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佟芯 > 枕邊敵妻 | 上頁 下頁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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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先進錢庫探探恐怕也沒有幫助吧,她從滕譽口中問出的就這麼多了。 「罷了,既然來了,就先找找看吧。」 商漣衣用帶來的萬能鎖,開起一個個有可能是滕譽所說的左邊第十個紅色箱子,梅麗也幫忙找起,但並沒有發現什麼藏有玉璽的機關。 她們不知道,有個人正朝賬房方向走來,一步步的,如毒蛇般沒有聲息的逼近,他盯住那道被開了鎖的門,然後緩緩推開。 杏兒看到門開了,還在想著是哪來的強風把門吹開,下一刻見到踏進來的男人時,她嚇得臉發白,想沖去錢庫通知商漣衣。 滕譽抬手制止她,那眼神之森冷,讓杏兒嚇得腿軟癱下,一句話都發不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往錢庫小門走去。 滕譽走到小門邊停下,注視著眼前這一幕——他的王妃正和丫鬟忙碌的在找什麼東西。 他緩緩勾起邪笑,笑裡帶有興奮,打破寂靜的開口道:「王妃,那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背後響起的這道嗓音,瞬間讓商漣衣全身僵硬,她旋即轉過身,對上滕譽邪氣的臉龐。 他怎麼來了?他待在門邊看了很久嗎?杏兒怎麼沒有稟報她……商漣衣腦裡閃過這些念頭,心裡混亂又驚駭著,最後化為三個字——她完了。 一旁的梅麗也微微發抖,沒想到會被厲王逮個正著,心想著要是商漣衣沒有應付好,她們幾個都會沒命。 滕譽走入錢庫裡,「王妃,你還沒回答本王,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商漣衣看著滕譽走向她,心臟撲通撲通跳著快停了,她得想辦法解套,快想呀!她用力的掄緊拳,感受到手心一陣刺痛。 她攤開手心一看,有著一隻她的白玉耳環,是在不久前松落在地上被她撿起的,她忙著找玉璽便沒戴上,先握在手中。 有了!商漣衣在滕譽停在她面前時,將那耳環攤在他眼皮下,不慌不忙的道:「王爺,妾身是來賬房找這耳環的,白天時妾身曾來賬房一趟向賬房先生打招呼,剛剛在房裡發現不見了一隻,這才會過來找的。」 滕譽掃了眼她手心上的耳環,犀利的問道:「讓下人白天再來找便可,王妃何必跑一趟?」 商漣衣被他那雙銳利的黑眸盯著,沉穩的答道:「因為這耳環是妾身的娘親生前送給妾身的,妾身真的很怕弄丟,不親自找心裡不踏實……」 「是嗎?」滕譽依然盯著她的臉蛋看,像是想看穿她。 商漣衣為了讓滕譽更取信於她,連忙又道:「找到耳環後,妾身想著既然來了,就帶賬本回房看好了,王爺不在府裡,妾身覺得寂寞,想看賬本打發時間,不想錢庫裡有那麼多寶物,便好奇的多逗留了會兒……」 商漣衣說完了,她自認為她的說詞很完美,也慶倖她在開了每個箱子後有馬上鎖起,不會被他起疑。 但是,他信嗎?還是說,這是這男人設下的一場局,故意對她說玉璽放在這裡,透露他今晚不在,再提前在今晚回府,來賬房逮她? 不,他都被勾魂丹給迷暈了,她清楚的看到他喝下了,他不可能騙她的!商漣衣在心裡驚顫的否定。 而滕譽那雙緊盯住她的黑眸灼灼亮著,好似她回答的這番說詞讓他興奮著,她實在是不懂他在想什麼,這個男人總是讓她覺得高深莫測,有著極深的城府。 「原來本王不在,讓王妃那麼想念本王。」滕譽在深深看了她一會兒後,徐緩的開口道。 商漣衣幾乎是忍著起雞皮疙瘩,朝他露出傾慕的笑容道:「是的,妾身真想念王爺。」 滕譽勾起唇一笑,「本王也是想著王妃,今晚才會特別趕回來看你,你說,我們是不是心心相印?」 誰跟你心心相印!商漣衣笑得諂媚道:「王爺想著妾身,妾身真是歡喜。」 「夜深了,回房吧,既然本王回來了,有本王陪著你,你就不必看那種乏味的賬本打發時間了。」滕譽朝她一笑,然後旋身走出了錢庫。 逃過一劫了。商漣衣結結實實的松了口氣,和梅麗交換了安心的眼神。 看來,滕譽會在今晚回來,又進賬房,只是恰巧而已。 但商漣衣依然不敢鬆懈,誰知道這男人下一刻會不會想到什麼懷疑她,今天最好順著他,別惹他生氣。 商漣衣隨即跟上滕譽的腳步踏出錢庫,她看到杏兒一張驚嚇哭過的臉,沒時間安慰她,只拍了拍她的肩,便追出了賬房。 賬房外,商漣衣意外的見到李凡,心想當總管還真辛苦,這麼晚了還得隨身侍候。 李凡朝她恭敬問候,商漣衣點了頭,小跑步的往前追,滕譽人高馬大的,一下就將她拋得遠遠的。 她一邊追著,一邊抱緊雙臂取暖,發現還沒過半個時辰,天氣竟一下變得那麼冷,還下起細雨來,當寒風吹進簷廊內時,她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幾乎是立即的,她看到走在前方的滕譽回頭朝她走來。他……想做什麼? 商漣衣升起戒心,真怕他是想對她做出什麼事來,戰戰兢兢的。 滕譽走到她面前停下,從頭到尾掃了她一遍,帶有嫌棄的語氣道:「王妃如此嬌弱,應該多穿一點的。」 他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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