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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冬葦見自己好心問候他,卻得不到相對的回應,打從心底不悅起。

  不睬他,他反而鬼祟地偷瞄她,但見她發現.他又訊速埋首報紙堆,一副賊眼兮兮、鬼頭鬼腦,可疑得很!

  她也大方,冷冷丟了句:“想瞄我就光明正大點,我很大方的,看一下不會要死要活,鬧著要你負責的!你愛看,我也不會吝惜讓你看。”

  惡——

  “我怎麼有反胃的感覺,真奇怪……”很誇張地以行動反駁她的說辭。

  冬葦也幽默地回他——

  “你還好吧?”也隨著他作起戲來。“通常聞到腥味,突然會引來一陣噁心的婦女,那症狀就代表是懷孕了,可如果男人也會的話,恐怕這問題就大了!你要不要上醫院檢查看看,到底是你懷孕了,還是單純的腸胃不好?”

  她這分明是在耍他嘛!

  “我沒懷孕,也沒發胃腸病!我會想嘔吐是因為你大自誇、太抬舉自己所致!”

  “我對自己有信心,難道你不服氣嗎?”

  他當然不敢,只是他也拜託她好心一點,用餐時間別戕害他了。

  “我吃飽了,先走了。”

  忙亂中,扣子也沒扣好,便趕著離開,以免昨晚的可怕聯想又跳上腦際,而致使情況失控,他是這麼擔心著。

  冬葦始終無心地對他溫柔體貼,一徑認為在她尚未將他交給他未來的新娘前,照顧他是她的首要任務。

  細心向前攔住他,並為他扣好衣扣,此舉令冠侯喉頭一陣緊,猛吞口水,仍鎮不住混亂的心神。

  在她鬆手之際,冠侯啞著聲,困難地對她說:“別再對我好。”匆忙撇開她的溫柔與善意。

  冬葦看著他離去,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告訴他並向他宣誓,

  她不會有情欲,也不要、更不想涉足愛情,他大可放心地信任她,別在她面前築起一道城牆來防她……

  可惜他走得匆忙,她沒機會向他保證。

  ***

  冠侯有點失神地坐在車內,發呆出神。

  他沒想到,才短短兩個月時間,一切全因沈冬葦的出現而打亂。

  警察生涯無端換來個苦差!在這之前,出外勤坐內勤,他是樣樣得心應手,再累也不怕,操太多也接受了,緝捕要犯更是神氣,現在卻調他個基況的差,卻也折騰的他最摻。

  可怕的是,冬葦那張嘴,逢說必中,靈異得很!如果是好事,他多少還會尊敬她,祈求她多開金口,偏偏她是烏鴉天性,吐得出口的淨是一些壞事,害得他屢屢中獎,甚至連莊,他能不嘔嗎?

  再想起呂家有個更大的麻煩等著他……唉,這會兒他是氣,瘦了也要不到國賠了。不行,他得自強,凡事畏縮逃避是無法解決的,拿出男性的魄力,才是當務之急,也才能解燃眉之急。

  不囉嗦,不走不出名。

  有了打算,便生勇氣。

  來到呂宅,他主動出擊找偌宜。

  ***

  偌宜正和母親喝咖啡,大和解。

  “媽,我有中意的人。”

  呂母優雅的手,突然抖動一下;雖很輕微,但心思細膩的偌

  宜卻已然發現。。

  “媽,您不同意女兒——”

  “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你可想過,邵又暉才和你解除婚約,目前他又沒新歡在身邊,萬一你比他早傳出喜訊,你想,他會放過你嗎?依他那性子,沒有他要不到的東西,偏偏你是唯一從他手裡脫逃的獵物。他若不甘心,又怎會放你快活?偌宜,你們姐妹幾人就你最乖巧聽話,媽沒道理阻礙你幸福,但話說到這,我相信你也懂得我的顧慮才是。”

  當初為了逼邵又暉放手,偌宜可費了好大的勁。分開雖有半年之久,但邵又暉一向處在優渥的生活中,根本不知民間疾苦,也因此養壯了他的野心與佔有欲,正所謂IQ低、IQ差,愛情指數又歸零。

  偌宜千方百計拖延婚事,他雖早放話不願久候,但她在得到父親默許下,雇用了私家偵探調查他的惡行惡狀,這也才迫使他不得不放手。也因此,知道他心有不甘,所以即使她身在法治國家,猶擔心害怕行事瘋狂的他會使小人手段來加害她。

  但平靜無波的生活也過了六個月,他一直沒有採取行動,她也稍稍放鬆戒心,認為風頭已過。

  不過,呂母可沒她安心了,閱人無數的她,早看出邵又暉心無善念,若非丈夫執意巴結邵家、她定舉反對牌堅持到底。說什麼也不願將偌宜交給那姓邵的淫賊惡徒。

  “偌宜,我看那邵又暉不是善類,也沒那種胸襟善罷甘休,我看你還是沉著點,再等一段日子後再提這事,好嗎?”

  不願忤逆母親的苦心,她也決定將事情淡然處之,就等邵又暉另結新歡後,不再注意她時再說吧。

  這時,冠侯不其然地,出現在她們面前。

  冠侯的出現確實為她帶來了喜悅!就偌宜的心態,至少他肯面對她,便表示他已決定接受她的請求再續兩人前緣。

  “媽,我和冠侯先離開一下。”

  他前來並非是想和她私下相處,而是想找她把話攤在陽光下好好說清楚,所以現在不該是這樣曖昧不清的畫面。

  “偌宜,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一句話。”

  偌宜不容他多說,只是一再向母親解說:“媽,我介紹一下,是谷冠侯,我的……”

  他不想呂母誤會,所以只好不禮貌地插口替自己的身分做解釋,並就此劃清界限——

  “朋友,過去式的朋友。”

  偌宜可不這麼認為:“不止!我們不光是朋友,還曾是戀人。”

  “偌宜——”冠侯想制止她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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