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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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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怯怯答道:「只不過……知府大人是納小姐您當小妾,而非正室。」 霍無痕擱下手上針線,不悅問道:「義父收下了?」 「是啊!而且對方人馬也走了。」 霍無痕不平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出賣了,可是又無法怨恨義父再造之恩……故她決定去探探那位知府大人是什麼底細再說。 一日,她假借休息、不允許人打擾為由,將侍婢全遣了出去,再易為男兒身,悄悄地出了霍府…… *** 姑蘇城東大街,熱鬧非凡,市集上來往面姓紛雜。 她走在大街上,不知該至何處找著知府大人?耳邊突然傳來人言嘈雜地對話——「聽說邵大人今兒個上寒山寺拜佛……」 她只聽到他會上寒山寺,立即動身前住。 寒山寺是姑蘇城出了名的勝地,一整年香客絡繹不絕。 邵馨玉心想,自己也來了好一段時日,卻一直未到寒山寺朝拜,今日特地偕同邵母一起前來。 他身邊隨侍的是師爺吳肥,他乃汾安人,人如其名,肥肥胖胖的像條嫩豬。 霍無痕躲在柱後,耳聞香客言及:「知府大人偕同老夫人來了。」 她探頭一瞧——我的天!這位邵知府活似一頭白豬,圓臉、圓身子、短粗手指……才瞧上一眼,便令人陣陣作嘔。心想日後若得日日見此人、夜夜遭他抱,惡——不敢想下去了,先溜為快!她決定違背義父之意,誓死不嫁! 也許是走得過於慌張,衣角勾上了一名男子之玉珮,她頭也不抬地直拉著對方走。 邵馨玉不過去個禪房拜會老方丈,才一出來,便撞上個冒失鬼;而對方衣角勾住了他的玉珮墜帶仍不自知,死命地拖著他走。 霍無痕也正奇怪,怎麼走得這麼沉重,拖也拖不動的?而邵馨玉伸出一雙手來企圖替她解開。 霍無痕一見狼瓜伸來,用力一拍——呵!邵馨玉頓時大怒!這清秀少年郎,竟這麼沒有禮貌!他好心幫他,他不知恩圖報也罷,還動手打人。 霍無痕怒瞪他一眼,這一瞪可出了問題……見著熟悉的他,她轉身便想走人,全忘了那牽扯住他們倆的玉珮墜帶仍未卸; 經她這麼用力一扯,連同玉珮也被扯走了。 而邵馨玉則是懾於那熟悉之面容而無法回神,待她消失在人群中,才猛然回過神來——是她! 適巧邵老夫人叫住了他:「馨兒,該給菩薩上香了。」 邵馨玉渾然忘了玉珮已隨她而去之事,上完香,起轎後才發現墜帶已斷,而玉珮也不見蹤影。不過,他並不急著找回,因他知道,定是霍無痕取走了,就當是送她的定情之物吧! 「千糾扯、萬交纏,全是因為你!」 她一回霍家又心神不寧的……墜帶是解下了,可是一潭平靜心湖卻被挑亂了。 *** 門僮來報,知府大人又上門來了。 霍易學活像只哈吧狗,搖頭擺尾地百般討好:「大人——」 「怎麼不喚賢婿?」 「是、是!賢婿,對了!賢婿今日來——」 邵馨玉在半途先差人送邵母回府衙,自個卻轉向霍府來。今日再見美人,雖易為男兒身,可是她那風情更添幾許嫵媚,不免令他動心、怦怦然的,心想過來會會她。他亦明瞭,依她性子,絕對會為了一條腰墜氣呼呼的! 「我想見見無痕。」 「見無痕?你們見過面?」 這太令人訝異了!原來他們兩人早見過面,那更好說了。只是閨女未過門便見著了對方,似乎不太合規矩。 他有所顧忌地問邵馨玉:「賢婿,小女尚未過門便與你照面,這……不太好吧?」 「若只因這規矩使然,要不,我明日就過來迎她過門。」邵馨玉也太隨性了,也沒事前先擇個黃道吉日便要迎親,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嘛! 「賢婿,你這不嫌過於草率嗎?」 霍易學既巴結於他,也怕死了這個女婿。萬一惹來他不悅而毀了這門親事,他霍易學少了與官家攀親之機會不說,還要被人笑話了! 「要不,您至少也擇個良辰吉時再上門迎娶。今兒個老丈人就容你與小女見個面,不過這事千萬別讓外人知道,否則我擔心……」 「您大可放心!這事悠關無痕清白,我會守口如瓶,只不過您府內……」 「我會自律自家的僕役,賢婿您放心!我這就帶您去見無痕。」霍易學因急於攀附這門親,故殷勤得很。穿過花園,領他來到了霍無痕繡閣外。 霍元痕早已被那玉珮的主子擾了心神、坐立難安了,霍父突然到來叫喚,使她更加心神不寧。 「無痕,快開門啊!」霍父一邊敲門,一邊叫喚。 霍無痕立即起身應門。門才一打開,霍父身後的邵馨玉令她慌了神,隨即也忘了霍父仍在場地立即又合上了門。 邵馨玉一手頂住大門,令她關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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