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唐絮飛 > 太子選妃不求人 > |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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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蘿趁著閒暇,左瞧瞧、右瞧瞧,心想朱家來頭可不小,這建築全是上好楠木雕刻而成:騰雲直上的青龍、威立山崗上的猛虎,栩栩如生,一副呼之欲出的神氣活現狀。 朱三少瞧見他東張西望,看不慣他的明目張膽與不避嫌——“小黑臉,你看什麼?” “啊!”這突來的驚嚇令她一時忘了偽裝聲音。對弈的兩人雖沒抬頭看她,不過一定會懷疑起她的身份。此刻她若不極力為自己的身份解釋,兩人肯定要將她當姑娘看待。 怎麼說呢?第一,他那體型若說是個男人,那肯定是發育不良的嫩雞。第二,他那聲音,根本是硬壓低嗓音說出來的,尤其剛剛那一句。嘖!那簡直是閨女的聲音,沒個男人渾厚的聲調。第三,他的五官也未免太柔性化、太出色了吧!左看右看、正著看倒著看,全是美人胚的模樣,教他們怎麼相信他是正常的男子呢? 朱家三公子朱奕煌便半開玩笑地問:“小黑臉,你叫什麼來著?” 玉蘿恭恭敬敬回答說:“小的名喚鈺杉,家住城北。”她是住城北無誤。 奕煌見他除了說話嗓音不似男兒外,其它也沒什麼大特徵無法證明他不是男兒身,是以他告訴鈺杉:“今夜,咱們上花街去,我聽說那有一位名喚仙曲的姑娘,美得比花嬌,丰姿綽約,今日算你好運氣,咱們有貴客來,三少爺我——要你也同行。” 哎呀呀!慘了!教一千金閨女逛花街,這……怎麼說得過去呢!她是感激他的好心,只不過他搞錯對像了吧? 玉蘿找藉口回道:“三少爺,我……這……不好吧?” “咦?我說了便是,你今夜可要好好把握住機會逍遙一夜,才不會辜負我對你的一番美意喲。” 奕煌用猜的也知他一定是只嫩鳥,長得這麼生澀狀,肯定仍是童子雞,他決定與當今太子李正好好調教他。 婚宴是風光的完成,而新郎倌卻在洞房夜缺席。去哪了?原來是去了名聞全城的名花妓院——歡喜樓。 歡喜樓,歡喜樓,歡喜樓內人歡喜。 姑娘美,名花嬌,歡喜樓內人逍遙。 美酒醇,佳餚香,歡喜樓內處飄香。 左千客,右億來,名紳富賈四方來。 說起這樓,幾乎小至三歲娃兒,大至八十老翁,莫不知這城中聞名遐邇的金字招牌——歡喜樓。 歡喜樓內的老鴇,可是過了氣的廣明王爺的七姨太開張的。廣明王爺雖翹了辮子,但說起七姨太來,卻是個響叮□NB456□叮□NB456□響的人物。 人家是上過金鸞殿的。去做什麼呢?她就是上金鸞殿向老皇上要營業招牌題名的。而這歡喜樓名便是老皇上親自題上墨寶,再由雕工師傅根據筆墨雕繪而成。 她的豪行在城內是褒貶不一,但褒貶由人,她可絲毫不在乎。 歡喜樓這匾額一掛上,也代表春色已在城內蔓延開來。 話說朱家二公子朱仲甫,他可是歡喜樓的重要客戶之一,光每月在這樓間的支出費用,就夠驚人的。為了使他省下這一筆他所謂的“民生必需支出”,朱創林與冼勝全立下婚盟,為的也是要終結他這夜夜鑽溫柔窩的劣根性。 這下可好了,新娘子調包了,新郎倌在春宵夜不見人影,朱家上下找他找得急,他卻在歡喜樓中尋逍遙。 朱仲甫乃一喜好漁色之徒,他的花名可是遠播方圓數十裡。 他一向自詡風流倜儻,是個翩翩美少男,故言行舉止輕佻且放蕩。在女人堆中吃得開,更令他志得意滿,殊不知自己一擲千金的闊相才是吸引姑娘的本錢。 當他知道,他與全城最醜的才女即將完婚時,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逃。 但經濟大權握在爹爹手上,他這個公子哥,要不聽話點,也只是個穿著金衣的窮人罷了,所以他安慰自己:只要時間一久,取得爹爹的信任,他便可瓜分朱家數不盡的家產、田宅及珠寶,故他強迫自己忍耐至冼家那千年醜女入門為止。 既拜了堂,也完過婚,他決定走人了。教他一夜面對禿額醜女,不,他不幹。 嘿!不光他得意,在新房中的金花更開心了。 咦?新郎不回來,金花便毫無忌憚、大口大口地吃著甜糕餅,卷起衣袖喝甜湯,慰勞一下自己。這種情形換作是別人,肯定是傷心難過呆坐至天亮,而她呢?想也別想。大小姐曾說過:“做女人的,不需要太委屈自己”,故她決定和著霞帔一覺到天亮。 外邊正為了找朱仲甫這個新郎倌而吵吵鬧鬧一整夜,怎麼也沒料到,一個是逍遙在女人堆中左右逢源,而新娘子卻是倒頭睡大覺,仿佛兩人什麼關係也沒有。 當朱創林在歡喜樓找回荒誕無度的朱仲甫後,再不顧及他的面子,一掌打醒醉意正濃的不肖子。 火辣辣一個巴掌,直教他由紙醉金迷、酒酣耳熱中給拉回眼前暴跳如雷的爹爹身上。 “爹!”待仲甫看清來人之後,愧色爬上紅腫的雙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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