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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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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能讓大阿哥在意的,也只有這個小格格。”目光朝地牢裡的人兒望去,那蒼白茬弱的小臉讓飛燕心中興起一股罪惡感。“可是也用不著把她關到地牢裡吧?” “難不成要備上房好好款待她嗎?”麒彥語帶嘲弄。 看了下四周,陰暗潮濕的環境讓飛燕覺得不妥。“話不是這樣說,她一個女孩子家,被關在這又陰又涼的地牢裡總是不好,更何況再怎麼說,她也是皇阿瑪所封的格格,實在不該受到這待遇。” “不會吧?你心疼?”嘲諷的神情更甚,讓麒彥邪氣的臉看來魔性十足。 “我心疼她幹麼!”飛燕輕嗤一聲,可表情有些不自然。 瞧見那一閃而逝的心虛,麒彥狀似無意的開口:“七弟,如果怕了,這時候退出還來得及。” “誰……誰說我怕了,別說沒人知道我們在做的事,就算等跟大阿哥碰了頭,讓他知曉我們是幕後主使,以他的性子來說,他也不可能跟皇阿瑪告狀,我有什麼好怕的?”飛燕喊著,像是想用聲量來壯膽似的。 “你倒是挺瞭解他的?”麒彥冷笑。 “別這樣看我,大阿哥的與世無爭,是人人知道的事,又不只我一個人知道。”飛燕讓他看得心都毛了起來。 “與世無爭嗎?”魔魅的眼閃過一絲興味。“就讓我們看看,他有多與世無爭吧? 沒來由的,飛燕心中打了個冷顫,開始有些後悔。 他這回幫著四阿哥,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全身酸軟的醒來,一時半刻還沒回過神,靈曦輕輕呻吟著,心裡頭很是納悶,為什麼她全身上下會這麼酸痛? 猛地張開眼,四周的環境讓靈曦嚇了一大跳。 咦?!這裡是哪裡啊? 她呆了一下,直泛疼的腦子裡有一時半刻的空白,在漸漸適應周遭的黑暗後,驀地,她想起來了! 先前她在小翔子師兄家等好久,覺得無聊,所以就趁著珍珠不注意,留了張紙條便一個人偷溜上街玩。 那大街上極是熱鬧,鮮少出門的她看花了眼,她記得她原是在賣香包的攤子前看東西的,那時她看上一個蝴蝶型的香包,正在研究它的繡工,然後……然後她吃痛……不省人事後,再醒來就是現在這樣子了。 “你醒來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靈曦回神,她朝人聲看去,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年輕面孔。 “你是誰?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見他將一託盤的飯菜推過來,靈曦戒慎的問著 “你什麼都別問,因為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唷,吃點東西,昏迷了這麼久才醒來,你也該餓了吧?”不該由他來的,但飛燕心裡過意不去,所以特地攬下送飯的工作,順道來看看她的情況。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在菜裡下藥?”非常時期,靈曦也是有防心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還是餘痛,她總覺得她的頭重重的,很不舒服。 “要下藥,我乾脆餓死你算了,哪還那麼麻煩。”飛燕受不了她多此一舉的想法。 “可是……” 見她遲疑,飛燕懶得跟她囉嗦,直接將託盤放在牢籠前,隨她愛吃不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我總覺得你很面熟那。”靈曦困惑地看著他,恍惚中,眼前還暈眩了下。 “別攀關係。”飛燕拒絕作答。 沒把一時的暈眩放在心上,試圖振作精神,靈曦進一步問:“那你把我關在這兒的目的是什麼?這你總可以告訴我吧。” “少囉嗦,你乖乖吃你的飯吧。”飛燕不願回答她任何問題。 噘著唇,靈曦看他,飛燕也看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我說貝勒爺,這兒恐怕不是您該待的地方吧?” 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飛燕一跳,猛一回頭,就見身後站了三個人。為首的、也就是說話的那個人,名為冰刃,飛燕知道他,他是四阿哥手下的第一死土,深受四阿哥的看重及重用,但不知為何,飛燕一直就不喜歡這個叫冰刃的。 很可能是態度的關係吧,除了在四阿哥面前,冰刀他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狂妄模樣,就連那說話的語氣,也是隨便得要命……不說什麼,就像剛剛那樣,冰刃那語調,壓根兒擺明瞭不把他這受封為多羅貝勒的七阿哥看在眼裡。 越想,飛燕越覺得不是滋味,打從心底覺得不舒服起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看著冰刃,飛燕皺眉,考慮要向四阿哥建言,就算死士難尋,但這等不敬的死士還是早日淘汰為妙。 “我說貝勒爺,這話該是問你自己才是吧,你在這裡做什麼?”冰刀斜眼看他,果真一點也不把飛燕的貝勒身份看在眼裡。 “喂,你是哪裡的貝勒爺?為什麼要抓我?還把我關起來?”聽著他們的對話,靈曦捕捉住一個重點,忙不迭地問。 “閉嘴!”飛燕低斥她一聲,這才神色不悅地看向冰刃。“難道我上哪兒都得向你報告嗎?” “那倒是不用,不過這兒可真不是貝勒爺『您』該待的地方,如果沒其他的事,就請貝勒爺早些離開,不要妨礙咱們這些做屬下的人辦事。”冰刃不著逐客令。 “如果我偏要留在這兒呢?”飛燕賭氣。 “這不好吧?”冰刃玩世不恭的臉上似笑非笑,聽說……王子他正在找你,還是我請人讓他親自過來讓他自己跟你說,如何?” “不用了!”被找到死穴,飛燕瞪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等飛燕一走,冰刃不懷好意的視線即對上牢籠內的靈曦。 “嘖嘖,美!真是美啊!”像在審視貨物般,冰刃讚歎。 “聽說是位格格呢!”死土甲一臉的垂涎樣。 “真的沒關係嗎?”死士乙有些顧忌。 “主子說了,要把她賞給我們,你說有沒關係呢?”冰刃打開鎖鏈。 “呵呵,就算是格格也一樣,主子的一句話,還不是成了我們的玩物。”死士甲已經迫不及待了。 聽著他們三人的對話,再見他們依序進到牢籠裡頭,直覺有異,心中不安到了極點。“你們要做什麼?” “你說呢?”冰刃帶著邪笑朝她逼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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