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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回到公司,已近晌午,在公司的餐廳內用餐時,許多同仁都不明白,老闆身邊何時多了個豔麗女子。她到底是什麼人?著實引起眾人猜測。

  塗媚一向大方,但眾志成城似的指指點點,倒也教她難以消受。

  “我希望以後可以不用在此出現。”

  黎翰洋四平八穩,絲毫不以為忤的。

  “可以,我答應你。”因為他也感受到手下員工異樣的眼光。

  草草用完中餐,黎翰洋毫無懈怠地前去大港灣及海洋館,這兩件工程是他畢生最大的注腳,也是他規劃多年的計劃。站在大港灣的?望臺上,海風徐徐拂過他的臉龐,聽濤、望浪,他的心完完整整地包覆著海之頌。

  手倚雕花黑鏤欄杆上,神情十分的專注。

  塗媚今天綰著高高的髮髻,即使風再大,也只是扯下幾許的青絲飄落在她姣好美豔的面龐,高叉的旗袍在風中飄曳,三寸銀質細跟鞋在陽光下閃閃照耀。

  他不曉得自己再度成了人家的獵物,仍然恣意地享受著秋月的洗禮。

  長年的訓練,練就也對外來物的敏感度,一陣毛骨悚然,塗媚嗅出了異樣,迅速將手中一串瑪瑙石手鏈,飛快地擲向他腳踝。黎翰洋隨即低下身來拾起,霎時,她就看見一點金色的物體自他頭頂掃過,無聲無息地以高速飆過他的上空。

  塗媚戴起墨鏡,由顯示器上得知,來人就在他們的左後方,只有一個人,她必須在敵人再一次扣扳機前先制服他不可。走到黎翰洋的跟前——“你受狙擊了,我去擺平他。”

  飛速的移動。她估計,依她的腳程,要擺平對方是輕而易舉,只是,如何能夠確定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他仍然安全,這才是考量的重點。

  如果依狙擊手的目標方向看來,她必須一直走在必死的彈道上,但這也是沒有法子中的法子,唯今之計,只有以身當靶,才能確定他的安全。

  就在她仿若無物地走向下樓的安全梯位置,而殺手還在費神重新抓瞄準確的彈道時,她已神不知鬼不覺地一腿踢掉來人的槍。

  對方敏捷地抓住她的小腿,打算借此扳倒她,只可惜——塗媚一個側翻身,另一腿已迎著他的面,旋風似的倒勾住敵人的頸脖,不出十秒,對方已痛苦地癱跌在地。

  “說,是誰指使你的?”

  話未問完,來人已遭擊斃,死人是不會說話的。而她也立即警覺到狙殺手仍存在著,大喊出聲:“趴下!”

  黎翰洋早有心理準備,聞聲立即撲倒在地,只見連續六槍自他的上頭飛過,擦過鈦合金制欄杆之際,還不時地爆出火花。

  塗媚望向子彈的射出點,是與海洋館遙遙相望的英宿酒店,距離此地約三千公尺遠,如此距離,對手還有能力估出風速與方向,準確地射殺目的物,不簡單。這一點是她所自歎弗如的。

  掩低身子,往他的方向而去。

  “美景不敵子彈,我們走吧!”

  他張望了一會。“你確定沒事,可以走了?”

  塗媚笑問他。“在頂樓過夜,肯定不會是好事。”

  “當然不是。”

  “那就對了,走吧!”

  在離開海洋館之前,兩人都是儘量壓低著身子。

  危機再度逼近他們,在返回公司的途中,黎翰洋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何以他會成了彈靶。他究竟是得罪誰了?建大樓,程序一切合法;蓋海洋館,供大部市人民有個另類的新休閒處;成立商圈,也是想帶動那附近的經濟,算得上造福積功德,且說此一計劃並未與任何人有抵觸之處,怎麼會樹立敵人呢?

  “塗媚,你想,他們為什麼要殺我?”

  動起殺機,莫過於恨字作祟。“恨你,所以想解決你。”

  “恨我?怎麼可能。”他不認為這個理由可以成立。

  “可不可能也只有你最清楚了,也許是你橫刀奪人所愛。”

  奪人所愛?他自認一向只和專一的異性交往,他一向不屑橫刀奪愛的戲碼,應該不是這個理由。“沒有,絕對跟感情無關。”

  塗媚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說他風涼話,但模擬推論卻是必要的。

  “工作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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