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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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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睡眠不足,加上吹了一整夜的涼風,到了半夜,一股燥熱排山倒海而來,她痛苦的呻吟。月子還是半夜起來夜尿才發覺不對。 她房裡的燈亮著,月子不放心的走過去探看,才走近,就見純柔房門未掩,窗戶也沒關上。入秋了,夜晚可是挺冷的。聽見細微的呻吟聲,再加上少爺有交代,要她多多注意純柔小姐的情況,如果有什麼不對勁,記得馬上找他。 月子沒忘了這個交代,立刻打了他的行動電話,響了好久才聽見有人回應,但回話的卻是一名聽似陌生卻又熟悉的女音。 “喂,請問島悟社長在嗎?” 對方未回答,便已聽見羽社長回話。“喂……” “少爺,是我。” “月子?三更半夜,你找我有事?” 一個不祥的念頭閃過他的腦際……是純柔…… “嗯,純柔小姐病得嚴重,月子不敢私自作主——” “馬上送她去醫院,我立刻到。” 羽慌忙的起身更衣,此舉叫尊子看傻了眼。他剛剛口中的純柔是誰? “羽,你現在要去純柔那?” 他未停頓動作,回頭看了尊子一眼。沒有答腔便準備出門。 她又問上一句:“你還會再來嗎?” 他緘默了一會,馬上回答:“會。” 尊子識相的說道:“小心點,我等你回來。” 羽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即便離開。尊子站在窗簾後目送他離開。看他著急的模樣,不難猜出他對“純柔”的關心。 尊子並不擔心羽捨得放下她,畢竟昨夜她聲淚俱下的哭訴,她敢保證,一時半刻,羽是不會離開她的。 她從沒耍弄他的意思,畢竟多年前的那一段情愛,早成了他心中的永遠,她不怕俘虜不了他。 當他在山之野答應了她的請求,尊子便知道,他還是忘不了她的。 到什月彌之前,她特意換上全新的內衣褲,特意的打扮,為的是迎接他們重逢的這一刻。 事情是如此的順利,他們意外的重逢,一個完美的邂逅,再加上共進一頓浪漫感傷的晚餐—— “羽,你知道嗎,這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你、念你,我真的對不起小田,但我又不想忘了你,很矛盾對吧!” 羽答應這次的會面,心中也很掙扎。“尊子,在停車場時,你說你已不再是小田太太——” “我和他離婚了,就在上個月,小田終於肯放過我了。其實,他一直都明白,我根本忘不了你,當年如果不是島悟先生的干涉施壓,我絕不會成了小田太太。因為你的出現,改變了我的人生。” 羽動容了。當年他恨過父親的拆散,也怨過尊子無情的背叛。為此,他幾乎恨盡全天下的女人,從此過著荒唐且糜爛的生活。為了報復尊子帶給他的傷害,他以同樣的手段回報那些藉機攀附他的女人。 直到純柔出現,他收心了,不再像以前一樣常和一些三教九流的女人來往,不再遊戲眾花之間,他一心一意的只想討她歡心,偏偏她又是如此的不領情。 尊子是帶領他跨越男女界限,教他摸索男女情愛的女人,那年,他一直很信任她,那種難分難舍的甜蜜肉體結合,記憶猶新,正所謂最初也是最美的。尊子就是捉住了他這個弱點,使得羽更加的割捨不下她。 餐後,她開口邀他到住處坐坐,而他也沒有反對的同意前往。 為怕室友貿然回來,在席間她便以電話聯絡二人暫時避開。 當她坐上羽的座車,羽的神情教她安心。 “羽,分開的日子裡,我真的很痛苦,也無時無刻不想念你,想著當年的快樂與甜蜜,以及我們做愛後的歡愉……” 如此露骨的表白,他不但不覺噁心,反倒有了同樣的懷念。他知道,尊子當時與他在一塊,心眼中絕對不貪他的錢財,她不是那種拜金女,現在他也同樣深信不疑。 來到她的住處,環境乾淨,且視野良好。他更發現,站在陽臺上,竟可以看到他的家——島悟宅。 “站在這,視野還真不錯。” 尊子知道他意指為何,只是神色黯淡的解釋:“羽,為了見你一面,我在你的會社附近兼差打工,為了能見你一面,我千方百計的接觸與你有關的一切事物——像住在這。即使我們一直無法見面,但只要能站在這,能夠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我也心甘情願。” 原來如此,他還以為自己成了她設陷下的獵物。 “尊子——” 尊子以指捂住他的唇,那份軟香,至今他猶記得。 不知何時,他們已到了床上,他不拒絕,她更大膽。解扣的手沒有稍歇,兩瓣微啟的朱唇正饑渴的攻掠著他的,急促的呼吸,交雜著高張的情欲。 激情過後,羽懊悔不已,因為那種感覺全然走樣。十多年前與十多年後,同樣的主角,歷經多年的洗練,再度交鋒,感覺竟是如此的不同。 躺在床上的尊子緊緊摟住他赤裸的胸膛,深怕他會離開。 羽雙手交疊腦後,一動也不動的思忖著,今天這事究竟是對還是錯。 尊子仍然浸溺在幸福的漩渦中,絲毫沒有察覺他的異樣,畢竟他還是答應了她明晚的約會。 月子三更半夜匆忙來電的效果可真嚇人,而羽更是可疑。月子到底告訴了他什麼,能叫他忍心放下她,匆忙的趕回去?這到底意謂著什麼?那名叫純柔的女人,在他的心中究竟占著什麼樣的地位? 羽幾乎是飛車趕至。純柔才到達醫院不久,他已然跟上。自動門一打開,月子便看見他,急匆匆的迎了上來。 “少爺,純柔小姐人在急診室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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