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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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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他忘不了,而是他明白偌宜的身不由已後,他早就原諒她了,他也明白,父母與情人是無法等量齊觀的,換成是他,他也不知如何抉擇。 “學長知道他們分手的理由嗎?”這句無心的關心,也硬生生地勾勒出他內心赤裸的脆弱。 星宇並不是很清楚來龍去脈,他只知道,呂偌宜似乎捉到她未婚夫的小辮子,據瞭解,那醜聞是促使她能順利解除婚約的王牌。 邵公子是某要員之子,不少人爭相巴結想和他沾上關係,也因此造成他的人格偏差,對人過於濫交、對事過於熱心,凡事包攬一身。現在的政治形態不比以前,濫權已無法行得通,稍稍一個不小心,被人一狀告上監察部門,只要調查屬實,再堅固的鐵飯碗也會摔破的。 呂家知道邵家已不再有利用價值,再加上愛女一直對這婚事表現得冷淡的情況下,要如何解套便是呂炎璋的本事了。 不管過程如何,呂偌宜已恢復自由之身,呂炎璋也順利當選議員,能利用的人已無利用價值,踢開來自是常理,也許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呂家遭到恐嚇,也曾遭槍手狙擊威嚇。現在呂炎璋最惶恐的是獨子的安危,也因此逼得他不得不求助警方。 連星宇也不明白,呂炎璋怎會指定冠侯?是他知道冠侯與其女兒有一段情在,想冠侯念在舊情必會傾力相助,還是單純久仰冠侯的身手,所以才指名非他不可? 若是前者,那身為冠侯的直屬長官,他就有責任維護冠侯的尊嚴了。 星宇是個內斂沉潛、外表敦厚和善的人,思路清晰,行事亦存條理,他不希望他一手扶起的將才跌回原點,甚至栽在同一名女子手中。 “冠侯,聽學長一句勸,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也跌過那麼多次了,應該知道分寸拿捏,我希望你能在接下呂家的任務之時,亦同時能全身而退。” 冠侯十分感激學長的激勵與祝禱,而他也有信心跨過這條橫溝,重拾意志。 伸出右手,與星宇的手合握成拳,他答應了。 “學長,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我會多派兩名人手和你輪替,如果苗頭不對,徑行離開崗位我也不怪你。咱們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你有事,我會盡力援助。” 學長一番重義的言語,宛若一劑強心針般鼓舞了他的土氣:“您放心,這一次絕不會丟分局和您的面子。” 星宇也期待,他能真正走出創痛。 *** 一大早就為上醫院及呂炎璋這事,讓他全然忘了家裡還有個人等他送便當回去。 大啖便當後,正準備睡個午覺,才一躺下,身子便又如上了彈簧似的突然彈跳而起。 “完了!完了!她還在家裡!” 匆匆忙忙地,讓原本躺在他身旁另一張床的嚁凱丈二金剛摸不著頭地納悶:“冠侯究竟在忙什麼?就算上訓練課也沒看他這麼敏捷過。” 小跑步與星宇擦身而過,星宇動作快迅地攔下他問:“你不是在午休嗎?要上哪去?” 冠侯已急出一身熱汗來了,草草敷衍道:“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一陣風似的又跑出去。 冠侯清早前腳出門,冬葦後腳就為他清理屋子。有些衣物都讓他放到長黴了,可見他的屋子有多亂。冬葦兩指拎著,便往洗衣機扔去。 一早下來,整整洗了三十公斤分量的衣物。 頭一回這麼辛苦,就為了他,賢妻良母的賢淑體驗算是獻給他了。但結論卻是一句話——好累喲! 在花界,她只需司職十月花季正常與否,其它粗重的工作全是小花精扛著,難得如此疲累,打掃工作只做了一半,人也攤在沙發內沉沉入睡了。 小睡一會後,小花精已取來紅絲線及兩尊男女各一的人偶。 “月老公公說,是他的疏失才將谷冠侯指間的紅線給忘了系,如果花神主子願意幫他的話,他會感謝您的。當然最重要的是,千萬別將這事給張揚傳了出去,這樣他老人家就會感激不盡了。” “唉,又是糊塗事一樁。”怪不得他會屢屢受情傷,原來真是月老惹的禍。不行,她得替他想個法子,幫他重系姻緣線。 卷起紅線,很仔細地系在木偶小指間,她是如此心細如履薄冰船小心翼翼,唯恐做得不夠妥當。 等她將系另一女偶之際,他卻殺風景地回來,害得她急得手忙腳亂地將手上的紅絲線和人偶胡亂塞一通。 “你躲在那做什麼?”他一進門看到的就是她一副鬼祟的模樣。 冬葦陪笑掩飾:“沒……沒有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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