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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以為你不打算回來。羽……”

  湊過嘴去,便強掠他的唇,而他則是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恣意的狂肆。但沒一會,他便撇過身子,離開她的身,滑坐入座位中。

  “你來做什麼?”

  一雙眼冷得寒人,偏偏貴子不搭理他所發出的警告。

  來到他的身後,雙手擱在他的臂膀上,在他耳後又是呼氣又是搔弄的,極盡挑逗之能事,但他始終無動於衷,宛若一尊石人。不是他感官錯亂,而是他不再想與她有所瓜葛。

  “貴子,聰明的女人是不會戀棧變心男人的懷抱的,你走吧!我對你已經無心了。”

  貴子嘻笑地說:“羽,你對我無心沒關係,只要我對你仍有心,那就夠了。”

  一個轉身,整個人已跌坐他的膝上,有桌子當靠山,這一回她不怕他會教她再落馬。哪知——

  羽的身子用力一退,騰出的空間足以摔疼了她柔嫩的屁屁。卟咚一個大聲響,這下可跌得不輕。

  “哎……”

  羽拍拍身子,轉移陣地往沙發走去,目的是希望她能知難而退。

  貴子揉揉摔疼的臀部,眉心又皺成一團,喉嚨不忘唉叫出聲。她是打不死的勇女,他怕粘,她就專粘他,直叫他受不了,到接受她為止。

  站起身後,又死皮賴臉的往他身上鑽,嬌滴滴的撒起嬌來:“羽,我對你是真心的。”

  他懶懶的回答:“每個女人都這樣對我說。”心裡不期然的飄出一句:除了純柔外。

  每個女人?貴子啞然無言,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轉呀轉的,挺尷尬的,不過她並不氣餒,加緊溫柔攻勢,更貼近他的胸膛。

  “羽,她們對你不是真心,但我是呀!你不可以一竿子打翻整條船裡壞女人中的唯一好女人。”

  羽輕蔑的瞧著貴子,一陣冷笑,心裡暗喃著:她是嗎?

  他光搖頭不答的神情,搖去了她得意的神色。“羽,你那是什麼意思?”

  何必問呢?若不是他性子良善,貴子哪還能站在此處猖狂?他不踹她當狗爬,叫她的求饒聲不絕於耳才輸她。

  “貴子,趁我脾氣還算不錯的時候,快走吧!如果惹毛了我,你可沒現在的快活。”不是他在恫嚇她,他是真的膩透了她的粘人戰術。

  這一回,他的語氣裡可沒半點寬容的意味,貴子的眼神逐漸畏縮在他的冷漠裡。

  “別這麼殘忍嘛!我又沒犯錯,你幹麼非將我三振出局不可?”哀莫大於心死,可惜她又不懂得心死二字如何寫,孤注一擲的結果,竟是如此的傷人。哀兵政策最後一招全投在這,就看他的反應如何嘍!

  他的反應是異常的冷漠,好像不當她剛才說的話是話似的。

  “貴子,我還得工作呢!你這麼一鬧,是不是打算要我叫人攆你出去?”

  過分,他太過分了,她低聲下氣、百般委屈的放下高傲的身段,他還是愛理不理的,一點也不領情。但就算心中有恨,她也不敢揚聲,再怎麼說,想和他鬥,只有輸慘的份,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羽,既然我們要分手了,你可以答應我最後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分手等於一切歸零,她何必再要求個最後,貪戀什麼溫存呢?

  “不行!”

  “羽——”

  “出去。”他可不想當個動手大丈夫。

  貴子豔麗的面容增添了幾許惆悵。她不敢相信,他今天會這麼絕情對她。

  靜靜的拎著金色的小背包,蹬蹬的消失在門後。

  羽的好心情並未因她的出現而消失,反倒是因她的退局而感到些許的放鬆。

  “少爺,您回來啦!”

  羽將外套交給站在玄關候著的傭人手中,月子則遠遠的站在門口目迎他的歸來。當他來到月子跟前,月子上前為他替換了室內拖鞋。

  “少爺,請換鞋。”原本穿著襪子的雙腳,已套上了拖鞋。行走的同時,他問道:“純柔回來了嗎?”

  月子恭敬的表示:“她們回來的時候大約五點了。”

  “喔,今晚吃什麼?”

  “懷石料理。”

  “好,你先去忙吧,我五分鐘後到餐廳。”

  “是,少爺。”

  月子走後,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反而往她的睡房走去。走過長廊,無聲無息的來到她的睡房。途中除了略受微風影響的櫻花飄飛外,還有流水潺潺于竹管轉折接合處的水流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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