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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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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舜平不由得懷疑……在他過度順遂的人生裡,該不會所有的挫敗全集中到這一天裡發生吧? “剛剛看著武海抱著之兒過去,就賭你會尾隨在後……我贏了呢,平子。”範大垌親匿地喚著摯友兒時的小名,笑道:“看看,你帶給我多大的驚喜啊,這不是你寶貝得要命的小女僕……啊!不是女僕,現在應該是牧家的牧二姑娘,讓人美稱為華中第一美入的牧二姑娘才是。” 牧傾心覺得不舒服。 眼前這人,雖然是露著笑,但笑意不達那雙冰冷的眸,整個人散發一股難以言喻的邪氣……隨著那些不受控制,直冒出來的畫面,她感到有些的頭暈。 不是錯覺,不是想像,她的頭……好似有什麼在她腦海裡翻攪,讓她一度好似什麼也看不見,但又好似是看見得太多……突來的暈眩感讓她忍不住踉蹌了下,只能趕緊扶著姚舜平好穩住自己。 姚舜平在第一時間緊護住了她,看著懷中臉色微白的人兒,忍不住流露出擔心之色。 沒事吧? 牧傾心勉強扯出一抹笑意,表示沒事,要他別擔心…… 突來的掌聲,打斷了他們眉目流轉默契的時刻,範大垌獰笑道:“感人,這鶼鰈情深的畫面,還真是感人……” 姚舜平冷冷地看著他,不想隨著他失控的情緒起舞。 “為了這女人……你就為了這女人,不惜跟我翻臉不認人?”強裝出來的笑意盡數消散,範大垌面目猙獰,語氣狂暴地發問:“值得嗎?啊?我們幾年的朋友?從小時候穿著開襠褲就認識,你說,這是幾年的交情?就為了一個女人,你跟我翻臉不認人?” “你弄錯了一件事。”對比起眼前情緒激狂的範大垌,姚舜平平淡的語氣、冷漠的神態是極為強烈的反差。 ”不可能!”範大垌立即反駁。“你的事,我從來!從來都沒有弄錯過!” 仿佛沒聽見,姚舜平逕自冷淡地說道:“她確實是女人,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我姚舜平結髮、要牽手過一生的妻子。” “憑什麼?”聞言,範大垌的臉幾乎要脹成了赤紅色,如數家珍的怒數道:“跟你一塊兒長大的是我,從你搬家後,三天給你寫封信的是我,直到我夠大了,開始能上慶縣找你玩兒了,陪著不裝斯文人的你做盡荒唐事的人是我,她到底是憑什麼可以跟你牽手過一生?” 牧傾心忍著暈眩過後的不適,看著他的目光盡是憐憫…… “看個屁!”那同情之意如針般地紮著範大垌,讓他更是暴跳如雷,大為光火的怒吼道:你!都是你!都是你這妖女在作祟,從中破壞我們哥兒倆的感情,逼得他跟我反目成仇……” 忽地沒了聲音。 範大垌突然想起,他何必跟這可恨的女人廢話那麼多? 回頭,朝特意聘來的兩名殺手下令:“把這女的給我殺了!” “大垌,你別逼我。”姚舜平直覺將心愛的小女人給護到了身後。 “沒了武海,我看你這回能怎麼保她……”範大垌赤紅了眼,再一次地下了格殺令—— “男的別碰,女的給我殺了!” 冷之滄覺得自己很像捕快。 當快馬加鞭、十萬火急趕到現場時,事情已經解決,不是已經調停得宜,就是死的死、傷的傷,已經沒出手的機會。 雖然說,他風塵僕僕抵達之際,迎面而來的對戰場景確實是讓他大吃一驚…… 怎會搞這麼大?竟是苗人凰領著族人,與他們族人的好夥伴,一窩蜂的毒蜂、毒蛇對抗漢兵的大戰場景? 驚詫歸驚詫,但眼看著漢兵這頭只剩少數幾個在頑強抵抗迎頭追擊的嗡嗡蜂兒,苗人凰跟她的族人已經在捆綁那些因毒蜂跟毒蛇而哀哀叫喊、倒地不起的士兵,既然已經是打得差不多的收尾景況,他少爺可沒空停下來管這些。 苗人凰倒是上道。 眼見他的來到,也知道這情況他會有的擔憂,素手一伸,往後山頭一指,冷之滄一個點頭,表示瞭解後猶如箭矢那般,足不落地地直飛躍而去。 雖然只來過一次,但他依稀還有個印象,加上有苗人凰的指引,他很快就看見他要找的人,但很不幸的,在他遠遠發現目標的時候,兩名勁裝打扮的殺手也正舉刀向她。 情況十分危險,不容人多作細想,在一名文秀的男人不顧性命地挺身擋刀,但是反被對方用刀柄敲昏而倒下時,這瞬間給冷之滄爭取到了些微的時間。 反手,兩枚含著劇烈藥性的毒針已要射出,但不用了。 冷之滄傻眼地看著前一刻還舉刀要砍的兩人咚的一聲倒下,猶如兩灘爛泥……連著更後頭那個冷眼旁觀的,一共三灘。 捕快,他還真像專門來放馬後炮的捕快啊…… “妹子?”冷之滄很快趕到她的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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