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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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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坐在一張藤制沙發椅上休息,也許是疲憊吧,睡意一波波的洶湧而至。摸索至床畔,和衣便伴著倦意入眠。 羽回來時,手上提一隻先前預定好的小蛋糕及三大盒的禮物。 打開門,卻發現她已沉沉入睡。怕打擾了她,他便坐在沙發上等她醒來。 翻了幾下當月雜誌,覺得枯燥乏味,又望向甜美的睡容,一股莫名的吸引催促著他…… 小睡一會無妨的,反正他也累了。但理智告訴他:床只有一頂,別妄想和她一塊擠,她會反感的。 感情卻不認同的鼓動他:去吧!這床可是你花錢付會費來的,她不會這麼小器,連一角也不留給你睡。去吧!你是島悟羽,有什麼好怕的? 兩方比角力似的拉鋸,結果他還是決定——上床去。反正她又看不到他,只要儘量的不去碰觸到她,便沒事。 躡手躡足的爬上床,極小心的不去驚擾她,沒多久的時間,睡神便將他征服。 純柔輕輕的翻個身。咦?奇怪,怎麼有呼吸聲就在她的耳畔?再仔細聽,還真有人在離她不到一尺的距離內。 她小心翼翼的探手摸索。先是摸著了絲質的上衣,再往上便是起伏的胸膛。她幾乎可以確定,那是一個男人的身體。再往上一點,她摸著了那人的下巴,有點胡髭,但還不至於刺手。 當她想再繼續探險,那人動了一下,她趕緊收手,深怕吵醒了對方。 熟悉的味道告訴她,是秦沐陽,也是島悟羽在她的床上。她既害怕又雀躍的急促喘息著。 在臺灣的時候,他們是對峙的。來到日本,她對他的戒心不變,但早忘掉了當時的仇對。畢竟,她的命可是他救下來的,想恨,也恨不來了。 現在,他們同床共枕,她竟然莫名的心悸。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她百思不得其解。 當她的手撫至他的胸口時,他便醒來了,他是隨時豎著警戒的花豹。 他不在乎她的探索,反而有一種期待的心情,希望她更主動一些。 他輕微的動作,是因為鬆開的領帶因睡姿的關係勒住了他的氣管,造成他的呼吸不自在。沒想到那一動,令她打了退堂鼓,甚至陷入冥思之中。擔心再撐下去只是白白浪費彼此的時間,也耽誤了他的本意,索性作勢醒來,免得造成她的尷尬。 一個大翻身,他開口了:“哎,我怎麼睡著了。”故意輕推純柔的臂膀。“純柔,你醒了沒?” 純柔呵個欠,裝作被吵醒似的。“糟糕,現在幾點了?我怎麼糊裡糊塗便睡著了。”又慌又亂,還真像有那麼一回事。 他既想笑又怕穿幫,索性當不知情的回應她:“才下午三點,你餓了嗎?” 她摸摸肚皮才回道:“嗯,有一點。” “餓了就好,我替你準備了一個蛋糕。” “為我準備?為什麼?” 她早忘了,今天對她來說,存在著什麼樣的意義。 他熱絡的表示:“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純柔擰眉。“你記錯了,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還沒到。” “我不會記錯的,這個日子,是你家的傭人張姐告訴我的。” 今天是幾月幾號了,怎會是她的生日呢?張姐到底告訴了他什麼? “她告訴你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她說八月十日是你舊曆年生日。”雖然他搞不清楚什麼舊曆年,但日期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這麼說,今天是國曆八月十日嘍?雖說他搞錯了,但她還是喜悅有人替她慶生,尤其是在她失明且身處異地的情況下,她真的很需要有人關心她。 “不管對不對,我還是感激你的用心。” 羽笑了一笑。“來,一塊來。”拉著她坐了下來。 頭一回替人慶生,還真有些手忙腳亂。他將蠟燭插上並點上火。 “我不會唱歌,所以生日快樂的歌便省略掉,接下來是——”他也不知道吹蠟燭前該做什麼。 沒聽見他接下來的說詞,純柔接口說道:“許願再吹蠟燭。” “許願?那好,你先許願。” 瞧她這麼正經,雙手交握在胸前暗禱,不知是感動抑是新奇,竟教他看出了神。等她一口氣吹熄了蠟燭,仍未回神。 他如此的沉默,純柔還當他人已離開房間。 “沐陽、沐陽,你在嗎?” 驀然回神。“在,我在,你怎麼了?” 她開心的笑道:“我還以為你跑掉了,現在可以切蛋糕了。” “嗯!” 她等了好久,卻不見他端來蛋糕。“沐陽,你沒切嗎?” 手上端著蛋糕,他露出前所未有的溫柔與滿足。“有,你想吃了?” 她緩緩的微笑點頭。 羽柔聲說道:“你可以張開嘴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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