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佟芯 > 俠盜狐夫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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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柚羅,你怎麼能說你愛那個男人、要主動退婚這種話……」 「柚羅,你是被那男人灌了什麼迷魂藥?他殺了二十多條人命,是個冷血無情的殺人犯啊!」 辛氏夫婦大受打擊,無法相信女兒說的話,辛蓮恩也瞠大了驚駭的眸子。 辛柚羅只能跪地請求爹娘的原諒,盼他們成全她和宋君瀾,還不停替他說話。 「他並沒有殺人,真的,發生命案時,他都跟我在一起,我可以證明他沒有殺人。」 「你……你簡直被那男人迷得不辨是非了。總之,只要允懷沒有登門退婚,他還願意要你,你就得嫁。」 「可是我跟那男人已經有夫妻之實,我不能嫁給向大哥了……爹、娘,求求你們成全女兒吧,我只能嫁給他了。」 「夫妻之實」四個字一出,辛母頓時兩眼翻白往後倒,幸好被丫鬟扶住;辛父則氣白了臉,想一巴掌打醒她,最後被辛蓮恩阻止,氣得不再說話,陪快暈厥的妻子回房。 辛柚羅跪在地上不停地哭,哭得像淚人兒,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任辛蓮恩怎麼勸都不起來,直到她體力透支倒下後,才被丫鬟扶進房裡。 狐君逃走的消息也在當天傳到曹縣令耳裡,他睜大了眼珠子,表情猙獰的開始大摔花瓶、茶杯,踹起周遭的家具,嚇得鄧師爺及一千衙役都不敢吭聲。 尤其是鄧師爺,站得可遠了,他太清楚曹縣令對狐君有多麼恨之入骨,三年前曹縣令曾被狐君搶劫不說,還被點穴丟在路邊,全身衣物被扒光,在肥膩的肚皮上大寫「×賊」、「強擄民女為妾」等不堪字眼供百姓觀瞻恥笑,也因此,曹縣令一直想要親手捕拿狐君,報這羞辱的仇恨。 「你們給我聽好了,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抓到那可惡的狐君!那個人是殘酷冷血、入神共憤的殺人犯,至今已經殺害二十多條人命了,要是不快抓到他,也不知還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受害!一定要儘快逮到他,砍下他的頭!」他咆哮道,顯然已失去自製,一張臉漲紅得快爆開。 這時候,一名衙役沖了進來,手上抱著一幅畫。「縣太爺,被狐君奸×、刺殺未遂的林員外之女清醒了,她說她在掙扎中有揮下狐君的面具,看到他的臉,屬下馬上請了畫師幫她作畫,這一畫可不得了,狐君下巴有長一顆大痣啊,看來我們之前都找錯人了……」 啪!衙役毫無預警地挨了一巴掌,眼冒金星的跌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是說錯了什麼,一抬頭,就見曹縣令神情如同惡鬼般的瞪著他。 「混賬!我要你照著原先那張圖抓人就對了,管那個人臉上有沒有痣,給我好好找!」接著,曹縣令把衙役呈上來的畫像給撕個粉碎,再把擱在他書案上的畫像砸到衙役頭上。 那幅畫自衙役頭上滑下,掉落在地攤開來,畫裡的男子濃眉俊目、儀表不凡,下巴並沒有痣,跟林員外之女所見繪下的畫像明顯是不同人,而這個人,才是曹縣令在三年前所見,那劫光他錢財又羞辱他的狐君。 雖然當時那個人戴著銀色的狐狸面具,他沒看清全部面貌,但那充滿鄙視的眼神、高挺的鼻樑、諷刺帶笑的嘴角,就跟屬下回報日前和辛家小姐在一塊的那男人一個模樣。 他直覺那男人就是擄走辛家小姐的狐君,肯定是的,他一定要抓到那個男人,將他受過的恥辱全都奉還。 鄧師爺聽著曹縣令發怒的嘶吼,心想這幾樁搶劫殺人案恐怕都破不了了,曹縣令昏庸到只想向狐君報仇,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和受到的磨難。 而他,自知曹縣令如此罔顧百姓冤情,卻也不能舉報,開玩笑,曹縣令背後的靠山可是受到當今皇上重用的左相,當然是有恃無恐,要滅他這條小命就像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他為了生存,只能忍氣吞聲。 看曹縣令東西摔了大半又打了人,氣應該發洩得差不多了,鄧師爺才敢往前跨上一步說話。 「縣太爺,狐君會逃走是向當家辦事不牢,看來不能找那種只懂得經商的公子哥合作了,縣太爺不是還有左相大人撐腰嗎?那更不用急,先喝口茶潤潤喉吧,狐君再厲害也逃不出縣太爺的眼皮子的。」 曹縣令聽了也有理。反正抓到狐君是遲早之事,他何必動氣? 「好,聽你的,先送上一壺茶來。」他說著,眼裡閃現更為狠毒的殺意。 隔天一早,辛柚羅睡醒後眼睛都是腫的,洪嬤嬤連忙為她弄上冰水冷敷,也因為她從昨天睡到現在,太久沒進食,雙兒先端上清粥,讓她的腸胃適應後,再遞上滋養的湯品。 辛柚羅喝了一口熱騰騰的人參雞湯,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味道……是娘親手煮的!娘昨天被她氣暈了,競還為了她親自煮湯,她這一口口都喝得感動又內疚。 稍晚,她也聽到爹去了一趟向家,正式提出退婚的要求。 當然她知道,爹不是想成全她,而是為她感到蒙羞,不想讓她嫁入向家丟人現眼,幸好向大哥在接受退婚後,並沒有取消先前和爹說定的合作,否則辛家要是連擴充酒館的資金都沒了,她就真的萬惡不赦了。 但,保住了合作以及喝到娘親手煮的湯,並不代表爹娘對她的態度軟化,他們對她依然很不諒解,不給她好臉色看,不對她噓寒問暖,還將她軟禁在家裡提防她私奔,家人間的關係可說是降到冰點,令她每天都難過得落淚。 直到第五天,她忽然像是想通了,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消極的過日子。 「洪嬤嬤早!雙兒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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