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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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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什麼感覺?」詹楚琳再做最後一番審視,才滿意地離開鏡子前。 「反正很異樣,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說不出就算了,我要下去了。」詹楚琳一出房間,便直接下樓,怕讓他等太久。 她一出門,詹父與詹母紛紛投以小女孩長大了的欣慰眼神。 「嫣嫣,你沒約會嗎?」詹母見大女兒隨小女兒身後下樓,便問她。 「我又沒對象。」詹楚嫣裝出一副可憐相。 詹父白了她一眼,便對詹母說:「暖蓉,明天叫人替嫣嫣作媒。」 詹母還煞有介事的說:「好,我馬上叫人辦。」他們夫妻一搭一唱,詹楚嫣可不愛來這套——相親,她立刻為自己聲援。 「不,我已有喜歡的人了,你們大可不用費心!」 「真的?你確定?」雖然詹母不信自家女兒會乏人問津,但還是不放心再一次強調地問她。 「我非常的確定。媽,我上樓了。」當詹楚嫣臨上樓,從窗外看出,秦孝柏已來接詹楚琳了。「媽,那個二〇年代紳士來了。」經她大呼小叫,詹母忍不住也去探探那名女兒口中的古代紳士。 不過他們看到的卻不是什麼聳擱有力(台語)的男人,而是一位翩翩美男子。 樓上的人訝異,詹楚琳更是莫名其妙。「你是誰?」 秦孝柏洗掉厚厚的髮油,換下暗沉的西裝,頭髮灑上自然的保濕水,讓它們隨意的披在額間。宛如換了個人似,厚厚的鎢絲眼鏡換上一副雷朋墨鏡,使他看起來時髦帥勁。 「你——」詹楚琳沒禮貌的指著他問。 「秦孝柏,你忘了?」詹孝柏太滿意她的反應了。 「你——」詹楚琳不敢說——你們真會是同一個人嗎?不過她的表情已洩露出大多的疑惑。 「上車吧!沒時間了。」 「喔。」坐上車楚琳還在想:同樣的車子、同樣的人,可是不同的裝束竟讓他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詹楚琳怎麼也猜不透,既然他有一副這麼好的臉蛋,為什麼要讓自己埋在老土的形象內? 「你很納悶對不對?」秦孝柏一邊開車,一邊問她。 詹楚琳吃驚自己心裡的想法被拆穿了。「我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刻意隱藏你自己的優點?」 「待會你就會知道的;到時這個由你交給奶奶。」秦孝柏由儀錶板上取出一小小的紅紙袋。 「這是什麼東西?」她是應該知道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畢竟她是送禮的人啊! 「一隻手鐲,金鑲綠玉的手鐲,奶奶她不會問你為什麼送這只手鐲的。不過萬一她問起你,我們怎麼會來往,你可以坦白對她說,我們是主雇關係,因近水樓臺的緣故而展開戀情。」在未進秦家大門之前,她是詹楚琳;可是只要進了秦家,她可就得善盡扮演好他秦孝柏的情人。 他家住在鶯歌,是燒糕起家,子弟如大樹般開枝散葉;人口不但興旺,各個也很長進,各自發展事業,十分有成。 車子一入秦家的土地,秦家圍牆外已有很多車輛停放,他們光要找個停車位,也在秦家前後繞了好幾圈,才停在田埂間。 他們步行了約百公尺才到原先所見到的秦家大宅。 秦家大宅,門庭若市,顯見已來了不少賓客了。秦家奶奶做大壽,這是鶯歌鎮的大事之一,門外花圈、花籃已排滿宅院四周。 「你家真是無以倫比的有名望呢!」詹楚琳只知道秦孝柏的雙親是商界名人大亨,殊不知他的「根」也這麼強硬。 「那是他們的事,我可沒沾到半點好處。」秦孝柏厭惡多年來夾著秦家洹赫家世而沒有真心相待的朋友過日子。阿諛奉承、偽善虛假的話,他不希望聽也不愛聽,可是他是金礦,和他做朋友,一定也少不了那麼一點好處的;故他在未離開秦家前,幾乎沒有生活的目的,直到父親決定搬出老宅為止。 在這當口,有人過來招呼他了。「孝柏,你終於到了,奶奶還在嘀咕,怕你又落跑了。」開口說話的是他四叔的兒子,也是他的堂哥秦孝建。 「我告訴過伶紅,我會來。」秦孝柏顯得不怎麼熱絡的與他交談,那說話的口吻也不友善。 「那丫頭不知又周旋去哪了?」秦孝建也不在乎他高不高興與自己攀談,反正秦家第三代各個不是跩個二五八萬,就是不吭一句的陰陽怪氣模樣,秦孝柏也不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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