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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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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她下去休息吧。」姚芝恩囑咐,翠花想必是認出了韓霄,嚇暈了過去。 「是。」雲娘不知翠花昏倒的實情,憂心忡忡,雖不想讓自家小姐和璟王獨處,但也沒辦法。 姚芝恩見翠花被帶下去了,仍有點擔心的注視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心想她若能跟去紮個針,翠花就能馬上醒來了。 「看來你這個丫鬟很怕本王,當本王是兇神惡煞。」 姚芝恩聽韓霄說得揶揄,回過頭,忍不住惱怒的直言道:「當兇神惡煞是自然的,任誰都不敢相信,堂堂一個王爺會是個殺人犯。」 「大膽!」護衛朝她大聲斥喝道。 韓霄朝護衛揮了手,「出去吧。」 當護衛一離開,這廳裡就只剩下姚芝恩和韓霄兩人獨處了,她更感受到強大的壓迫感。 「看來,你把本王記得一清二楚,這是好事。」韓霄莞爾,朝她跨出步伐。 姚芝恩本能的往後一退,明知不該衝撞他,但想到翠花被他嚇暈,她就管不住嘴巴,「那根本就是個噩夢!」 那天早上夢到他,果然是不好的預兆! 「噩夢嗎?倒也不錯。」韓霄一笑置之。 姚芝恩心裡疑問重重,索性開門見山道:「王爺,您是因為我撞見您殺人的場面,才會跟蹤我到月老廟裡去,假意救了我、說要幫我查案,再跟著我回家,實際上是想警告我不能說出那兩晚我看到的事吧!」 「警告?」 還要裝傻嗎?姚芝恩氣勢洶洶地道:「畢竟堂堂王爺殺人傳出去總是不好。」 韓霄大笑出聲,「看來,你真把本王當成殺人魔了,本王不過是清除對朝廷有害的禍害罷了,一連兩晚被你撞見,還真是湊巧。」 「清除……禍害?」姚芝恩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貴為王爺,這種事應該輪不到他親自出馬吧? 姚芝恩想到使喚得了他的只有皇上,又想到那兩晚他都是單槍匹馬,他該不會是聽命於皇上,為皇上秘密辦事吧? 「至於在月老廟遇上你,也是巧合,剛好本王對你有那麼一點好奇,就偷偷躲在屋頂上偷看你,再派人去查你的身分,查到你嫡母要陷害你的事,接著就看到你被個丫鬟引走了,本王就偷偷跟上。」 他在屋頂上偷偷看她?再偷偷跟在她後頭?怎麼聽起來像變態跟蹤狂? 姚芝恩難以置信有人會做出這種行徑,雖然不能否認,她是因此才能獲救,只是這份救命恩情,她無法輕易在這男人面前說出口。 「好了,現在說說看,你打算怎麼做?你那嫡母想害你名節不保,你想如何處置她?要本王大發慈悲的放了她,還是要揭發她,報了這大仇?」韓霄邪氣地道,相當好奇她的反應。 姚芝恩沉默了,心想要放了蔣氏,下次再讓她害她嗎? 不,她可不是聖母,無法容許有人一再的威脅她的人身安全。 她抬起頭道:「王爺既然那麼熱情想辦這案子,那麼就辦到底吧!」 韓霄挑了眉,「本王真滿意你的回答,要是你回答放了她,那就不好玩了。但本王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本王救了你,保住你的名譽,現在又幫你對付你嫡母,除掉禍端,不是有句話說,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你想如何答謝本王?」 姚芝恩心頭一凜,她早該知道,天底下沒有那麼好的事,這男人幫她是另有圖謀。 就算他不是殺人魔,也絕非善類,畢竟他連殺人都不痛不癢了。 冷不防地,韓霄又朝她跨出步伐,輕輕挑起她的一綹長髮握在掌中,傾下身,在她臉旁低聲邪魅的道:「說真的,本王不介意你以身相許的。」 太近了,實在太曖昧了…… 姚芝恩心跳失序,每一次呼吸都能將他的熾熱氣息吸進胸腔裡,她本能的想往後退,偏偏頭髮被他扯住動不了。 她徹底的明白,若這男人真的想得到她,她是避不開的。 姚芝恩馬上轉了念頭,避不開不如正面應付他,她腦裡浮現一個大膽的念頭,雖然那是一個與虎謀皮的交易,但若成功了,對她也有好處。 「如果說,我身上有比以身相許更好的籌碼,想跟王爺談更大一筆的交易呢?」這男人是高高在上的璟王,是權傾朝野的男人,她可以利用。 「交易?本王有興致了,說來聽聽。」韓霄鬆開她的髮絲,露出興味的笑看著她。 得到自由後,姚芝恩稍稍往後退,和他保持個距離才安心,接著拉開左袖,露出潔白的手腕,在那兒有道淡得快看不見的長條疤痕,這是她每日三次的抹藥才變淡的。 「任誰看,這都是我割腕自盡過的傷痕,可實際上,這並非出自于我的意願。」 韓霄看到她手上有疤痕時很是訝異,她不像是會自盡的人,聽到她最後那一句更覺得有意思,不禁揚起眉梢問:「這話的意思是……有人想殺你,故布疑陣偽裝你是自盡的?」 「王爺真是一點就通。」姚芝恩細細解釋,「我明明是個左撇子,為何會用右手拿刀割左手?我當真想不透,而且據我的丫鬟說,我在自盡前心情很好,對她們說好我隔天一早要去找我表哥,我沒有自盡的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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