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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想著他、惦著他、擔心他著迷上其他女人,為此,她得自動放棄上追雲莊作客的機會,將可能進一步接近心中偶像的大好機會往外推……實際上她這會兒根本沒空想能不能進一步接近折劍公子,因為她滿心滿腦都是他,一心只擔心他喜歡上其他的女人。

  她如此著急與在意,可結果呢?

  她一個人在這裡窮緊張,想東又想西的,可大哥他不但毫無知覺,還一徑的在外邊跟美人話別……這到底還要別多久啊?

  不!不行!她不能待在這裡、任由大哥跟雲渺渺單獨相處。

  誰知道雲渺渺會不會改變主意,不再喜歡折劍公子,改喜歡她大哥?

  畢竟大哥他風度翩翩,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儒雅博學的樣子也是好看得緊,她要不看緊一點,被雲渺渺發現了大哥的好處而跟她搶,那她可真是慘了。

  事不宜遲,還是快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說做就做,只見她火燒屁股般的往房外急急沖去,卻沒想到在開門時硬生生地撞上一堵內牆……「噢!」

  她痛呼一聲,因為震到傷處。

  「沒事吧?」齊柏修扶住她。

  「大哥。」

  她痛得呲牙咧嘴,連忙做了幾個深呼吸,忍下那陣痛楚後,她才能開口。「你送雲姑娘走啦?」

  「是啊!」他點頭,回答她的問題後反問:「這麼急,想上哪兒去?」

  「沒、沒有啊!」她連忙否認。

  「傷口沒事吧?」他擔憂。

  「沒事,沒事啦!」真正有事的才不是這個。「大哥送雲姑娘怎麼一去這麼久?跟雲姑娘這麼有話聊?」

  「沒什麼,只是問了些事情,所以耽擱了一下,倒是你,我過來的路上聽你兩位哥哥說你在生悶氣,一個人躲在房裡誰也不理,怎麼了嗎?」他柔聲問。

  看!他就是這麼的溫柔,總時時刻刻關心著她,這要她怎麼能夠不喜歡他呢?

  「卉兒?」見她發愣,他納悶。「你還好吧?」

  「好,我當然好。」她回神,卻笑得有些勉強。

  「那成親的事,你可想好了?」他看著她,希望她別再那麼頑固下去。

  「這事就別提了啦!」她嘟嚷,氣悶地背過他、慢步踱向房裡的圓桌椅,一屁股就坐下。

  「為什麼別提?大哥損了你的名節,本來就該負責。」齊柏修尾隨她進人屋裡落坐。

  「問題是,我沒想過要大哥負責的嘛!」她沮喪。「雖然我們確實和衣同眠了一夜,但那是大哥為了要救我啊,而且我們除了睡在一塊,什麼事都沒發生,只要我們不對外張揚,根本就沒人知道,大哥何必硬要負這個責任?」

  齊柏修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只問她一句──「卉兒,嫁給大哥,真讓你這麼痛苦?」

  「當然不是!」她立即否認。

  「嗯?」

  她如此強烈拒絕,他可感覺不出她的「不是」。

  「是真的啦!如果可以,我當然很樂意嫁給大哥……」

  他眉毛一挑,因為她的話。

  她瞬間紅了臉,沒想到自己竟這麼大膽,脫口說出心聲。

  「既然你很樂意,還有什麼問題呢?」齊柏修不懂。

  「當然有問題啊!」

  她嘟嚷,對他的毫無知覺感到氣悶。

  「卉兒,如果有問題,你就該說出來,大哥才知道你在煩惱些什麼。」

  齊柏修柔聲道,他不願她把痛苦憋在心裡,一個人難受。

  在他這種柔情似水的關注下,她想矜持都矜持不起來,只能默默的折服,然後為他掏心掏肺。

  「問題……問題就是我不想當「責任』嘛!」她嘀咕。

  「責任?」他明顯一怔。

  「大哥是出於責任心娶我,又不是真心要娶。」她把玩著桌布的流蘇,說得不情不願。

  「有何不同?」齊柏修感受不出當中的不同,雖說是負責任,但也是出於真心的想要負責,他不懂這有什麼不同。

  「這當然不同,如果是「責任』,表示今日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成。這意思就是,我只是運氣好,在破廟中受傷生病的人是我,所以大哥對我負責;那要換過來說,若今日在破廟中的人不是我,大哥仍舊會對其他姑娘負責,大哥只是為了負責任而娶,我才不要那樣。」她明白地說出她的不情願。

  「……」齊柏修沉默,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啐!你還弄不懂啊?」在門外偷聽的樊剛勇忍不住跳了出來,隨後走出的是樊家老二樊剛仁。

  「勇哥,仁哥,你們怎麼可以偷聽?太下流了啦!」樊剛卉氣得哇哇大叫。

  「下流?如果我們這時不出來幫忙,日後你才會嫌我們不講義氣、不顧手足之情。

  樊剛勇說得比她更加理直氣壯。

  「幫忙?幫什麼忙啊,你們出去啦!」她氣得要跳腳。

  「不行,有些話,你們女人就是不懂,這時就必須來一場男人的對話。」樊剛勇豪邁地說。

  「沒錯,男人對男人,頭腦清楚有條理,事情很快就能解決。」總算知道她的心結在哪裡了,樊剛仁已有十成十的把握解決這個卡住的婚事。

  「解決?」樊剛卉一臉懷疑。

  「男人對男人的談話?」

  從來沒聽過男人對男人的談話,樊剛卉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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