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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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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險些嚇破他的膽!天啊,方才才在想的事情,怎麼就倒楣地實現? 靈機一閃,打趣佯裝:“我們認識嗎?” 小洛頓時楞住了!怎會這樣呢?除了服裝不同外,明明是同一個人的長相呀,會是他認錯人了嗎?不會呀,這上衣他曾看谷冠侯穿過,理應不會認錯才對。 “大……哥,我是張雲洛,小洛呀,你不會因為拉肚子,就連腦筋也給拉壞了吧?” 小洛想損人還反被他耍楞了腦,憑這三腳貓功夫怎出來混?冠侯原還想再多玩他一會,冬葦卻不識相地闖入。 “找辦好了,可以走了。你們好了沒?” 一句“你們”,將小洛的疑問一掃而空。 “哦,原來你是在耍我呀!” 他兩人的對話,她聽得模糊,但冠侯卻不給機會地打斷:“我們先走了,你可別摸魚呀,現在出勤中呢!” 拍拍小治手臂上的徽章,提醒他,他正在執勤中。 原本打好的臺詞也在這句無形的提醒中全忘了。出勤時還摸魚,小心摸到大白鯊呀!一刻也不敢再多作逗留,小洛趕緊值勤去也。 出了醫院,冠侯的臉色鐵青得嚇人,不明就裡的冬葦無法理解他擺張臭臉是擺哪一朝代的。 “你不上車,還杵在那做什麼?” 冠侯的口氣相當不好,還有點討人厭,聽在冬葦的耳裡更覺刺耳。 “我警告你,你再不改善你口出惡言的習慣,小心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連福神也懶得再幫你了!” 少在那說些光怪陸離的神話了,福神若真想幫他,早在七、八年前,她就該現身了。 “她不是早放我自生自滅了嗎?怎還記得來眷顧我?” 他說的是哪的話?她現在不就來了,哪有忘記他?再說,這一次若非季節司神腦袋瓜子哪根筋不對,她也沒機會下來拯救他脫離苦海。所以,既然她來了,他就該樂天知命,好好感謝老天沒忘了他的存在才是,而不是像現在,人在福中不知福,遇見福星貴人猶不知巴結,還老是頤氣指使、朝她鬼叫鬼叫的!待她哪一天聽煩聽膩了,真的拋棄他時,他便知什麼叫命苦嘍! “別怨天尤人了,我這不就來了?” 不懂謙虛自奉為福星、他的貴人?說真格的,自她來後,他的命運是更坎坷了!首先,調了個壞職,還駐守在最不想見的人家裡,再者,一直謹記在心,絕不再吃路邊攤的戒律,也破戒,這下可好,引發腸胃病菌感染住進醫院,然後她早不來、來、晚不進,他裝傻企圖矇騙同事自己的饃,她又當場拆容他的伎倆……試問,這一連串大破壞不是她引來的還有誰? 她才不用自謙,因為她說的都是實話。 “我真的是——” 奇怪了,她想表明身分,怎說不出口哩?再試一遍—— “我乃……” 又來了,怎會這樣?莫非她不能自曝身分? 冠侯也覺得冬葦奇怪,要說便說,幹嘛“我真的是——”,然後就沒下文了?吊人胃口也不需這麼惡劣呀。還有,他們不能繼續僵持在這,“大病初愈”的他實在沒有太多的精力可消耗。 “快上車吧,趁我還有力氣在。” “不行,你的身體才剛好一點,還是由我來開吧。” 看在剛剛她的表現還不差的分上:“好吧,不過你得小心點。” *** 他一上車,便後悔答應由她開車了。 剛開始,車行速度及平穩度還算良好,所以他放心地小眯了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發現閉上眼來猶可感受前方車燈靠近,方想破口大駡來車張狂,竟敢在雙方錯車之際以遠光燈相對。結果張開眼赫然發現,情況竟如脫軌般的不可收拾—— “你是怎度開車的?”他吼道。 冠侯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她好本事,竟敢逆向行駛,遇車還不知閃躲。現在可好,一對二,她開的車還是霸王車,別台車還得閃她才行,因為她始終佔據同一條車道走,別人想走她還不知怎麼閃。 眼睜睜地看著險象環生的狀況,一幕幕自身旁飄過,病體虛弱的他,也只能提著一顆心了…… 眼角瞟見紅藍相間的警示燈閃爍,隨之便看見一部警車在車陣燈後準備攔車。前無進路,後也無退路,看來他是在劫難逃了。 光聽她的答話,他的心便涼上半截,就算痛斥也不能稍減他的怒氣:“你沒駕照也敢跟我要車鑰匙?” 她也是好心想幫他呀,只是……哎呀,全是交通號志惹的禍,沒事幹嘛指示牌上指這指那的,害她看錯標示、走進不該走的車道上了。 她很無辜地解釋:“錯不在我,是它。” 她指向外面標示方向的指示牌上。 “就算它有錯,你闖的禍更大了!沒駕照也敢上路,我真被你害慘了!停車!” 開了車門,主動異械投降,以求從輕發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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