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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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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龍氏現在卻是個瘋子,他按照習慣揮鞭,自然打不過刀狻猊。 刀狻猊落地,甄莘莀臉上笑盈盈的,心裡卻在發寒。刀狻猊的武功名不虛傳,禦龍氏也算一流高手,就算發瘋,在刀狻猊手下走不過兩招。看來就算她逃脫了禦龍氏的追捕,要從刀狻猊手裡逃掉只怕難若登天。 刀狻猊自然知道這位姑奶奶在打什麼算盤,他突然沉下臉問:「你在想什麼?」 甄莘莀嚇了一跳,「沒什麼沒什麼,我在想他為什麼不動了?」心裡卻叫苦連天。 刀狻猊笑得很風流,說話卻很正經:「他中了我這一腳『馬蹄』,想要走路至少是一天以後的事了。」 「馬蹄?」甄莘莀眼珠子轉了兩轉,忍不住大笑,「原來你是一匹野馬。」 刀狻猊正色地說:「套馬套得多了,總有那麼一兩次會被馬踢,希望這位大捕頭醒來以後自己能想通。一大把年紀了,不好好回家抱孫子看老婆,卻到處管人閒事,總有一天不但會被馬踢,說不定還會被馬吃掉。」 甄莘莀卻不理他的大道理,笑吟吟地歪頭看著他,「如此說來,刀二公子到處管人閒事,莫非有一天也會被馬吃掉?」 刀狻猊微笑地看著她,「我管人閒事有兩個理由。」 「哦?」她挑起眉。 「第一,我的武功比他高,高很多。」他微笑得很可惡,卻有說不出的好看,「第二,我比他有錢,有錢很多。」 甄莘莀苦笑著道:「無論是什麼道理,在這兩個道理面前,果然都是沒有道理的。」 當下刀狻猊把被他一腳震得昏死過去的禦龍氏丟給甄莘莀扛在肩上,他則優哉遊哉地在前面探路,這麼一耽擱,猴子已經不知去向,他們又淪落到四面八方都是門窗的困境裡了。 甄莘莀扛著約莫也有一百六七十斤的禦龍氏,面不改色地跟在刀狻猊背後。她很清楚在這個時候她要聽話,尤其看見了刀狻猊的武功之後,她更確定讓這個男人不愉快對她沒有半點兒好處。 轉過了幾個房間,看見了一些七零八落的骸骨,她滿不在乎,刀狻猊也當做沒看見。 正當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的時候,遙遠的迷宮深處,居然傳來呼救的聲音。 那聲音突然傳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又嚇了一跳,這似乎一百年沒人走過的鬼地方居然還有活人。刀狻猊轉身往呼救的地方走去,轉了十七八個彎,才在一間五角形的房間裡看到兩個人。 兩個活人。 一對大活人。 還在抱著頭哭「救命」,這是一對約莫十四五歲的少男少女,衣著光鮮,顯然也是從外面誤入。一看那少年腰間配的長劍,刀狻猊忍不住溜了甄莘莀一眼,喃喃地道:「武當派?」 甄莘莀眨眨眼,繞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對突然出現的年輕人,「武當玉劍?」 那少年突然大聲說:「你認得我?」突然看清楚夜明珠下甄莘莀的臉,呆了一呆,失聲道:「偷娘甄莘莀?」當年武當靜閑道長橫死的時候,甄莘莀就在靜閒房裡,和玉劍、素劍都照過面。 甄莘莀抿嘴一笑,明眸流轉,俏裡帶媚,「這位姑娘就是武當素劍了?奇怪啊奇怪,武當靜陽道長座下左右雙劍,居然在這地下埋死人的地方哭,莫非你們都吃錯藥了?」她笑吟吟地說著,一點兒也不給武當玉劍、素劍留面子。 玉劍又呆了一呆,「道長他……」他的聲音突然恐懼起來,指著五角房間的一個門,「他被這裡面不知道什麼怪物給抓走了!」 甄莘莀惋惜地歎了口氣,「像武當靜陽這樣的人物都給抓走了,我看我們千萬莫走那條路,好危險。」說完她居然從懷裡拿出手絹來笑吟吟地扇著風。 嚇得神志崩潰哭成一團的素劍從玉劍懷裡坐起來,憤慨地對甄莘莀道:「你這妖女!果然是奸邪小人只會為自己打算,從來不懂得救人性命有多重要……」 甄莘莀揮了揮手絹,笑得十分溫柔可親,「當一個俠女向一個妖女求救的時候,如果口氣更客氣一點,說不定妖女會考慮的。」 素劍一呆,「誰向你求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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