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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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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大哥,你怎能相信她?這女人來歷不明、身分可疑,尤其在爹爹行蹤不明的這時候,還牽扯了個不清不楚的男人進來,你為什麼要相信她?”華清妍嚴重地不滿。 這時候的她,不光是因為對懷袖的不順眼而定下這些指控,而是親眼見到身分不明的男子出沒,真為了自己的父親安危而做下這番假設。但她不敢相信,平日果決睿智的闕傲陽,竟如此輕易地相信了君懷袖單方面的片面之詞,不用詢問、不用調查,也不讓人去追查那名男子的來歷,就這麼的相信了她! “我相信懷袖,因為她不是那種人。”淡淡的,闕傲陽表示道。臉上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的。 “傲陽,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與人合謀,犯下綁架這種事的。”懷袖松了一口氣,心頭因為闕傲陽的表示支持而感到暖呼呼的。 華清妍像沒聽見她所說的,一顆心全因闕傲陽的話而焚得炙熱。 “為什麼?為什麼相信她?闕大哥,以你的歷練,難道你會不清楚,她是個身分、來歷皆不明的人嗎?僅憑三言兩語,你就決定相信她,那爹爹怎麼辦?如果爹爹真是她與人合謀綁走的——” “那傲陽以死謝罪!”闕傲陽直接用話來堵住她的話。 所以的人,因為他的話而頓了一下。 “以死謝罪?”沒想到他會冒出這樣的賭咒出來,華清妍呆得更厲害。“這種話都說出口?你真的……真的讓她給迷住了……” 不光是她,商胤煒與刑克雍同時瞭解到他的認真,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因為在這當頭,君懷袖的涉嫌讓事情變得複雜,使得他們對這事也不知是該書還是該憂。 只有君懷袖一人擁有最單純的反應,為了闕傲陽這話,她簡直是感動個半死。 “我相信懷袖,如果華叔因為懷袖的關係有了萬一,我以死謝罪。”像是怕她聽不清楚,闕傲陽冷冷地對華清妍再一次明白表示他的意思。 “若爹爹有個萬一,你闕傲陽就算是死,又能如何?”回過神,華清妍拾回她的驕傲與尊嚴,不客氣地抨擊起他的賭咒。 “還有我們,如果中都大人因為懷袖小姐的關係而有萬一,我們也願意一併以死謝罪。”商胤煒與刑克雍異口同聲地說道。 辜且不論他們對懷袖相信與否,重要的是,他們相信闕傲陽。如果闕傲陽說是,那他們會跟著相信,即使以性命做為賭注也願意。 “你們……”華清妍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就連他們兩人也加入這場毫無理性可言的賭咒中。 “別這樣,你們沒有人會死的,因為華叔叔的失蹤跟我壓根兒就沒有關係。”商胤煒與刑克雍的加入讓懷袖更是感動得亂七八糟,她連忙地說,但沒人注意她的話。 “好!很好!你們都坦護她是不?”華清妍的臉兒也冷了。“要是爹爹有個萬一的話,我——”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像變法術一樣的,華清妍霎時間從腰間抽出一精緻細巧的長鞭來,同時抽向她認為嫌疑深重的君懷袖。 她不相信這來路不明的女人,既然這些人全信了,那她只能自力救濟,先拿下這女人,用她的方法好好地審問一番。 華清妍的出手讓闕傲陽的臉色一沈,但讓他更訝異的事還在後頭! 以闕傲陽的能力,他絕對能在華清妍傷到懷袖前制止一切,但顯然懷袖已經嚇壞了,沒等到他出手相救,她自己便靈巧地避了開來,對此,華清妍氣不過,更快、更狠、更淩厲的鞭如影隨形地又欺了上去,但即便是危急,看似手忙腳亂的君懷袖卻一一地避過,毫髮無傷地避過。 闕傲陽的眼眯了起來。 可以看得出,她的腳步虛浮、氣息紊亂,全然是個沒練過武功的外行人,能躲過一次又一次的襲擊,顯然的,她憑的是下意識閃躲,但那不可思議的靈巧身手—— 他全身戒備著,但越看,闕傲陽的眉皺得越緊。 如果將這一閃一躲的身手步伐,套在一深諳武功的高手身上…… 在闕傲陽為自己的想像而大感震驚時,同一時間,商胤煒與刑克雍也看出了些不對勁,對著那看似雜亂無章,事實上卻是險處救生、絕妙無比的巧妙步法,突地—— “踏雪無痕!”商胤煒失聲喊了出來。 這名稱,讓他們三個人表情登時變得十分怪異。 踏雪無痕,那是五十年前獨霸一方的怪傑秦觀海的絕學之一,這絕妙的上等輕功,早在二十餘年前隨著秦觀海的銷聲匿跡而跟著失傳,成為江湖中的失傳武學之一。就因為已失傳,讓人不由得懷疑,為什麼一個不懂武功的小丫頭會懂得這失傳的上等輕功? “傲陽,救我……”不明白他們三個人在研究什麼,閃躲得一頭汗的懷袖氣喘吁吁地求救。 實在沒有體力再躲下去了,而話一出口,就看她腳下一絆,眼看華清妍手中的細鞭即將抽上那張甜美可人的嬌顏之際,闕傲陽終於出手—— “夠了!”徒手接過那鞭,略一施力,那能傷人的軟鞭便讓闕傲陽收了過來。 “怎麼能夠了?她來歷不明,爹爹的行蹤成謎,你因為一己之私而坦護她,這我能諒解,但我為人子女,你要我怎能輕易跟著相信她是無罪的?”知道自己打不過,華清妍表達自己的立場與強烈的不滿。 “我真的跟華叔叔不見的事沒關係,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呢?”君懷袖覺得無奈。 更無奈的,是沒人理會她說的話。 “我說她與這件事無干就是無干。”丟開手中的軟鞭,闕傲陽對華清妍冷冷地表示。 “你現在護著她,是不顧兩家情分,想與我中都府為敵嗎?”沒有選擇,華清妍放了重話。 這話,讓商胤煒及刑克雍雙雙警戒了起來,全等著闕傲陽的一句話做決定。 “如果這是你所要的。”闕傲陽淡漠地做下了決定——即使以兩家人的情誼為要脅,他也選擇相信懷袖。 “就為了一個身分來歷不明的女人,你不顧兩家情誼,選擇決裂?”華清妍冷笑。 “她不是來歷不明的女人,她是我闕傲陽的妻。” 他的話,很輕、很淡,但沒有人懷疑他的認真。 懷袖感動得熱淚盈眶。“傲陽!”她飛撲向他,已經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他接住她,將她穩穩地納入自己的懷中,然後,看著一臉鐵青的華清妍。 “很好,這是你的選擇,就別怪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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