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佟芯 > 灶房貴妻 | 上頁 下頁 |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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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大人對我來說可是尊貴如天上謫仙,又優雅純潔如天使,我只能遠遠的欣賞,不能褻玩,他不是任何女人可以擁有的……他有著一張俊美的臉龐,活脫脫像是從BL漫畫裡走出來的受君,當然要配給男人了,強勢攻最適合他了!」 「原來你是腐女!」 「嘿啊,比起跟總裁談戀愛,我比較想看他和男人在一起!」 梁安淇是個腐女,他確實受到震驚了,還從她口中聽到什麼攻君受君的,原來她對他沒興趣的原因竟是因為她把他當成受君,希望他和男人在一起。 他是個異性戀,對同性完全沒興趣,當然不允許他的小秘書把他當成受君,這讓他潛藏在骨子裡、被完美的皮相掩蓋住的真性情曝露出來。 他並不是個溫柔體貼、待人和氣的男人,那是為了生存所裝出來的,事實上,他是個有著滿肚子壞水、狡猾又工于心計的男人。 他若不偽裝一下,要怎麼躲過大媽和哥哥們的毒手? 他為了懲罰梁安淇竟敢說他是受君,還意圖把他跟其他男人配對,便開始欺負她、惡整她,頻頻丟出困難的任務要她解決,將她當成寵物耍弄,樂此不疲。 但日子久了,他也對她有了不一樣的心思,他漸漸明白,她在他心裡是特別的,他越欺負她,就越喜歡她,只有她能完美應對他的欺負,只有她能看到他沒有偽裝的真實面貌。 可這丫頭當真不明白他對她的感情,他屢屢破壞她的約會,還要她為他煮宵夜,休假也找機會約她出門,各種暗示自己對她有意思,偏偏她竟遲鈍得察覺不到,簡直快讓他氣炸了。 他更沒想到的是,在她還不知道他的心意前,他們就一起出了車禍,他穿越到了這個大興國。 曾經他以為,他這輩子只能思念著她過日子,現在竟能和她在這個大興國重逢,他如獲至寶,宛如重獲新生。 這會兒,方浣露因為一直唱跳個不停,終於沒體力了,她一個踉蹌,眼見快摔跤了,嚴笙忙沖過去接住她,她整個人柔若無骨的落入他懷裡。 那柔軟的身子一入懷,嚴笙就嗅到了她身上的酒香和特有的女性清香,他心頭一悸,隱隱浮現了遐想。 方浣露的臉就貼著他的胸膛,他的心跳不禁怦怦跳著,越跳越快,接著,他聽到了一陣徐緩綿長的呼吸聲。 嚴笙真不敢相信,這女人撩了他後,居然就這麼醉得睡著了。 他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看她睡得那麼香甜,他真想捏痛她的臉頰將她叫醒,卻又捨不得。 「真是的,喝那麼多酒,你明天會頭疼的。」他都忘了,他是把她灌醉的始作俑者。 嚴笙繼續注視她的睡容,想到他明明換了張臉,她還是再一次把他當成受君看,實在讓他很是無奈,不過,卻也是讓他確定她身分的關鍵。 他是這麼的想念她,那她呢? 他穿來這裡已經三年了,她呢?也來了三年嗎? 那麼,她是否有想念過一次他?或者,她早已經忘記他了? 既然老天爺讓他們重生,又結為夫妻,他不會再錯過這次機會,他會讓她愛上他的,用他的方式,讓她深深地將他牢記在骨子裡,不得不愛上他。 §第五章 梅酒有毒 方浣露是因為宿醉的頭疼醒過來的,她難以相信她會宿醉,明明喝醉的人應該是……她倒抽了口氣,忙從床上爬起身,就見有個男人睡在她身側。 這個大膽跑來她床上睡的男人會是誰?當然是她的丈夫了! 方浣露一邊揉著泛疼的頭,一邊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是她開口提議要和他喝酒,好多瞭解彼此、培養感情,接著她就聽嚴笙說起他這三年來在戰場上經歷的事,說得有如說書般精采,她聽得忘我,便忘了勸酒,甚至因為太興奮,自己多喝了好幾杯…… 方浣露敲了敲頭,責駡著自己,她這是在做什麼呀,還沒灌醉他,她自己就先倒了……慶倖的是他們兩人衣著整齊,應該沒有酒後亂性吧? 方浣露並沒有感覺身體有任何異狀,她松了口氣,再看向嚴笙熟睡的臉龐,她心裡打起主意——雖然和原本計劃的不同,但趁他睡著時扒光他的衣服,在床單上滴幾滴血也是可行的吧? 方浣露一浮現這念頭,就見躺在床上的睡美男睜開了雙眸,見他雙眼清明的睞向自己,她腦裡的計劃頓時支離破碎,她只好退而其次的懇求他道:「呃,夫君,很抱歉,昨晚我喝多醉倒了,所以昨晚我們沒有圓房的事,你要幫我向老太君隱瞞……」 幹麼不回答?難不成一大早,他就有興致了,想把圓房補回來? 方浣露緊張的捉起枕頭擋在胸前。 嚴笙終於從床上爬起身,他與她面對面而坐,看著她這副防備他的模樣,頗有興味的提醒她道:「還記得嗎?昨晚你發酒瘋,一邊唱歌,一邊跳舞。」 方浣露聽得震驚不已,欸!不會吧,她老毛病又犯了?! 她知道自己的酒品很差,聽家人和同事說,她只要一喝醉酒就會做出搞笑的事,會唱歌跳舞,說有多嗨就有多嗨,可酒醒後她會完全想不起來她做了什麼事…… 天啊,她居然在他面前……她丟臉得快抬不起頭了。 更讓方浣露感到意外的是,她好像在他眼裡捕捉到取笑的目光?是她的錯覺嗎? 冷不防地,嚴笙靠向她,頭埋在她頸間嗅著,這姿勢太親密了,方浣露被逼得倉皇往後退,她幹瞪著他,在她差點脫口說出「不要亂來」四個字前,就見他抬起頭,冷哼一聲道—— 「一身酒臭味,真的臭死了!」 方浣露當下大受打擊,他說她臭死了? 望入他眸裡,她絲毫不見認識他以來的一絲溫柔和煦,只有不客氣和挑剔,就算昨晚她很胡來的在他面前像瘋婆子般跳舞和唱歌,他怎麼能……變臉得那麼快? 這時候,嚴笙下了床,從桌上拿起昨晚為了讓她好睡點,從她頭上拔下的發簪,然後就這麼當著她的面,走回床前,將發簪刺向指頭,任那鮮紅的血滴在床單上。 方浣露呆滯住了,瞪著床上的血,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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