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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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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答應幫我跟小茜表姊說一聲。”楚掬兒漾著甜笑,很滿意自己堅持打了這通電話,而且還能不靠外力的解決這件本該由自己達成的任務。 “算他識相。”張撼天咕噥一聲。 “阿撼,我們這樣做好嗎?這樣臨時改變主意,我怕……”想起表姊那愛恨分明的個性,楚掬兒不由自主的想著被罵的場面。 “別想那麼多,阿揚會處理的。”要是沒辦妥,就等著被扒皮吧。張撼天在心頭補了句。 “可是我還是覺得過意不去,畢竟是我約表姊過去的,結果我們卻爽約。” 楚掬兒皺皺可愛的鼻子,很有羞恥心的懺悔。 “那現在趕過去?”出差了幾天,換言之,他已經有好幾天沒能親近她了; 好不容易等到歸期,他實在很不想跟一群人分享她,是以他找了藉口開溜,想留給兩人獨處的空間。不過雖極不願錯失這小別後獨處的機會,但他尊重她的決定。 楚掬兒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 她眨眨眼,繼續看著他。 “如何?”他挑眉,等著她的決定。 “不要!”嘟著小嘴,她說出唯一答案。說她沒良心也好,重色輕姊也罷,反正她懺悔歸懺悔,可從沒想過要放棄這個驚喜的小約會。是阿撼想的耶,難得他提出這麼浪漫的事,她怎能錯過呢? “那就走吧。”他對她伸出手。 “嗯!”露出一個燦笑,楚掬兒纖細的藕臂大方的勾住他。 走,約會去。 *** 一個人究竟能倒黴到什麼程度呢? 喝著白開水,紀涵茜超不爽的暗自詛咒著。 不是為了那些遲遲未出現而害她一個人坐在這兒枯等的人——雖然等得有點火大,但那還不足以讓她氣到暗自詛咒。她氣,是因為遇上了不該遇上、這輩子她最不願意遇上的人。 李若薇,一個她討厭到極點,卻由國小、國中到高中一再和她同班就學的宿世仇敵。 很難去厘清梁子是怎麼結下的,好象打從她對李若薇這人有印象開始,兩個人就一直處在相看兩相厭的情況下,完完全全應驗了八字不合這句話——不用理由、不用原因,反正就是看了覺得討厭。 當然,一開始對彼此的厭惡其實沒那麼嚴重的。 當兩個人年紀都小的時候,就算是彼此看對方不順眼,但兩個小學生哪能鬥得多凶呢?了不起就是你凶我一句,我罵你幾聲的一日幾十吵而已;若要說有點看頭的,那是等到她們大了些,上了中學後的事了。 在這個階段,兩人不再是口頭上、課業上的互別苗頭了,而是一個班上讓兩個女生劃分出兩個勢力範圍。這原本也沒什麼,畢竟這年紀的青少年都是這樣,總愛搞些小團體,所以在一個班上出現幾個小團體或是有一、兩個精神領袖,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如果小團體跟小團體的精神領袖互相杠上的話……嘿嘿,那可就精采了。 彼此的競爭由個人化為整個團體,她們班上的人分成兩派,舉凡想得到的事都會被拿來當成競爭的項目,像是一場彷佛永無止境的角力賽。 隨著年齡的增長,兩人之間的嫌隙也就越大,尤其升上了高中後變成男女合班,原本純情的小女生開始跟異性有所接觸後,兩個女人之間的摩擦也就到達最高點。 要細說起這場女人的戰爭,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但若直接說出彼此對對方的看法的話,那可簡潔有力了——紀涵茜看不慣李若薇的花癡,李若薇則討厭紀涵茜的假道學。 想起李若薇對她的評語,紀涵茜就忍不住生氣。 她一直知道李若薇是怎麼說她的,可她才不像李若薇這花癡說的假道學哩,她只是不認同憑藉著一張還看得過去的臉招蜂引蝶、大坑愛情遊戲;這樣就被說成假道學,她會不會太冤啊? 更氣人的是,剛剛在洗手間碰上李若薇的時候,還沒來得及上演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戲碼,這花癡竟然當著她的面,一臉賤笑後,沖著她叫聖女貞德! 原本她不想理會的,畢竟跟個胸大無腦的花癡計較也沒什麼意思,只會降低自己的人格跟水平;可是那花癡就是不知道節制二字怎麼寫,竟然對著同行的幾個看起來同樣調調的花癡女人說起她們的過往,還對那些人打賭她到現在還是不解人事的處女,惹得一行人哄堂大笑。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不過那票花癡也沒討到什麼便宜就是了——她紀涵茜像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笨蛋嗎? 她又不是阿呆,讓人罵了還沒反應,尤其還是讓一個花癡莫名其妙的刮了一頓,要是不反擊,那她豈不是阿呆中的阿呆?就因為她那以直報怨的性格,可想而知,一場唇槍舌劍便在女廁所內掀起。 回想起适才那一場舌戰,品味著一票花癡女讓她說得灰頭土臉的模樣,紀涵茜的臉上揚起一抹近乎噬血的微笑。只是……很快的,那得意的笑便隱了去,換上的是一派懊惱的神情。 總有一天,她會讓自個兒衝動的個性給害死!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再怎麼蠢也該知道,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理會李若薇那花癡女的挑釁,可她就是忍不住,一個衝動地接下了“帶親密愛人出席下個月同學會”的戰帖;這下子…… 她完蛋了! 如喪考仳的表情出現,紀涵茜嚴重的唾棄起自個兒衝動不服輸的個性。 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要上哪兒變出一個親密愛人來陪她出席? 真是見鬼了,別說是愛人了,她連個可以約會的小男朋友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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