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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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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嗓門這麼大,旁邊的人想不聽見都不行。”覺得顏面盡失的吳漢城沒好氣。 “那個男的很帥耶!”文靜的採訪編輯眼中只看見這一點,小小聲的表達意見。 因為坐姿,無法目測他的身高,但從骨架來推測,雖然因為單薄而顯得有點纖細,可少說也有一七六公分以上。 以男人相貌來說,白淨的膚色是偏秀氣了些,眉毛不夠粗,眼神不夠剛強銳利,薄薄的唇帶著不少女孩子想擁有的粉潤色澤。但奇妙的是,綜合這些所有,他並不會給人一絲一毫女性化的感覺。 氣質,該這麼說嗎? 總之是因為他整個人散發出的感覺,如春風般給人一種溫和舒適感,即使他的外貌不夠強勢、男性化,可那跟他個人獨特的氣質很搭,讓人見他一眼,只會聯想到斯文、優雅、有教養之類的字眼,再無其他。 不似採訪編輯的想法,江詠芳哼了一聲。 “帥在哪裡啊?只會偷聽的人,都是小人。”偏見讓她持否定意見。 不是她愛批評,她從一開始坐定時就看見這個人了,等到現在,那個受訪的主角始終未出現,算算這當中好歹也快一小時,而那位仁兄仍然是悠哉的坐在一旁,不像等人,倒像是一個人沒事做就坐在那裡……她最受不了這種無所事事的男人,管他長得再好看也是一樣。 “就是說嘛,帥在哪裡?尤其只會偷聽別人談話。”吳漢城意外的附和起江詠芳,自喻天下第一帥男的他可不會承認這世上有比他優秀的男人。 “你們小聲一點。”採訪編輯因為兩人的大嗓門而不好意思。 隔壁桌的男人也是,因為聽見批評,俊秀白淨的面容浮現一抹赧色。 “真是的,這個大師到底要我們等多久啊?說要約在飯店咖啡廳的人是他,到現在還不見人,搞什麼嘛!”江詠芳不甩那個聽壁角的人,逕自抱怨。 “是啊!都要半個小時了,怎麼還不見人?不是說那個米契爾什麼的大師就住在這間飯店?”吳漢城也覺得奇怪。 “是米契爾·丹頓。”怕他等一下丟公司的臉,採訪編輯趕緊提醒他一聲。 “好啦!米契爾·丹頓就米契爾·丹頓,我會記住,不會丟公司的臉啦!”吳漢城被糾正得很沒好氣,嘟囔道。“現在的問題不是我有沒有記住名字,是人!等半天都還不見他人影……對了,要不要請人去找?” 為了怕出錯,他可是特地在約定時間前提早十分鐘到達,現在都等了四十分鐘了,他覺得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該是主動出擊的時候。 “別講了,我比你們還早到,都等了快一小時,我都沒在叫,你在不耐煩什麼?”江詠芳同樣沒好氣,而且越想越不爽。“真是的,這些什麼大師的,就一定要這樣來顯示自己身分特別嗎?” “還敢講?如果你不遲到,還自作主張先過來等,會等這麼久嗎?”吳漢城不留情的刺了一記。 “呃……”隔壁桌的、也就是一路旁聽的黎雅然忍不住開口。 “幹麼?”江詠芳很不客氣的掃了他一眼,不敢相信竟有這種人,不但偷聽別人講話,現在還想發表意見。媽哩!這社會是怎麼一回事啊? “請問你們在等人嗎?”黎雅然客氣的問。 “怎樣,不行啊?在這裡等人犯法啊?”江詠芳一點也不客氣,她向來就是得理不饒人型的人。 “不是不行,也不是犯法,只是……”黎雅然苦笑。“我好像是你們要等的人。” 一、二、三,三道狐疑的視線直看向他。 “丹頓先生?”採訪編輯是三人中最先反應過來的。 “我是。”黎雅然微笑。“三位是暖洋洋出版社的人吧?抱歉我一開始沒認出來,因為我記得漢藝文化跟我說是兩個人來,我沒想到你們是三個人。” 他的話,在在證明他就是他們三人要等的人…… 啊!啊!不會吧!? 三個人一臉呆滯地瞪著他,這絕不是因為人就近在眼前、他們竟沒認出而呆,畢竟米契爾·丹頓的名氣雖大,但他從沒正式亮相過,被翻譯成五十多種語言而發行全球的著作中,若有需要用到作者圖像的地方,通常都以手繪的人像圖交代,只能推測出是黃種人,可從沒人知道米契爾·丹頓的真面目。 認不出本尊其實是正常的,至於為何他們此刻顯得如此呆滯,全是因為想到姚芷君出門前的耳提面命,以及她一直表現出的、對這次訪談的重視。 只要一想到他們剛剛的態度、跟江詠芳不客氣的言詞,然後對照起姚芷君的嚴重在意,再推想到知道他們所做出的事是怎麼得罪這個大師之後,她會有的反應…… 閉上眼,三個人同時慘叫出聲。 完了!這下死定了! 第二章 經過了白天,經過了黑夜,飛了好久好久,在太陽公公又露臉的清晨裡,熱氣球在一處草原上緩緩降落。 揉揉眼睛,托比醒過來,這才發現它降落在一個長滿美麗鮮花的草原上。 “哇,好漂亮的地方。”聞著花香,托比高興的從熱氣球上爬了下來。 “不知道這裡有沒有毛毛熊呢?”托比張大眼睛,用它黑溜溜的眼睛努力地張望。 “啊!”托比突然大叫一聲,它看見了,看見毛毛熊了。 山坡上的大樹下,躺著一只好漂亮好漂亮的毛毛熊,跟托比一樣,有圓圓的耳朵、黑色的鼻子、棕色的毛皮,只是那一對黑溜溜的眼睛緊閉著。 噓,小小聲,要小小聲,托比發現的漂亮毛毛熊在睡覺呢! ——托比尋找新朋友 宴無好宴,姚芷君今天真是領教了。 忍住一陣暈眩,在保鑣守門的前提下,不能從前門離開的她毅然決然地打開陽臺的落地窗,任由一陣清涼的夜風迎面襲來…… 神智在此時更是清醒數分,也因此過分美麗的臉龐流露出一抹嘲弄,那是完全不屬於那份柔美面容該有的冷嘲神色。 早料到是鴻門宴,但這個王光慶的下流好色程度真是超出她的想像。 下藥? 也真虧他做得出來! 一臉的鄙夷,柔美面容上哪有平日騙人用的柔弱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她最真實的面貌,也就是完全不符氣質形象的涼薄苛刻,但隨即,那份嘲弄轉為自責。 她真是太大意了,睡了飽飽一天的覺,精神飽滿得以為能夠應付任何事,盛裝打扮後就直接來赴王董的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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