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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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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的看著那微顫中一開一啟的粉嫩唇瓣,在張撼天回過神前,他封住了那張幾欲惹人發狂的檀香小口。 他吻了她,深深、深深的吻住了她。 任誰在三更半夜、睡意正濃中被挖醒,脾氣都好不到哪裡去的。 但如果吵醒人的是一個淚如雨下的淚人兒,而被吵醒的又正巧最怕看到眼淚的話,那萬般的怨氣也只能化為一聲深深的歎息了。 一如此刻的紀涵茜。 她是讓啜泣聲給驚醒的,第一時間中,她差點讓床邊多了一個人的事實給嚇死。 “掬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別不說話,光是哭呀!”打從她知道來人是自家愛哭的表妹後,那哭泣就沒停止過,這讓她怎麼瞭解發生了什麼事? “表……表……” “好了好了,你別再表下去了。你先做幾個深呼吸,等不哭了,你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沒耐性聽她在那裡表半天,受不了的紀涵茜給予建議。 有了傾吐的對象,心裡比較沒那麼難受了;楚掬兒努力的想止住淚水,可是剛剛哭得太認真了,現下一時半刻還上不住。 “好一點了吧?那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給她一點時間讓情緒緩和下來後,紀涵茜又問。 “他……吻我……”楚掬兒還是有點哽咽。 “誰?你說誰吻你?是不是穀崴?他吻你了?”還不曉得谷崴是女人的紀涵茜只聽到幾個字,沒耐性的她自行猜測她話中的意思。 “不,不是穀崴……她……她是大壞老闆的……”楚掬兒吸吸鼻子。 ““他”是大壞老闆的?你是說……”這個消息比較讓人震驚,紀涵茜不敢置信的看著表妹,“他們……在一起了?” “嗯。”楚掬兒乖乖的點點頭,暫時忘了自身的問題。 “不會吧?”紀涵茜一臉的驚訝。 “是真的,他們兩個……兩個人,現在已經在一起了。”好不容易止住哭意的楚掬兒一邊打著嗝一邊跟她確認。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公開了嗎?要是公開了同性戀的身份,一定有很有人哭死吧:就像掬兒這種崇拜者……那她是為了穀崴是同性戀的事而哭羅? 不對,剛剛她說了什麼? “掬兒,你剛剛跟我說什麼?你說誰吻了你?”因為剛睡醒的關係,紀涵茜直到這時候才搞清楚表妹話中的內容。 楚掬兒小小聲的咕噥著。 “誰?你說誰?”聽不清楚,紀涵茜拉長了耳朵。 楚掬兒再次小小聲的說了。 “掬兒,你大聲一點,這樣嘀嘀咕咕的,我根本就聽不到。”紀涵茜沒好氣的說,那螞蟻一般的聲量讓她就算拉長了耳朵也沒聽出什麼來。 “就……就阿撼嘛。”很不好意思,帶著沒擦去的眼淚,楚掬兒紅著一張小臉囁嚅的說了。 “阿撼?”這是誰啊? 看著楚掬兒,紀涵茜茫然得厲害。 “就是……就是壞老闆嘛!”楚掬兒嬌羞的解釋,她已經能正常的說話了。 “嘎?那個酷得像冰,只會虐待你的變態?他……他強吻你?”受驚不深,紀涵茜脫口而出。 “他不是變態,而且他……他也沒有虐待我。我說過了,其實他對我要求多也是為我好……”為他辯解的話很自然就冒了出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用暴力強吻你!”沒察覺出表妹為那人說話的樣子,紀涵茜整個心神都放在柔弱的表妹讓人欺負去的事上。 “沒有,他沒有用暴力,也沒有強吻我。”她急急跟表姊解釋。 “可是……”紀涵茜已經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了。