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童瞳 > 緊迫盯牢黃金漢 | 上頁 下頁 |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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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欣喜若狂,很想跳起來大聲歡呼,不過,懂得矜持也是女人該具備的優點,要含蓄一點、內斂一點,男人才會喜愛。 這一晚,她覺得她的靈魂,已經和上官崇嗣揉合,心靈就像雨季的水庫,滿滿地,好豐富。 經過那樣浪漫的夜晚,郝樂蒂的世界變得繽紛,就像萬花筒般,多彩多姿了起來。 那一晚,雖然上官崇嗣沒有明說「進一步的關係」究竟是什麼意思,但他答應再跟她見面,她開心的不得了。 於是她準備了許多養生的秘方要告訴他,還從網路上學了一堆冷笑話,準備說給他聽,可奇怪了,一星期過去,手機就像無聲冷氣機,安安靜靜,他都沒打來。好幾次,她都想主動打給他,關心他,提醒他要多休息,吃點營養的東西,不要像機器一樣,二十四小時不停運轉。 可是每當在電話簿搜尋到他的名字,手指頭下的撥出鍵卻怎麼也按不下去。這樣好嗎?女孩子主動打給人家,會不會太唐突?動機會不會太明顯?對方會怎麼看,會把她當花癡嗎? 於是她漸漸相信他那晚所說的都是客套話,而為了不讓自己太傷心,她不再去想那天美好的燭光宴,努力轉移注意力。 某天下午,燕嬸胸口悶痛,原本是鴿師父要陪她去看病,但他已經答應一位客人,要前去他家看風水、找財位,所以那天就麻煩郝樂蒂陪燕嬸去醫院。 「燕嬸,等會到候診室,你再把健保卡拿出來給我,醫院裡人多,你包包一定要拿好。」挽著燕嬸的手,郝樂蒂殷殷交代。 一來到醫院,一位頭髮灰白,看來頗具權威的醫生,後頭跟著一群年輕醫療團隊,駐足在大門口處,等著一旁的豪華黑頭車裡頭的人走出來。 前來醫院看病的人不免好奇的伸長脖子,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重量級的人士,得動用這麼龐大的陣仗來迎接,而郝樂蒂還有燕嬸當然也好奇的探望。 只見一名隨扈先下了車,接著再打開後車門,走在前頭的正是上官崇嗣,緊接著步下車的,則是他的母親阮飄萍。 「媽,你慢慢走。」上官崇嗣小心翼翼的攙扶母親步下車。 阮飄萍看起來很瘦弱,一看就是先天失調,後天就算怎麼努力調養身體也沒用的那種破病樣。她個頭小小,臉色蒼白,穿著樸素保守,外表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少大上十歲以上。 當郝樂蒂和燕嬸同時撞見這一幕時,一個是恨不得沖上前去,主動打聲招呼;一個則是立刻轉身,好像看到債主似的落跑。 郝樂蒂一個箭步追上去,「燕嬸,你怎麼了,你人真的很不舒服嗎?」 「對啦、對啦,我們趕緊上樓去,我人真的不舒服!」燕嬸不敢回頭,但手被她抓著,跑也跑不了。 就在這稍一遲疑的同時,上官崇嗣竟已扶著母親,來到兩人面前。 「大媽?!」他驚訝的大喚一聲,作夢也想不到會在這邊找到失蹤已久的大媽。 「大媽?」郝樂蒂腦袋瓜鬧烘烘,不解的看著燕嬸。 阮飄萍則十分激動的邁開腳步,走到燕嬸身邊。「姊姊,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們找你找好久了,你一直只跟我們以電話聯絡,住哪兒也不肯說。你最近還好吧?怎麼會來醫院?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讓崇嗣找這醫院裡最好的醫生給你看看,好不好?」 這一瞬間,燕嬸千頭萬緒,竟然激動地哭了起來,一群人手忙腳亂的安撫她。 原來燕嬸本名胡燕妮,是知名企業家上官延儒的大老婆,因為兒子上官崇翰的荒唐無用,令她感到無地自容,才會傷心欲絕的離家出走。 這一走就是兩年,偶爾她會打電話向阮飄萍報平安,在得知上官崇翰這敗家子一點也不顧她死活,依然不知上進、自甘墮落,心灰意冷的她,早就把麻雀旅社當做自個兒的家,也沒有要回去的打算。 傷了兩年的心,引起她心絞痛的病症,雖然醫生時常告誡她,不要老把氣悶在心裡,可每每想起為什麼人家的孩子都比自己的小孩懂事時,她的心情便鬱悶到了極點。 此刻在上官崇嗣的介紹下,燕嬸正在接受最具權威的心臟科大夫的精密檢查,阮飄萍陪著她,上官崇嗣和郝樂蒂也因此而得以獨處。 「真不好意思,我媽身體一向不好,為了要哄她到醫院看醫生,我幾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上頭,說好要打電話給你卻又失信,我感到很抱歉。」來到醫院的小花園,上官崇嗣對這幾天來的無聲無息,做出解釋。 呼,原來是因為他母親的病,他才沒跟她聯絡,害她一整個星期都心神不寧,以為他不過說場面話應付她而已。 「沒關係啦,我也很忙啊,幼稚園那些小鬼,操得我一回家就倒頭大睡,根本就沒有心思想別的。」她說得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好像在燭光晚餐過後,她從沒想起過他,兩人就如同陌生人般,沒有交集。 「你真的忘了?」上官崇嗣認真的問。 登!這話問得她不禁心虛的低下頭,其實她閑得到處抓蚊子來分公母,還每天在那庸人自擾,想著他為什麼沒打給她;自己想打給他,又擔心他不過是說著玩玩,擔心東、擔心西,成天精神恍忽。 「我、我說了怕你會笑。」雙手不安的搓揉,她是不是該把心裡頭最坦白的那一塊區域,給呈現出來? 「不會,我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逗笑的,你說吧!」 「其實……那天跟你吃飯的感覺很好,我一直記在心上。」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叫做告白,但那天的情境就像一波波的漣漪,不斷在她心湖泛開。 聞言,上官崇嗣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讓兩人的視線直接對上。 「其實……那天聽你講那些冷笑話感覺很好,我一直記在心上。」他拾了她的牙慧,只改掉幾個字。他要讓她知道,他的心裡跟她是一樣的想法。 聽了他這句話,原本在她心裡頭,那些死氣沉沉、即將枯萎的花朵,全都活了過來。 「公事和家事,幾乎剝奪了我大半的人生,學生時代為課業、為成績,我活在所有人的期待中,不瞞你說,對於女孩子,我毫無頭緒,我甚至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你說那三個字!」雙手插在口袋,他若有所思,不過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三個字?是我愛你嗎? 不、不會吧!才認識沒多久,他就要告白了? 是不是沒經驗的人都認為要說出那三個字,才代表下定決心去愛一個人?不過她不急啊,感情慢慢培養,她沒強迫他一定要做出承諾。 「我想既然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心意,那三個字我還是要說出來。」 郝樂蒂慌了。不要吧,在醫院的小花園?這裡氣氛不佳、燈光不美,四周都是一些咳聲歎氣的病患,在地點選擇上會不會太草率了? 「我想告訴你的就是……」 「你不覺得很沒情調……」 「你很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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