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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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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月童一臉抱歉,惠天郡也不想強人所難,但心中的憂慮已悄悄占了滿心。 “有法可解嗎?不能我代她受過?”明知不該強求,但他卻忍不住問。 月童搖頭,一頭美麗的發搖出小小的波動,無奈道:“災劫既註定,事前再怎樣預防也只能把劫難降到最低,要完全避開是不可能的,即使取巧躲過了這次,可下回也會有別的方式讓她再受一次相同的劫難。” “不能幫幫他嗎?”禦風行一向就是個見不得人受苦的人。 “朋友一場,我也只能做到這樣……你過來。”月童示意惠天郡站到他面前。 輕柔的嗓音輕吟著無人能懂的喃喃梵語,同時,他修長的指糾結出常人難做的特殊手勢,在惠天郡的頭、雙肩、胸、腹各做了幾個結印,冀望這些祈福的結印能?好友擋災截厄。 月童才剛做完祈福的工作,禦風行發現了在門外探頭探腦的人。 “咦?這不是和雙雙同班的天城同學嗎?” “你來做什麼?”看見天城光希,惠天郡直覺皺眉。 天城光希苦著臉,又不是他自己愛來這兒的。 “那個……我覺得我該來通知一聲的,雙雙她約了幾個之前要她轉交情書的女生,我放心不下,所以悄悄跟了上去,結果遠遠的看到她們好像談的不愉快,然後……” “然後怎樣?”惠天郡著急,心想月童所說的災厄這麼快就來了。 “然後雙雙被她們氣哭,我本想安慰她,但實在沒立場,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一路上跟著地,最後看她回教室拿書包就跑了……我猜是回家去了,惠學長你要不要追回去看看?”天城光希說著前因後果,並說出他來的目的。 不用他再多說什麼,惠天郡已經解開圍裙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就是你說的劫難?”禦風行早在餐桌前坐下,挾著菜,好整以暇地問。 “恐怕沒那麼樂觀,這頂多只是爭風吃醋的小委屈而已。”月童也自己找了個位子,開始吃了起來。 “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嗎?”霍靳早開始吃了。 “有需要時,我會告訴你們的……對了,小學弟,一起進來吃啊!”月童突如其來地叫住正打算默默離開的天城光希。 “不用了。”天城光希強裝出笑容,心中哀歎自己的倒楣,他原本以為能默默消失的。 “快進來吧你!瞧瞧你,個子那麼小,不趁這時的發育期補一補,是會長不高的喔!”月童不讓這小學弟推辭,上回這小學弟送他回家時,他就覺得這男孩子實在是太瘦弱了些。 “起來吧,反正菜這麼多,就算有靳在,我們三個也吃不完。”禦風行也招呼著。 天城光希無法推拒,只能苦笑再苦笑。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過分!講的那麼冠冕堂皇,原來只是裝裝樣子,好搶走別人的心上人。 真是不要臉,騙我們信任你,結果你來陰的……想起那幾個女孩所說的刻薄話,夏無雙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她沒有,沒有像那些人講的那樣! 真的!她一開始從沒想過她跟阿郡之間會演變成現今的地步,那時的她並沒領悟到阿郡之於她的重要性,所以能夠欣然代?轉交情書,還拍胸脯保證能幫忙。 但後來……後來情況不一樣了呀! 自從跟月童學長談過以後,她發現是她自己搞不清楚狀況,因為一切太過習慣,擁有得太理所當然,是以她在這之前從來就沒細想過,若惠天郡不再是她所獨有時,她將會有的感覺。 後來她仔細思考過,才知道原來她錯得有多離譜,對她而言,她的阿郡就像空氣、就像水,讓她熟悉習慣到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重要,但只要一細想,就知道她根本沒辦法任他離開她的生命。 她是個肯面對自己的人,既然知道這情況,她便覺得有必要澄清,尤其是那幾個她曾允諾過要給予幫助的人,她不想要騙任何人,所以想把事情說清楚,順便把那封要轉交的情書還回去,哪曉得她的用心只換來一場羞辱。 你別得意,就算惠學長會跟你在一起,那也只是一時的。 對啊!你以為他是真心喜歡你嗎?他只是習慣而已。 就是說嘛!要不然就是不忍心拒絕你,不然你自己想想,你有什麼特別的優點啊? 像你這樣平凡的女生,哪配得上惠學長?就算你現在耍陰的得到他,等他遇上他真心所愛的人,你很快就會被踢開了……傷人的話語,一再地在夏無雙心中響起。 她知道那些人是故意的,故意用最難堪的話想傷害她,如果她夠聰明的話,就該不去理會的。 但想是這樣想,理智歸理智,實際上的她無法不去在意啊! 因為就像那些人所說的,她自己回想一下,還真找不到她自己擁有什麼較?特別的優點。 即使她再怎麼努力仔細回想,從小到大,她最常被誇讚的也就只有“熱心公益”,至於成績單上的評語,雖是好評,但大多也就是“活潑合群、熱心公益”、“秉性良善、熱心公益”……諸如此類的。 雖然各式不一,但總的來說,不脫“熱心公益”這四個字就是了。 但,一個人的感情跟喜歡的情緒,會被“熱心公益”給牽引嗎? 尤其像阿郡那種人,在別人的眼中,他可是人中龍鳳的那種菁英才俊,像他那樣能幹有條件的人,怎會因為一個“熱心公益”,就喜歡上她? 更何況她老爸常說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算熱心,常常也會不小心就幫了倒忙……這一想,她連“熱心公益”都不算是優點,這要她怎能不沮喪? 門鈴聲中斷了她的自厭情緒,苦著一張憂愁的小臉,她跑去開門,但站在門外的,卻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請問找誰?”她打量門外人,那是個瘦瘦高高、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的斯文男人,穿著白襯衫西裝褲,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打扮上看起來還算正經體面,但不知怎地,她就是隱隱覺得不安,下意識地警成了起來。 可能是那眼鏡的關係吧?她打小對那種戴金邊眼鏡的人就是有一份排斥感,直到今日也一樣。 “我找惠天郡,他在嗎?”男人微笑問著。 “他還沒回來,你哪位?”她問,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想像力太豐富,她總覺得眼前這人的笑容很假,感覺起來有點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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