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童瞳 > 東京甜如蜜 | 上頁 下頁 |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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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幫你偷了一個那麼貴的瓷盤,現在你又要我偷那尊綠涅觀音,兒子啊,你有沒有良心啊,要你媽一直當賊?」 「媽,你說得太嚴重了,把責任都推到狗身上不就行了,這很簡單的嘛!」 「那只狗已經不准被放進客廳裡,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可我記得還有兩隻啊,一隻黃金獵犬,一隻……是什麼的我不知道啦,那就嫁禍給大的那只,可以啦,媽,我是你的獨生子,我真不明白,我想創業,跟爸爸媽媽周轉一些錢竟然這麼困難,媽,你最疼我的,你要不幫我,不是要把我逼去跳河嗎?」 旺嫂心軟,被兒子動之以情攻破心防,只是,上回害了Money,現在還要加害Cash,況且Cash經常跟在小少爺身旁,要栽贓它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我儘量想辦法就是,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了,絕對沒有下次。」 「親愛的老媽,你知道我最愛的就是你了,記得動作要快,三天后我就要喔,掰!」 兒子一掛電話,旺嫂還沒整理出個頭緒,身後倏地傳來一記聲音,嚇了她一跳。 「旺嫂,你在跟誰講電話,幹麼還捂住話筒?」 蒲俊儀帶著Cash,來到她身邊。 「沒、沒事,是一位老鄉說要借錢,我說我哪有錢借他,就這樣子。」她隨口掰兩句就敷衍過去。 「喔,對了,等會我要去看S.H.E的演唱會,麻煩你幫我看著Cash,我大約三個小時就回來。」 「你放心好了,絕對沒問題的。」 他拍拍Cash的頭,「你乖乖在家,我很快就回來了,知道嗎?」說完,轉身就朝門外而去。 Cash追沒幾步就停了下來,當它看到門一關起來,似乎感覺到背後有一陣陰涼的風朝它吹來。 它回頭一看,是一個很恐怖的老女人,還陰陰地對著它笑,好像要對它做壞事,它懶得理她,收回目光走到一旁趴了下來。 旺嫂目不轉睛地直盯著它。這真是老天爺幫忙啊,想幹壞事就會有替死鬼出現。 她一邊看著Cash,一邊看著裝飾架上的綠涅觀音,心裡雖毛毛的,但為了兒子,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小寶貝,你真的很厲害,可以到食品財團的總經理家裡工作,真不簡單,薪水一個月給你多少?」楚品翔笑得快要闔不攏嘴。 虞唯鈴白了他一眼,「錢、錢、錢,你可不可以先關心我是做什麼樣性質的工作,會不會太辛苦,不要一開口就是錢,你是真的愛我嗎?」 「小寶貝,你又來了,我對你的愛,一點一滴都未曾減少過,我會問多少錢是怕你會吃虧,你知道像這種有錢人,大部份都會壓榨員工,所以,要是給太少,我就全力跟他們爭取啊!」 「薪水,我很滿意,倒是你,你舅舅那去試得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楚品翔眼珠子轉了轉、扭扭頭。 「你是怎樣,我問你去你舅舅的建築事務所,適應得怎樣了?」 「還、還不錯啦,嗯,不錯,可以啦!」 瞧他一副不自在模樣,裡頭肯定有鬼,「你該不會又沒興趣了吧!」 「別這樣看不起人,我很有興趣的。」 「好,我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興趣,你不要再騙我,你再騙我,我、我就……我就……」 「你就要怎樣?」 「我就一個星期不跟你說話。」 「一個星期還好嘛!」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啦。」嚇死人了,講那麼小聲也聽得見。 兩人邊走邊聊,這時,虞唯鈴好像看到對街有個熟悉的身影,於是她要他先回去,她要去對街找人。 「喂,你要找誰啊?」 「先別問那麼多,回來再跟你講。」 說完,剛好綠燈亮起,她大步走過斑馬線,直向那熟悉的背影而去。 「媽,真的是你,你什麼時候上臺北的,怎麼連說都不說一聲?」 看到母親身邊的中年婦女,虞唯鈴用膝蓋想也知道兩人湊在一塊准做不出什麼好勾當。 蔡美菊看到女兒突然出現,一時之間說不出個什麼來,吞吞吐吐,指著身旁的好友說道:「就你麗珠阿姨說……很少到臺北來,所以約我來逛逛,很臨時的,所以才沒通知你。」 虞唯鈴實在很懶得跟麗珠阿姨打招呼,不過看在是長輩的份上,不想打也得形式上敷衍一下。 「麗珠阿姨好。」 「好、好。」陳麗珠不斷推著鼻樑上的眼鏡好紓緩尷尬。 「你們該不會是來臺北哪座廟求明牌吧?」 這種連猜都不用猜的事,蔡美菊也懶得欺瞞。 「三重那邊有個石頭公廟,聽說靈得不得了,上次你麗珠阿姨去求,就讓她中了四星,廟公說這期會開連號,廟前的金爐剛剛發爐,石頭公準備在今晚報牌,這次我得要下大一點,包個幾支牌立柱連碰,包准下星期的頭獎一定拿到。」她嘴角掩不住笑意,對著女兒說道:「到時媽就不會再跟你要錢,你以後要結婚的嫁妝,媽通通幫你一次搞定。」 「你媽說得沒錯,所以這次我叫她千萬不要再猶豫,就狠狠地拿十五萬去包牌,我也教她怎麼看金爐裡的香灰,上回算到四個號碼,這次只要再多兩個號碼,唯鈴啊,你就要變成億萬富婆了,呵呵!」陳麗珠一說到明牌,立刻像只火雞一樣,咯咯地笑個不停。 「十、十五萬?媽,爸才留下兩百多萬,你就每期花這麼多錢包牌,兩百多萬豈不是一下子就被你全部花光?」 「兩百多萬能做什麼,只要算牌算得准,狠狠地給它下一筆,我們就有好幾億,媽這麼做也是為你著想,瞧你那什麼表情,真是會帶衰,從沒看過你給媽鼓勵的。」 「鼓勵?」虞唯鈴快氣暈了,該說她媽天真,還是該說她愚蠢,淨說這種笨話,「我不祈求你會替我出多豐厚的嫁妝,我只希望你要是沒錢,別向我要錢就好,到臺北你要是沒地方住,我那邊還可以讓你窩一下,想吃什麼我會買給你,但是我不會給你錢的。」 「死丫頭,看你講的是什麼話,媽養你這麼大,花你一點錢你就心疼,你看著好了,媽一定要用你爸留下來的這最後一筆好好地給它撈回本,到時候,我要中了頭獎,你就別厚著臉皮來求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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