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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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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你們先走吧,我再練一會兒。”太過煩躁,連人都不想多見,商胤煒草草地就想把人給打發走。 事情很明顯,一定是小兩口吵嘴了! 難怪了,難怪剛剛喜兒姑娘會一個人獨自出門,就說這事兒有古怪的吧,原來是小倆口吵嘴了。 “是,那我們先下去了,那……”先打發其他人離開後,宋掌櫃的顯得欲言又止。 “什麼事?” “那喜兒姑娘呢?她已經獨自出門好一會兒了,要讓人找她回來嗎?”始終不放心一個女孩兒在大街上晃,宋掌櫃的問道。 “沒關係,讓她多逛會兒吧!”煩亂之源被提起,一抹不自在的神色不受控制地浮現,雖然商胤煒很快就隱藏住那份異色,但還是讓宋掌櫃的給瞧見了。 他都這麼說了,誰還能有話說呢? “那我先下去了。”看他這樣,心中已認定原由的宋掌櫃在離開時,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地歎了口氣;唉,情關總是難過,看來就連商總管這等聰明人也避不開了又是獨自一人,但現在,商胤煒連練武發洩的心情也沒有了。 那一吻,備感困擾的人不光是她,他這個始作俑者更是驚慌失措。 怎能不驚慌失措呢? 這一生,他做什麼事都是有謀有略,必定是先行計劃過才會去實行的,或者偶有遺漏,但就算是沒有多想、抑或是沒有特別計劃過的事情,他至少也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瞭解自己為何而做,可關於吻她的事……無解! 到現在,他都還理不出個頭緒來,為什麼他會一時衝動地吻了她。 是的,現在他只能用“一時衝動”來解釋這整件事了,而這很可怕,不是嗎? 想他商胤煒,竟然也有這麼一天,連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都不知道,只能不負責任地把問題歸罪到一時衝動上。 這絕不是他的作風,但不論他再怎麼回想,出現的片段就只有她光滑柔嫩、如絲似綢般的肌膚觸感、一對會說話似的盈然大眼,接著就是那一張開開合合、彷佛在邀請他的溫潤紅唇……然後,事情就不受控制地發生了。 這樣的記憶對事情根本就沒有幫助,可是他再怎麼反反覆覆地想,所能回憶起的部分也就只有這樣,他怎麼也找不出個合理的解釋,好說明他為什麼會一時的失控、一時的忘情、一時的……哎呀,不管是一時的什麼,他就是這麼做了,而且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這下可好了,她嚇得找了個藉口就跑了出去,等會兒她回來後,要是他再不想出個所以然來,他要怎麼跟她解釋?日後他又該怎麼面對她呢? “商爺?商爺?”奉命去找人的夥計小心翼翼地喊道,看得出他相當的緊張,還看他略微顧忌地看了下頹倒的老樹。 覺得被打擾的商胤煒本有些不耐,但看到夥計那一副怕被遷怒的可憐樣子,就算有天大的火氣,也消了大半去了。 “什麼事?” “宋掌櫃的請您上前廳一趟。”小夥計盡職地通報。 “哦?”什麼事要請他過去?商胤煒有些納悶。 “出事了,剛有人送回“嘯月堂”堂主的遺體……話尾語音未完,商胤煒已不見人影。 能讓他這麼緊急的……看樣子,果然是出事了。 如同邢克雍有個輔佐他的“厲風堂”,商胤煒也有個協助他執行所有的工作,並受命接受他所指派下的任何特殊任務的最佳幫手。 嘯月堂──直屬商胤煒管轄的特殊部門,裡頭的成員個個皆是萬中選一的優秀人才,而且還都是他親自挑選、栽培、一手訓練出來的;對他來說,嘯月堂就如同他的左右手般,而帶領所有成員盡心為他辦事的堂主彭紹安,幾乎可說是他的影子、他的分身、是他的一部分。 這也難怪商胤煒在聽見彭紹安的死訊時會這麼驚訝了。 “怎麼回事?”不再是斯文可欺的好脾氣模樣,趕到前廳的商胤煒面色凝重地看著所有的人。 “商爺,是路人看見嘯月堂堂主的屍體後,憑著他身上的穿著前來通報的,等弟兄們趕到的時候,嘯月堂堂主已經回天乏術了。”說話的,是負責淮南地區業務事宜的支部管事──原長安,而依他的言下之意,是沒人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就這樣?”並沒多說什麼,但商胤煒已完全表達出他的不滿。 “屬下已讓人四處去搜過了,但除了一根女用的簪子外,一無所獲。”心裡頭當然明白彭紹安的死可是非同小可的事,原長安惶恐地說道,知道自己得小心應對,省得無辜受到怒火的波及,莫名其妙地丟了差事。 “女用簪子?”是死在女人的手上?對手是個女人?商胤煒的心中瞬時閃過各式各樣的推測。 “是的,就是這簪子。”原長安恭敬地送上他搜尋到的唯一線索。 視線在觸及那被當成線索的簪子時……“這簪子你打哪兒來的?”一把奪過簪子,商胤煒的臉色大變。 “是弟兄們帶回來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原長安據實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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