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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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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報喜的聲調提高了一些些。 “沒錯,就是偵探,我喜歡推理,希望能跟爺爺一樣,成為一個懸案剋星、家喻戶曉的超級名偵探。”提起爺爺,金田二一臉的驕傲。 “喔。”不知道該說什麼,報喜只是應了一聲,現在她總算明白,為什麼他會那麼厲害……就像剛剛在聚風樓時,他們兩個明明是在同一個地方,聽到的也是同樣的話,可是一直東摸摸西碰碰的他在觀察後,就能知道她正被人以什麼樣的罪名懷疑著。 心情頓時又糟了起來,因為她又想起被商胤煒懷疑的事……“哎,你不要想那麼多啦,雖然你的心上人懷疑你,但我想那不是故意的,多半是因為他長年養成的性格所致。”立志當偵探果然不是立假的,她神色稍變,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毫無表示,像是不接受他的安慰。 “我是說真的,你看他那樣子也知道,雖然外表斯文、溫和、好說話,可是他絕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因為眼中的神色就不是那樣的喔。冉加上你說他是九堂院的兩大總管之一……可想而知,這個男人絕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可說是笑裡藏刀型的人,像他這樣的人本來就很不容易信任人──” “這不是理由,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麼可以懷疑我呢?”報喜截斷他為商胤煒作的辯解,一臉的心灰意冷。 “我想他也不是故意要這樣子的,畢竟事情才剛發生,而你的簪子在現場讓人拾回是事實,他的性格讓他很容易就往不好的方面想去,再加上還沒有時間讓他去沈澱下所有的思緒,傷人的態度很自然地會出現。”金田二客觀地說著。 “可是──”報喜還是覺得不甘。 “你先別想什麼“可是”了,我覺得……這時候他可能也覺得後悔了吧?尤其是等到他看了你冒著生命危險帶回來給他的東西後,他就會知道他錯得多離譜,然後你就可以等著他來道歉了。”金田二推測著。 “我不會接受他的道歉的。”報喜賭氣地別過頭。 “好啦,不接受就不接受,那你現在呢?決定怎樣?想上哪兒去?”搔搔頭,金田二知道對這種事還是少接腔為妙,直接換個話題為上策。 真是個好問題,金田二問得報喜一臉迷惘。 是啊,她現在該何去何從呢? 第六章 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如同報喜的心情,這是個黯淡無光的夜晚。 她沒睡著……不,該說是睡不著。 雖然嘴巴上死不承認,但她確實是在等待著,等待著金田二口中那個會來跟她道歉的人。 可是,隨著夜色的深沈,她的失望,也就越加的沈、越加的重……他終究還是沒來。她不相信,問題會是出在他找不著她,憑他的能耐,她不過是住在兩條街外的客棧,他沒道理會找不著。 這表示什麼? 他真的把她當成別有居心的女人?是有所圖謀才接近他的? 突然之間,報喜又好想哭了……她並不是愛哭的人,但她沒法兒控制,只要一想到,他竟然把她當成別有居心才接近他的女人,那種悲傷情緒就像氾濫的長江之水般,迅速且全面地把她整個人給淹沒。 她也搞不清幹麼這樣在乎他對她的看法,一直以來,她就是以光耀她花家門楣為己任,可以說是到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地步了,這樣的她,一向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的,不是嗎? 可是現在……因為他的關係,不一樣了,已經不一樣了……她也不曉得為什麼?但就是失去了那份豁達,失去了不在乎旁人眼光的灑脫。 難以解釋地,她在乎他的感覺,雖然說不出個道理來,但她就是在乎,而且是該死的在乎!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樣的感覺,只知道為了他,為了那份在意他的感覺,她甚至可以忘卻她視為一生的使命──也就是要光耀她花家門楣的重責大任。 是真的! 現在的她滿腦子所想的,就只有讓她備受困擾的他,心心念念就直想著,為什麼他要誤會她?為什麼他還不來跟她道歉呢?難道他真的認定她是別有居心嗎?這樣的結論,讓她益加地悲傷了。 那是一個可怕的惡性循環。 她憂傷他的誤解,滿心期待他能出現向她表示歉意,可他遲遲不見人影,這讓她更確定他確實誤解了她,而忍不住地,她更加地為他的誤解而憂傷,也就更期待他的出現,但他依舊不見人影,讓她更無法自已地感到憂傷……這循環周而復始,一再地折磨著她的情緒,讓她就像是陷入了流沙之中,一再一再地更加沈淪而無法自拔。 她甚至想過,如果她沒逃命成功,就讓那個戴骷髏面具的男人殺了,事情是不是會好一點呢? 別說是誤會她,說不定,他會一輩子記著她。 突然大開的門戶中斷報喜悲傷的情緒。 本以為是他來了,她的心情瞬時高揚起來,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的確是有人來了,但走進內房的人不是他,而是她不想再見到的人──那個戴著骷髏面具、可以輕易殺了她的男人……一顆心重重地落下,報喜驚恐萬分地看著入侵者。 “又見面了,覺得意外嗎?”刺耳的笑聲伴隨著話語,戴著骷髏面具的男人雙眼閃耀著邪惡的光芒。 “你……你……”發著抖,報喜害怕得語不成言。 怎麼會這樣,他們不是擺脫了他嗎?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我的東西呢?”刺耳的聲音尖銳地質問著。 這樣的情景,她私下不知假想並演練過多少次了,那都是為了尋到寶藏後,避免眼紅的賊人想奪寶而做的練習,真沒想到寶物還沒找到,她竟會提早面對這些。 “什麼……什麼東西啊?”真多虧了那些練習,雖然她的確是很害怕,但她更知道,如果她把東西的下落說出來,一條小命才是真要玩完了,所以就好像是本能一般,報喜一臉無辜地裝傻。 “膽子不小嘛,竟敢跟我裝蒜?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等一下、等一下,你殺了我也拿不到你要的東西,那又何必浪費力氣殺我呢?”看他步步近逼,報喜嚇得哇哇大叫,在她以前的假想練習中,真正要動手殺人的步驟是沒這麼快出現的。 “東西呢?”怪聲怪調的問句又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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