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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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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才一聽是邵大人,怒道:「還不叫邵大人?也就是我家小王爺的岳父大人出來迎接!」朱武才搞混了,這邵馨玉不過是二、三十歲的青年才俊,而他一聽到邵家是邵大人主事,便當他是老一輩之人。 小祥一聽,不對呀!我家大人年紀輕輕的,又遠沒女娃出世,怎麼……他會稱大人「岳父」呢? 「這位大爺,您搞錯了!我家大人他——」 「別□嗦!要你去叫你便是了,還嘀嘀咕咕遲疑什麼?」經朱武才大斥,小祥才一溜煙地進入內堂。 不一會,吳肥即出現在大門之處。 他一出來,歐仕訓立即跪倒在地道:「岳父大人,請受小婿一拜!」 吳肥遠搞不清東西南北,忙問:「這位公子,您此話差矣!我是有一女沒錯,只是——」 「岳父大人,小婿傾慕小女,望岳父大人成全!」 無巧不成書,吳肥是有一女,名喚「藕娘」。他仔細地瞧著對方身上穿著,肯定來人定是非富即貴,還當是妻子未向他稟明女兒已有中意之人。二來,藕娘像他,體型壯碩高大,還一直擔心沒有人肯要;現在既有人上門提親,他自然是爽快答應了。 「好!就你一句岳父,成啦!你擇個日上門迎親。」 歐仕訓以為岳父亦急著將閨女送出閣,連下聘等等小細節也省了;要他直接娶人,他還樂得開開心心。禮盒一放,便匆擴找人排良日。 *** 次日,他又派朱文才上門,小祥一見他來,便記得前去通知師爺吳肥。朱文才下了合婚帖,要吳肥填上藕娘生辰;這麼一配,竟還是絕配!擇期不如撞期,也不等良日,便約在吳肥家中迎藕娘入門。 一切順順利利的,等送入洞房後,歐仕訓猴急著;才一進房,不忙著喝交杯酒,也不忙著嘗八果,便急著上床。 藕娘一句:「先熄了燈火,我會害羞呢!」 聲音雖然有差別,可是歐仕訓一思及美人模樣,心花紛紛飛,也不記得霍無痕是高瘦,而藕娘可是高壯;燈一熄也就蠻上了,待發覺不對時——「我娘呀!你怎麼短時間內增加了那麼多肉呀?」 藕娘一聽郎君喚她「我娘」,趕忙糾正:「相公,我是『藕娘』,非『我娘』呀!」 歐仕訓腦袋撞了一下。不對呀!不但聲音不像,連名字亦不同,這……歐仕訓也顧不得未著寸縷,爬起身來,摸黑到了桌邊,將燭火一點著,哎呀呀! 我的娘喲!怎麼「我娘」成了「肥娘」了? 藕娘一見相公赤裸裸的,羞得一張大臉紅漲……那肥滋滋的臉,頓時有如漲紅豬肝似的。 歐仕訓嚇得隨手一捉,拿了藕娘的褻衣便落荒而逃…… *** 朱武才、朱文才兩人,正在酒樓飲酒作樂,朱文才表示:「這會小王爺正抱著美人享受軟香送懷的好滋味呢!」 「是啊!你我這會可是大功一件,明兒個,小王爺非打賞給我們江陵府花集院的香香、翠翠二妓供我人爽爽不可!」他們兩人酒一杯、話一句,好不得意。 說到歐仕訓這色賊,吃到了羹倉皇而逃,圍住女人的褻衣就上了大街,引來不少路人覷觀。 他還惡狠狠地宛如瘋狗般威脅:「看什麼?再看本大爺挖穿你們的眼珠子!」他一路恫嚇,一邊找那文、武二才。 朱文才、朱武德兩人已微醺,鼻兒紅咚,酒話亂說,東倒西歪的。 歐仕訓一見他們兩人在酒樓中快活,怒衝衝地進了酒樓,一掌打得他們兩人哇哇大叫。 「誰?誰?」朱文才還不知他的主子已怒氣沖來,直問:「誰這麼大膽?你不知我乃堂堂江陵王府——」 歐仕訓又是一掌奉送,怒斥:「堂你個頭!你老子受氣了,你還堂不堂?」 朱文才頓時清醒了一半:「小王爺,你不是在——」 「在、在、在!在你個頭啦!」他愈想愈氣:「邵馨玉你竟敢坑我!」他決定擊鼓控告他去。 歐仕訓誤將吳肥當邵馨玉,也不想想,現在才一更天,著了女人的褻衣便往府衙擊鼓。 邵馨玉正和霍無痕溫存過後準備就寢,官差卻來敲門急喊道:「大人!大人!」 邵馨玉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霍無痕的身,著好裝,開了門,便對官差說了:「小聲點,別吵著了夫人!」 官差放低聲量回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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