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佟芯 > 良妻妙算 | 上頁 下頁 |
六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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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君煥坐了下來,喝了口茶後問道:「請問令嬡是否有養貓狗?在死前是否有被攻擊弄傷?」 前吏部尚書一驚,那表情像是說中了,「小女是有養一隻貓,老實說,小女當年會摔那麼一跤,是跟那只貓有關。那本是只溫馴的貓,也不知怎地突然獸性大發,嚇得小女摔了一跤,撞傷頭,之後便發了高燒,撐不到幾天就去了,要不是那貓後來暴斃了,我肯定會殺了它的……」他臉上難掩哀傷,疑惑問道:「侯爺,您怎會問起這事?有養貓狗……跟她的死有關嗎?」 「確實是有關的。」樓君煥又問:「令嬡摔跤那天,是否有噴香露水或是有配戴香包?或許是她身上有什麼香氣,才導致貓發狂的。」貓暴斃和阿樂的情況一樣,恐怕前吏部尚書之女真正的死因不是撞傷,而是遭貓咬傷的傷口中了毒,導致高燒不退死去。 前吏部尚書這麼一聽,神情激動起來,難怪平日那麼溫馴的貓會發狂攻擊人!「小女她有配戴香包的習慣,當時她跟著她奶娘學調香,會自己做香包……」他像是想到什麼,又道:「她最後用的香包還在!小女的遺物,我這個當爹的都有收好,我馬上拿給侯爺一看!」 樓君煥聽到有證物,精神一振,又問:「是否有奶娘的下落?」 前吏部尚書也覺得教女兒做香包的奶娘大有問題,或許就是奶娘在香包裡加了什麼,二話不說馬上告知奶娘的去處。 接下來,樓君煥的調查都進行得很順利,查出了那香包裡有殘存的毒物,也找到了奶娘,奶娘坦誠受到某個人的收買,將那加了毒的香包送給小姐。 另外第二任和第三任未婚妻的事故也有極大的進展,順利找到了當年的丫鬟和夥計,他們都坦誠說是當年缺錢,受到某個人收買,丫鬟將加了毒的香包送給小姐,那夥計則得知馬車行經的路線,讓牛群聞香去攻擊馬車。 而共同收買他們的人,是一個叫陳淵的人。 費了一點功夫,樓君煥才找到陳淵窩藏的地點,在臨江縣的某個小鎮上。 這日天一亮,陳淵聽到敲門聲,打著哈欠去開門,一下子被壓制住。 一聽到樓君煥表明身分,要問他那三起官員之女的事故,他嚇得腿軟跪下。 「侯爺,小的也是收錢受人所托辦事的,但小的只幹前三起,第四起真的與小的無關啊!這兩年來小的一直都待這個小鎮上,沒到京城去,怎麼害人呢?」 樓君煥捉起他衣領道:「說,是誰指使你的?」 陳淵畏懼的吞了吞口水。 「你不說,本侯爺就把你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切掉!」樓君煥惡狠狠的道,朝護衛下命令,「快,把他的手按住!」 陳淵嚇得都快尿褲子了,「我說、我說!是王燦!」 樓君煥從來沒有想過會聽到這名字,心裡無比驚駭。 他眯起眸子道:「你該知道的,你要是敢說一字謊話,本侯爺就會把那切掉的一根根手指頭烹煮後,全都塞進你嘴裡。」 陳淵怕得都冒出一身熱汗了,褲子也濕了,為了活命,他大聲喊出,「小的沒有說謊,都是真的!就是王燦沒有錯!小的打小就認識他了,他跟個師傅學過一年的調香,精通各種用來害人的迷藥,小的剛好需要銀子還賭債,他便給小的銀子,要小的幫他辦事,小的只是拿錢辦事而已啊!」 樓君煥看他這模樣,知道他說的都是真話,但他還是不願相信,那個對樓家忠心耿耿,臉上總是帶著笑,恭恭敬敬喊他一聲侯爺的王燦會是真凶? 「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陳淵發抖道:「大概是對侯爺您有仇吧!王家世世代代都要服侍侯爺一家,到了這一代輪到他了,他肯定對您懷有怨恨……小的不是隨便說說的,據小的所知,王燦從小就很聰明,本來是可以去考科舉的,但被他爹阻止了,他心裡肯定很埋怨……」 因為被總管這身分困住了,所以怨恨他這個現任侯爺,進而不讓他好過,要殺了將要嫁給他的女人嗎? 王燦身為總管,在府內人緣又好,確實能掌握住許多消息,例如,袁音和秋豔赴約的時間和地點,他可以透過冬兒得知;而樓氏送的香露水,據她所說的是全都交到老夫人手裡,再由老夫人分給各院,這中間有經手的人便是王燦,他將加了料的香露水準確的送達到袁音手中。 袁音有危險!樓君煥意識到這一點,想到王燦人就在侯府裡,袁音對他並沒有戒心,倘若王燦真有心想殺害她,耍點技倆,把她引出來還是辦得到的。 該死的,他現在必須快馬加鞭趕回去! ▼第十三章 引狼入室 翌日早上,袁音讓冬兒去喚王燦過來。 當王燦一個人踏進廳裡時,袁音微微一愣,「冬兒呢?怎麼人沒回來?」 「她突然肚子疼,跑去茅廁。」王燦往前一邁,走到她面前,笑容滿面道:「真難得姨娘會主動找小的,是有什麼事嗎?」 袁音總覺得王燦今天笑容不太真誠,漆黑的眼珠子看似有點冷,是她的錯覺吧。 「我有點事問你。」這話題敏感,袁音有想過怎麼問比較好,最後還是開門見山道:「是這樣的,秋豔死的當天,府裡有人看到你和秋豔起了爭執,我想知道你們兩人是為了什麼事情爭吵?」 王燦臉色微微一變,「音姨娘是把小的當成兇手嗎?」 袁音就知道問這種話不討好,澄清道:「不是的,問你這件事只是想厘清當時是發生了什麼事,若你與案子無關,自然就會除去你的嫌疑,說清楚對你比較好。」 王燦釋懷的緩了緩臉色,有點苦笑道:「說起來真是難以啟齒,秋豔她對我有特別的感情,可我只是將她當成妹妹,所以幾次勸她放下,但她對我依然很執著,那天她的情緒很激烈,我們不歡而散……」他懊悔萬分的道:「我不知道在和我談話過後她會死於非命,早知如此,我就會把話說得好聽一點,或許她就不會心情不好而獨自一人遇上了兇手,是我的錯。」 感情原本就是不能勉強的,袁音看他如此悔恨,歎了口氣,另外又問:「那你記得府內有個叫林范的長工嗎?聽說有人看到林范把阿樂牽到球場,這事過後他辭了工作。」 王燦露出相當訝異的表情,「怎麼會,居然是林範把狗牽來的……他辭了工作,說是他母親病重,他要回鄉照顧母親,他騙了我嗎?」 「那應該把他找過來一問。」袁音在心裡忖道,這林範絕對有問題,接著朝王燦道:「總管,謝謝你特別跑來一趟,你一定有很多事忙吧,不好意思叫你叫來,你可以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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