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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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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真是抱歉,不然我讓你咬回來好了。”無辜換成抱歉,他好真誠好真誠地看著她。 “誰……誰要咬你啊!”不爭氣地口吃了起來,她惱著自己的不自然,但怎麼也控制不了失了序的心跳。 “不行,我怎麼能占你的便宜,你一定要咬回來。”不由分說地湊上自己的唇,他暗笑在心中。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她推開他。兩唇交接,而且是在兩人同樣清醒的狀態下,這讓她不自在到了極點,嬌顏上的粉紅色澤在不自覺中已蔓延到頸下。 “可是我過意不去啊。”捧著她的頰,他再次湊上自己的唇,輕貼在她緊閉的唇瓣上,還好心地指點了下。“君君,你要張開嘴,才能咬我。” 說話的瞬間,他的唇一開一合地輕刷著她的唇瓣,麻癢的感覺從她的唇邊一點點、一點點地傳到了她的心間…… 太親昵了!她的腦中響起了警戒的鐘聲,完全無法理解、更別提用正常的態度來面對眼前的狀況,只能全憑直覺地抿起唇,想抗拒他帶來的親昵感。 “君君,你這樣不行喔。”他輕笑,淘氣地吐舌輕舔她抿起的唇線。 “你……”她嚇了一跳,想罵人,但因此給了他使壞的空間。 她嚇壞了,在他的舌闖關成功、初初碰到她軟嫩的丁香小舌之際。從沒碰過這種事,也沒想到會碰上這樣的事,嚇了一大跳的她不顧傷口疼痛,奮力地推開他。 “喂,你很噁心唉,怎麼能……怎麼能……”光是想,她就覺得萬分彆扭了,更何況是用說的?只見她支吾了半天,最後便沒了下文,因為她就是沒辦法把他所做的用具體的話語給說出來。 “我怎麼樣?”他又壞心地舔了下她的唇,活像只討寵的小狗般。 “別這樣。”她氣結,卻又拿他沒辦法。 “別怎樣?這樣嗎?”明知故問,而且還再一次親自示範——他貼上她的嘴,又親又咬又啃的,而且範圍在她失神中慢慢地擴大,從她的檀香小口到雪白嫩滑的頸窩,到處都讓他留下了“鳳氏印記”。 從一開始的推拒到接受,君海棠也不知道這事是怎麼發生的,只是自然而然地承受起他所做的一切。 沉淪中,她有幾分的恍惚,一點兒也不明白自己怎麼了,不是覺得他做的事很怪、很噁心的嗎?為什麼到後來她一點也不想抵抗,相反的,她還有幾分的……幾分……愉悅感呢? 因為她的困惑,讓他得以繼續他的偷香行動,這一回,貪嘴的滑溜小舌通行無阻地直入芳華之地,不光是品嘗她櫻桃小口中的純真氣息,還一再地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直到她不自主地開始予以回應,兩個人一塊兒分享這個親昵的吻…… “君君,你得換口氣。”直到她有窒息之慮,他才松了口,看著她迷茫呆愣的可愛表情,眼中帶笑地提醒她一聲。 有賴他的提醒,她驀地回過神,但在她大口呼氣的同時,發現自己的一雙手臂已不知在何時纏上他的頸,活像個淫蕩不知羞的女人,而他整個人則緊密地貼伏在她的上方……雖然他已避開了她的傷口,而撐在她身側的手臂也支撐掉他大半的重量,不至於造成她的負擔,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兩個緊貼的姿勢,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暖昧地壓著她? 連忙縮回交纏在他身上的雙臂,她用力地想推開他。 “你無恥!”她罵道。不明白他對自己做了什麼,要不,她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行為跟反應? “是嗎?但我覺得你似乎滿喜歡我的『無恥』嘛。”他偏頭細想,一臉的無辜,看起來就是一副欠扁的樣子。 “走開!”惱羞成怒的她不知哪來的神力,成功地推開他,並順勢踢他下床。 “君君,你這樣不行,想謀殺親夫嗎?”多半是故意讓她的,被踹下床的鳳秋官梧著屁股抱怨。 “住口!別滿嘴的胡言亂語,什麼親不親夫的。”讓他這麼一鬧,她突然想起,上一回她在破廟昏過去時似乎也聽過類似的話,好像是他要她當他的新娘…… 簡直是開玩笑! “我警告你喔,這種話你別再亂說了,不然我打得你滿地找牙。”未受傷的手緊握成拳地揮舞著,她忿忿地撂下警告。 “什麼亂說?”他驚愕地看著她。“難道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 約定?“什麼約定?”一對秀眉險些卷成麻花卷,她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 她……她忘了?他看著她,懷疑自己所聽到的。 “你那什麼表情?什麼約定?我們曾做過什麼約定嗎?”憑彼此的默契,她當然明白他那表情所代表的意思,這讓她很不服氣地質問回去。 翻了個白眼,他丟出她想要的答—— “我們說好了,等你玩夠了,就要與我成親的!” 成……成親?! 君海棠看著他,青蔥玉指在彼此間擺蕩著,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 成親?跟他? 這開什麼玩笑! “你亂說!我怎麼可能跟你做下這愚蠢的約定?”回過神來,她差點沒跳了起來。 “請容我提醒一下,這個『愚蠢』的約定,是大小姐你自己提議的。”鳳秋官再翻了個白眼,原來她真把這事給忘得精光。 “怎麼可能!”她堅決否定一切。 “事實就是這樣。”拍拍屁股,他想再倒回床上。 “走開,你別靠近我。”她可不許他再接近她。 兩手一攤,站在床邊的他一臉無奈。“不然你想怎麼樣?” “我沒有想怎麼樣,我只是想弄清楚這件事。”她一臉防備,直覺他是在唬她。 “還有什麼好弄清楚的?這事再簡單也不過;你侵犯了我,而我這人很是單純,清白讓你給奪去了,當然是非『君』不娶了。”此“君”當然是指她君海棠的君,他早認定了她將是他今生唯一的妻。 “我……剛剛……”她氣到說不出話來。 拜託,剛剛到底是誰侵犯誰啊?雖然其間她好像有主動過,但一開始的起因也是因為他啊!再說,她也不過輕輕碰了他兩下,倒是他,又親又啃又咬的,還把她的……她的…… 想起兩人唇舌交接的情景,她的臉又紅了起來,就像剛才,別說是說出口,光是想到他把舌頭伸進她嘴裡的畫面,就夠讓她覺得尷尬跟不自在了。 “我說的侵犯不是剛剛的那一次,是在更久之前。”以他對她的瞭解,不難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 “更久之前?”她愣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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