的磚屋,整個環境怎麼看怎麼格格不入。

  沒一會,阿晃便自屋裡出來,身上還傳出淡淡的肥皂香味;待他上車後便往公司馳去,九點半,分秒不差。

  沒事,全當昨天那檔事沒發生過的泰然自若,沒教公司的職員發現他們的不尋常。

  阿晃將紙條夾在文件中途去給盼煦,並請她裁示。

  盼煦已為自己早上的失常感到無地自容,故也不想這麼快又與他面對面;是以頭也不抬地說:“放著,你先出去吧。”

  她的目光始終不敢與他的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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