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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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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夠了沒?”張震宇老實不客氣的用筷子制止鐵漢老弟的進食,不用穀崴示意,自動跳出來主持公道。 現下女主角不在場,沒有了顧忌,他就比較好說話了。 “我過去看看好了。”不放心帶著淚光離開的她,穀崴面自告奮勇。 “你確定你要過去嗎?”一直不說話的張撼天直到這時候才涼涼的冒出一句。 穀崴頓住了。 對喔,掬兒還不知道她是女人,而且還愛慕著她,在這個誤會解釋開之前,她就這樣過去安慰……會不會造成更深的誤會啊? “崴崴,過去看看吧,順便跟小雛菊解釋清楚,省得她老當你是男人,偷偷愛著。”想了想,張震宇替她下了決定。 谷崴是女人,一直就是,但是因為外型及個性的關係,一直讓人誤解了她的性別。這件事是直到前一陣子才由他發現的,而且日前知道的人也不多,只有身為她現任情人的他,及眼前這個冥頑不化的孿生弟弟而已。據他對穀崴的瞭解,關於小雛菊的愛戀,她一直覺得很傷腦筋,可這種事就該早點解決,省得越拖越麻煩。 “我也知道,可是該怎麼說?”穀崴就是覺得煩惱。 真是的,長得不像女人又不是她的錯,誰知道掬兒會愛上她呢?現下要她為這件事特別去做解釋,怎麼想都讓人覺得彆扭。再說,從上次掬兒說喜歡她後已經又過了一陣子,就連阿宇的槍傷也好了,誰知道那麼久之前所說的告白是不是一時的迷惑或玩笑話?如果真的只是一時的迷惑或是玩笑話,她這樣突然跑去開導不是很奇怪嗎? 唉……真煩! “看情形吧,反正你先去看看她。”對著她一臉的愁苦,張震宇也只能先這麼建議。 看了下他,知道他想和弟弟來個man's talk,穀崴很識相的點點頭。 在她離開後,張震宇這才開口—— “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是很不滿的語氣。 雖然已經找到一生的摯愛,但他的天性就是愛護女人的,尤其是楚掬兒這般讓人疼惜的嬌柔女娃娃雖然先前他曾當她是情敵;反正他就是看不得有人這樣對待可愛的、需要疼惜的女性同胞。 再說,楚烈也是他的朋友,他只是先前一直不知道小雛菊是楚烈的妹妹而已,現下知道了,能不幫忙嗎? “你倒是好心,連前任情敵的事也管。”張撼天冷笑。 “你別用那張臉對我,那對我是沒用的。”對著那張看似相同卻又明顯不同的臉,身為孿生子之一的張震宇沒好氣地說。 真是的,怎麼會有這麼不可愛的弟弟?個性臭硬得跟一矛廁裡的石頭一樣,一點都不像他:“你也別把你那套博愛哲學套在我身上,那一樣沒用。”張撼天也不甘示弱。 這人……為什麼他們偏偏是孿生子呢?上帝到底開了一個什麼樣的爛玩笑啊?這一點,張撼天已經懷疑了好多年。 “好,我也不多說什麼。你對小雛菊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一開始可是你自己答應了楚烈的,現在做什麼又擺出這種死人臉?”張震字開始主持公道。 “我是答應了收留她,但楚烈也說了,要我隨著自己的性子做。他都這麼說了,我可沒必要委屈自己。”換言之,沒當著她的面罵人已經算是客氣了。張撼天說得理所當然。 “這是什麼話?再怎麼說,小雛菊也是個女孩子,你讓讓她又如何?沒必要把她弄到哭吧?”張震宇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他開始懷疑,這弟弟這輩子會讓什麼樣的女人收服? “哭又怎麼樣?”張撼天再冷笑一聲,“女人除了哭還會什麼?也只能怪這笨女人沒創意,幹我什麼事?” “照你這死樣子看來……你該不會是想逼小雛菊自己離開吧?”雖然很不願意,但張震宇不得不這樣猜測。 “當然,如果這女人夠識相的話。”張撼天沒有一絲罪惡感的大方承認。 “她到底哪裡礙著你了?”張震宇不懂。如果不願意,一開始明說不就得了,現在用這樣的態度,真是亂沒品的。 張撼天沒理他,繼續被打斷的晚餐。 “喂!你該不會把被甩的火氣全發在小雛菊身上吧?”從楚烈那兒,張震宇聽說了這件事。 “甩?”這字眼讓張撼天冷笑一聲。 從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討厭女人的他還會有交往的對象;而正如謠傳,他所交往的對象還全是擺明瞧不起女人的他所採用的女性助理。 其實說穿了,會反常的錄用女人,甚而還與歷代的女性助理交往,只因為他懶得和女人有所牽扯卻又有原始的生理需求端賴解決。與自己的助理交往,一來他可在應徵時由身家言談間確保床伴的安全性,再者讀法律、且能畢業的女人,想來也有一定程度的智商,比較不會笨得讓人心生嫌惡。 哼:老哥真以為那些女人曾讓他放在心上嗎? 被甩?反正這“女友”是可有可無,要走就走,何來被甩之說? “算了,當我沒提。但小雛菊可不是那些自動上門的女人;我知道你討厭女人,但好歹也是你自己允諾要收留人家的,你那死樣子多少也收斂一些。”知道說了也沒什麼用,張震宇只有死馬當活馬醫的勸道。 兄弟當了那麼多年,就算不對盤,多少也能探知弟弟那份利用的心理……想到這兒,張震宇突然有點想笑。 人人都道他這在情場中打滾的浪子是壞男人,其實說起來,他也只是博愛了些,而且他在開始交往時即開誠佈公的說清楚-合則聚、不合則散,沒有一絲勉強。說起來,他至少是討女人歡心,不讓女人們哭泣的。 可這弟弟就不一樣了。他對女人深惡痛絕,表面上說得好聽,說對方是辦公室情人,可實際上完全是當衛生筷般用過就丟,其絕情寡義的程度,連他一個大男人都看不過去。 “那是我的事。”張撼天不想多談這話題,反正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自動搬走。 “你的事?”張震宇不屑的撇撇嘴。 都讓他看到了,要他放著別管? 這可能嗎? “想想你也真怪,女人是哪裡犯到你了?再說,你在知道崴崴是女人後,還不是跟她處得很好?”這真讓人弄不懂了。 “我當小崴是兄弟。再說,就算她現在是女人,也是你的女人,與我何干?”張撼天自有他的一套邏輯。 一記受不了的白眼隨即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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