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童瞳 > 東京甜如蜜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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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感到不安,不明白她話中的涵義,「家中設有保全系統,而且旺嫂、旺伯都在家,小偷怎麼還敢闖空門?」 虞唯鈴沒有回答,說了句令人玩味的話。「誰規定小偷都是外人?」 蒲俊佑沉思了會,雙眼不禁瞠大起來。「你是說……」 「有車子開過來了,你看看認不認識從車上走出來的那個人?」她把望遠鏡遞給他。 他接過來一看,立刻說道:「他是旺嫂的兒子,這麼晚了,他到這兒來做什麼?」 「謎底都已經揭曉了,你還要問嗎?」她拉起他的手,直接往樓下沖。「去抓賊了,還慢吞吞地做什麼?」 這下可好,人贓俱獲,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老、老伴,你走慢一點,這個東西很重,我這把老骨頭禁不起折騰啊。」旺嫂走一步喘兩口,佈滿皺紋的額頭全都是汗。 「我怎麼會生了一個這麼不肖的兒子,活到七老八十,竟然還得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旺伯感慨說道。 「兒子都說最後一次,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工作不順也不是他願意的啊!」她替兒子說話。 他瞪她一眼,帶著斥責口吻。「都是你把他給慣壞了,誰知道他這錢拿了是去做什麼勾當,上回那兩件古董是二少爺的,心裡還不會那麼過意不去,可是這兩個琺瑯駱駝是老爺最喜歡的,他待我們不薄,做這種事,我良心怎麼過意的去啊。」 「事情都做一半了,你就別再說了,我跟兒子說過,這絕對是最後一次,每次都把責任推卸到狗的身上,說久了人家也會懷疑啊!」旺嫂也很心虛,每次說謊,她就連續失眠一個星期。 「我真不知道老爺要是知道這兩件骨董一次丟了,心裡會有多難過,以前有人出高價要跟他買,他都不忍割愛,現在我們這麼做……」 「你有完沒完啊,怎麼跟個女人一樣囉唆,反正我們夫妻倆在蒲家有三十幾年了,就當做是給我們的退休金,又有什麼關係?」 「你這女人,這話你說得出口,人家待我們不錯……」 「別再說了,兒子已經在外頭等,要是不小心被人發現,我們就糟了。」 兩老慢吞吞地將東西抬到大門,門一開,汪一飛滿臉笑容地站在門外。 「小心點,我來!天啊!這件寶貝少說也有好幾百萬,真是有錢人才玩得起的興趣啊!」他看到寶物,眼中根本就沒有父母親的存在。 「你這該死的東西,我警告你,下次……」 「好了,爸,不會有下次了,你就這麼看衰我,認為我一輩子沒出息到底?」汪一飛露出嫌惡表情,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是還有一隻嗎?快去替我搬出來啊!」 「蒲家人都還不敢對我們用這種口氣,你這不肖子,跟我說話這種態度。」 「好了,要罵人先搬完再罵行不行?」汪一飛看向母親。 旺嫂也覺得還是先把事情辦完,再罵也不遲。 「我們就趕緊把東西替他弄到車上,以後要罵有得是機會讓你罵的。」 旺伯搖搖頭。「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就在兩老要返回蒲家時,發現大門口,竟然站了兩個人。 「二、二少爺?」兩老一看,心臟差點停了。 「這麼晚了,需要這麼忙嗎?」人贓俱獲,根本就不需要再多問什麼。 旺伯和旺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數嚇得魂不附體,雙雙跪下,磕頭道歉。「二少爺,求求你原諒我們,我們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 「這是我老爸最愛的琺瑯駱駝你們都敢偷,更別說上回那個瓷盤和觀音像。」蒲俊佑沉著氣問:「是你們栽贓到小狗身上的,是不是?」 事到如今,他們還有什麼話好說,夜路走多碰到鬼,這句話真是一點也沒說錯。 「二少爺,求你看在我們夫妻倆在蒲家服侍三十幾年的份上,別把我們抓去警察局好不好?我們這種老骨頭,禁不起坐牢的折騰啊。」旺伯哭得老淚縱橫。 「是啊,我們絕對不是有心要這樣做的,是……」旺嫂看向身後早已嚇呆的兒子。「你還不快點過來跟二少爺賠罪。」 汪一飛心裡慌了,但貪婪成性的他哪可能乖乖聽話賠不是,把廂型車車門一拉,打算來個溜之大吉。 「你還想跑。」 虞唯鈴三步並做兩步沖上前去,在他還沒跑到駕駛座開車時,就先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將鑰匙拔了起來。 「再跑啊!」 旺一飛眼見大勢已去,只好乖乖認罪。不過,究竟是誰出賣他,還有,為什麼蒲俊佑會知道在這裡守株待兔等他呢? 一切都是命,幹壞事不是每次都能順順利利,這下他真的完了,還連累他那可憐的雙親,現在就算後悔,恐怕也來不及了…… 琺瑯駱駝原封不動回歸原處,靜靜待在該待的地方,這對盛唐時期的稀世珍寶,好險沒有被盜賣出去。 坐在沙發上的蒲盛庸及江孟瑄,在得知這對寶貝是因為虞唯鈴的關係,才免得被旺伯夫婦偷走,心裡頭很想對她說些感謝的話,但礙於顏面,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開口。 而虞唯鈴則雙腿併攏,乖乖坐在蒲俊佑身邊,她已經和他們對看快二十分鐘了,氣氛凝結,簡直快要悶死人了! 「咳……咳……這個……你叫唯鈴是吧?」最後,蒲盛庸率先開口。 「爸,請不要這樣,你明明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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