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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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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南宮壽的示意,石崇站近了一些;但他的臉才接近她可及的範圍內,就意外的被她一雙素手捏住兩頰,然後像是被當成麵團亂揉一通。 南宮壽笑了,捏人的破曉也笑了,開心的笑容一如無心眼的孩子。 “我早就想這樣做了。反正這只是夢,不趁夢裡過過癮,那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說完,破曉帶著笑意再次閉上眼睛。 “我哪裡對不起你了?”無辜被捏還讓兩個小毛頭取笑的石崇自然是心有不甘。 “誰要你戴的眼鏡跟爸爸的一樣。”破曉不高興的冷哼一聲。 打從這個新班導上任的第一天,她就看他不順眼。一樣是英文老師就算了,竟然戴著跟爸爸一模一樣的眼鏡,讓她看了就覺得討厭。 她的話像是讓南宮壽想到什麼,他看過石崇臉上那一副書呆子眼鏡後,接著低頭看看自己正拿在手上的那副…… “就因為眼鏡的款式相同?”石崇不敢置信,他竟為了這爛理由而遭殃? “你的話很多耶!反正這只是夢境,又不會痛,你計較那麼多做什麼?”閉著眼的破曉由被子裡伸出一隻手在空中隨便揮了兩下,像是趕蒼蠅一樣,顯得有些不耐煩。 “誰告訴你現在是在作夢的?”石崇不甘心的咕噥。 “不是?”破曉睜開眼,懷疑的看了看陌生的四周與眼前那兩張臉,然後決定這個有班導師面孔的男人在騙人。 “你別誆我了,這一定是一場夢!所以我會看見你們兩個;所以我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所以我捏你也不會痛。”說完,破曉又準備動手再捏一次。 “不是捏你,你當然不會痛!”石崇這次俐落的躲開魔爪,沒好氣的奉送一個白眼。 破曉聽見這句話,整個人一怔。 她的腦袋瓜子昏沉歸昏沉,但思考能力還是存在。她將醒來後所發生的事重新回想一遍……破曉眼中的迷茫逐漸褪去,變得清明的美眸以慢動作的速度掃射過陌生的四周,最後停留在兩張真實無比的臉上…… 轟的一聲,破曉的粉臉立刻漲得通紅。 天!不是作夢?! 下一秒,破曉拉上被子,整個人躲在薄被中。 不知道有沒有人因為困窘而死的?她心中悲慘的想。 現在她真的有一死謝罪的意念!她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這樣沒有防備、沒有戒心、就像個白癡一樣的說著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噢!她現在甚至不敢去回想,剛剛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她竟然捏班導師的臉!是天要亡她了嗎? “你沒事吧?”南宮壽奇怪的看著她的反應。 “眼鏡?我的眼鏡呢?”由薄被中傳出的聲音有著異常的急切。 “在這裡。” “快還我。”白玉般的小手由薄被中探了出來。 像是明白她的迫切,南宮壽無言的將眼鏡交到她的手上。 取到眼鏡的小手迅速收回被中,石崇與南宮壽對看一眼,複又面對躲在被子中動也不動的人兒。 躲在被中的破曉自從戴上眼鏡後,就像是得到信心與力量,同時感覺到她暫時罷工的冷靜與理智都回來了。 沒錯,她還是一樣的感到不舒服,而困窘的感覺也尚未完全消退,但她就是覺得有力量面對這一切。 “我為什麼在這裡?”掀開被子,破曉坐起身來,像是女王般睥睨的問著兩個臣子。 面對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南宮壽的反應還好,像是習以為常似的,但石崇可真的呆住了。 從容不迫的態度、八方吹不動的鎮定、置身事外的冷然……要不是她頰上的紅暈未退,留下一絲線索,石崇根本就無法想像,眼前這個戴著眼鏡又顯得漠然的人,跟剛剛滿是小女兒嬌態的稚氣女娃會有任何牽連。 “我喜歡你剛剛的樣子。”南宮壽突然雞同鴨講的冒出這麼一句。 “你在說什麼?”他的一句話差點戳破她剛武裝好的防護罩。破曉裝傻應對,並連忙以冷靜的形象帶開話題,“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病了。”南宮壽回答。 “病了?但我明明是在保護室裡頭休息的。”沒理由一覺醒來就改朝換代了吧? “我看你發燒,光是昏睡也不是辦法,所以帶你回家。”南宮壽說得一派自然。 “回家?”破曉懷疑的看了下陌生的環境。 “我家。”南宮壽為她補充。“我的房間,我的床。” “我病了,而你趁我昏睡的時候帶我回『你』家、『你的』房間,還讓我睡『你的』床?”破曉的語氣中充滿了嘲弄。“南宮同學,我知道你在學校很出名,但倒不知道你有這等怪癖。不過……就算你心理方面有任何問題,私底下有擄人的變態習慣,你也沒理由找上我。比有錢,誰比得過你南宮家?比姿色,本小姐庸俗之姿也難登大雅之堂。就算不說這些……你知道我可以告你的嗎?” 慘!事情果然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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