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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別這樣,讓我聽到你親口說出來,好不好?」拉過她的手繞回自己身上,南宮壽的笑容燦爛得有些無賴。

  「不說不說,不知道就算了。」破曉的粉臉早紅得通透。

  「怎麼能算了!」南宮壽自然不接受這樣的結論,天資聰穎如他,索性自己代她說了:「這表示再也不是我一個人一相情願,表示你的心意,表示我能光明正大向人宣佈你是我南宮壽的人了!」

  「什麼人不人的?真難聽,說得我好象是你的附屬品一樣。我是俞破曉,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破曉抱怨,臉上卻忍不住綻出包容的笑。

  如今,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釋。為什麼她能容忍他強行涉入她的生活,為什麼對他三不五時的摟摟抱抱沒感到極度的排斥與抗拒,還原諒他在大庭廣眾下偷香竊吻……更解釋了她為何會容許他與她同床共枕,還在他面前卸下武裝多年的防備,肆無忌憚的放聲痛哭。

  事情其實很明顯的,只是她一直在逃避罷了。早在他讓她產生心安的感覺時,她對他早已產生了情愫,只是原先的心防讓她不願面對。但現在她都已經對他卸下武裝並有了依賴,想在他的面前再裝成原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恐怕不是一句「不容易」就能形容的。

  「你不是附屬品,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就像從今後我也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一樣。」南宮壽從沒像今天這般高興過。

  所謂的從今以後,指的是多久呢?破曉的眼神倏地一黯,但那抹傷感一閃而逝,加上有意掩飾,是以南宮壽並沒有發現。

  「我餓了。」皺皺鼻子,破曉帶開話題。

  她的話換來南宮壽立即的行動。看他興匆匆為她張羅吃的,破曉卻始終笑不出來。

  除了父母親這一對特例外,諸多血淋淋又活生生的例證讓她一直不怎麼相信所謂的天長地久,至於謎般的他,所能維持的時間就更讓人疑惑……

  真的要對他付出情感嗎?這樣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呢?

  無論是對是錯,不可否認的,破曉覺得快樂極了。

  撇開成見後,說真格的,要不喜歡南宮壽這個人實在有點難,尤其在他扮演起情人這個角色的時候,那呵護備至的溫柔體貼、本身條件的出色……無疑的,他是這世上最完美的情人。

  「曉曉?曉曉?」見她神遊太虛,自言自語已好一會兒的南宮壽好笑的扳過她的臉,要她分予一些注意力。

  「什麼事?」回過神來,覺得抱歉的破曉露出一個求饒的笑容。

  「想什麼這麼出神?」知道她沒心情,南宮壽索性放下研究到一半的股票走勢圖。

  破曉莫測高深的笑笑,不肯回答。

  「不說?」南宮壽回以一個更深不可測的笑容。

  待破曉警覺到時,南宮壽的呵癢神功已經施展開來,搔癢一陽指完全不留情面的往她腰腹間攻去,一點也不理會她的連聲求饒。

  「別……別……我說……我說就是了……」上氣不接下氣的破曉笑癱在他懷中。

  將她拉坐在他腿上,還不放過她的南宮壽懲罰性的咬了她略顯紅潤的頰。

  「哎呀!會疼耶。」揉揉被咬的臉頰,破曉瞪了他一眼。

  「看你說不說。」嘴上說得無賴,但南宮壽還是捨不得的往剛剛咬的地方親了幾下。

  「小人!哪有人這樣的。」噘著小嘴,破曉覺得他剛剛使那種手段一點也不公平。

  「要不怎麼能讓你就範?」南宮壽好笑的幫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現在可以說了吧?」

  「其實……也沒什麼。」破曉羞赧的想帶過這個話題。

  「哦?」她的樣子讓他更感興趣了。「所謂的『沒什麼』是什麼?」

  「就是……就是……」之後的話,破曉講得好小聲好小聲。

  「大聲點,我聽不見。」南宮壽要求。

  「就是……」對著他的耳朵,破曉又說了一次。

  「什麼?」南宮壽已經很努力了,但還是沒聽懂她到底說了什麼。

  「我說!」白眼一翻,失去耐性的破曉拉著他的耳朵喊:「我、覺、得、很、快、樂!」

  「我說曉曉,想謀殺親夫也不是這等方法。」雖然有些耳鳴,但南宮壽的表情是歡愉的。

  「什麼親夫不親夫的。」破曉往他腰間捏了下,以示懲罰他的亂說話。

  「好好好,只要你高興,不當親夫當姦夫也行。」這一次南宮壽有了準備,在破曉施行懲罰之前先箝制住她的手。

  「你……」沒辦法捏他,破曉送上一記大白眼。「你討厭!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老愛扯那些有的沒有的。」

  「我哪有,我也是很認真啊!」南宮壽一臉無辜,「既然你覺得快樂,我不過是想讓你更快樂而已。你看,我都委屈自己當姦夫了,這樣的犧牲還不夠顯示出我的努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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