“可是你剛說他強吻你?” “我只是說吻,沒有說強……”為了強那個字眼,楚掬兒的臉紅得不像話,幾乎快有血管爆破的可能。 “沒有用“強”?那是你自願的羅?”紀涵茜完全依據表妹的話來推理。 楚掬兒當場被問倒了。 說真的,她到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更弄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吻她?而雖然這個吻不是出於她的自願,但他沒有強迫她——這是她唯一能確認的一點——可這麼一來,一個吻算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囁嚅了半天,楚掬兒只擠出這個答案。 “不知道?”紀涵茜陡然提高音量。 “就……就是不知道嘛!反正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強迫我就是了。”她一臉無辜的強調。這是一團混亂中,她唯一能確定的一點。 “那就是他吻你,而你沒有拒絕,然後兩個人就吻了起來?”紀涵茜再推理。 見表妹遲疑的點點頭,針對警覺性跟自我保護的問題,紀涵茜本想好好說她一頓的,但……“這怎麼可能?你們什麼時候發展成這樣的關係了?你不是喜歡穀崴的嗎?還有,他不是一直就看你不順眼?那……那他怎麼會?而你……你又怎麼會?”想起其中的問題點,紀涵茜詫異得幾乎沒辦法把話說全。 “我是喜歡穀崴啊,但不能像以前那種喜歡。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她現在已經有大壞老闆了。”楚掬兒針對谷崴的問題先做回答。 “那你也不能因為“他”愛的是男人就自暴自棄,隨便讓一個討厭你的人胡亂吻來吻去的。”紀涵茜對她的解釋不以為然。 “谷崴愛男人是很自然的事,我為什麼要自暴白自棄?”楚掬兒不明白。 “自——然?”紀涵茜極其不自然的拖著長長的尾音。 “對啊,她跟大壞老闆真的好合適,我好羡慕他們。”楚掬兒不忘介紹這一對愛侶的幸福與甜蜜。 這下子,紀涵茜只能用怪異的眼光看著自家小表妹了。 “表姊,我說的是真的嘛,再說,穀崴的事跟我的事根本就沒關係,你別把話題扯到她那兒去。”楚掬兒提醒她。 “對,先不扯穀崴。你跟那個虐待你的變態是怎麼一回事?”決定不去管別人的事,紀涵茜合作的導回正題。 “哎呀,表姊,人家剛剛說過了,阿撼沒有虐待我,而且他也不是變態。” 楚掬兒很自然的就為張撼天辯護。 “這不是、那也不是的,那你自己說好了,到底是怎麼樣?你總不會沒事半夜三更的摸進我房裡來哭吧?”要是這樣,那她可要收回這邊的鑰匙了。 已經沒耐性的紀涵茜心中暗想著。 “就……就……”想起傷心的事,楚掬兒停了片刻的眼淚又快冒了出來。 “Stop!”紀涵茜連忙喊停,真怕了她的眼淚了。“掬兒,就當表姊拜託你,你說就說,可千萬別再哭了,不然我不聽你說了。” 這恐嚇還算有效,楚掬兒吸吸鼻子,努力的把哭意收了起來。 “這才乖嘛。”紀涵茜稱許的點點頭。“好啦,你把你半夜摸進我家的原因說出來吧。” “我……我變成壞女人了。”她仍哽咽著,一雙漂亮的眼蓄滿了淚水。 “你?”紀涵茜不敢置信的提高了聲量,那上揚的、充滿懷疑的音調,其實就差沒說出“憑你!”這兩個字了。 “真的,真的,我真的變成壞女人了。”怕表姊不信,楚掬兒急得跺腳,連忙強調,“而且是不知羞恥的壞女人。” “為什麼?”其實紀涵茜壓根就不信她的壞女人之說,心中也為了睡眠被擾而直犯嘀咕,可看表妹說得這麼認真,她不好潑冷水,只好敷衍的問了下。 “他……他吻我……”提起這羞死人的事,楚掬兒的臉兒又變得紅紅的。 “這我知道,你剛剛說過了,說他吻你,而且不是強吻。”紀涵茜打個呵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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