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彤琤 > 鳳戀秋官 > |
| 十四 |
|
|
|
更何況除此之外,他還有一項極為可靠的消息指出,眼前看似少年的人身分絕不簡單,不止未來極有可能成為二公主的駙馬爺,光光是現今,他那岳丈大人可是在私下封了個欽差之名,命眼前這個看起來無害、就跟少年一樣的人陪著二公主君海棠,一塊兒代天巡狩,為朝廷考察民情。 「這說起來,闕某只是一介草民,要按禮數,可是得拜見大人。」闕傲陽客套地表示道。 「闕院首這話說得可真是深奧。」鳳秋官一徑兒地裝死,雖然他知道闕傲陽想說什麼,還不就是那個他常常忘記的欽差身分。 「無妨,鳳當家與我心知肚明即可。」見他不願承認,闕傲陽也不強逼。 「好了啦,你們有完沒完,一口一個闕院首,又是鳳當家的,為什麼要這樣?」他們受得了那種生分的態度,君懷袖受不了,水靈的小臉已皺成了一團,而且滿是不解。「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們做什麼這麼生疏?」 因為她的話,闕傲陽與鳳秋官先是一怔,接著相視一眼,沒多久,兩人便惺惺相惜地笑開了。 「說得也是,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何必這麼客套地說話。」闕傲陽憐愛地看著小嬌妻,因為她,他願意把她的家人當自己的家人。 「是啊,客套什麼呢?只要我努力些了說不定不久後你們都得叫我一聲二姊夫。」鳳秋官想到堂堂九堂院的院首闕傲陽得叫他一聲二姊夫,整個人便忍不住得意地笑出來。 「這一聲二姊夫,也得等懷袖的二姊先認了你再說。」既然是自己人,闕傲陽也就省了所有的表面功夫跟場面話,順勢潑了一桶冷水也就是再自然也不過的事。 「什麼『懷袖的二姊』,小懷袖的二姊,不也就是傲陽兄你的二姊嗎?」鳳秋官才不讓他蒙混過關。「至於海棠她認不認我,那只是遲早的事而已。到時小弟占輩份的優勢,撈句二姊夫,還請傲陽兄多多包涵,小弟真的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 是啊,不是故意;如果那眉眼中的賊笑能去掉的話,闕傲陽或許能勉強自己相信他吧! 「哎喲,你們兩個是怎麼一回事,前一會兒還生疏客套是奶,一下子又熱絡得拌起嘴來了,真是的!現在可不是讓你們聯絡感情的時候。」君懷袖受不了,她可是有一籮筐的問題想問呢,才不想聽他們兩個男人的針鋒相對。 「是是是,懷袖妹妹是不是有問題想問呢?」一對上她,鳳秋官又是笑容可掬。 「鳳大哥,你跟我二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單刀直入,典型的君懷袖式問話法。 「什麼怎麼回事?我們好得很,有什麼問題嗎?」鳳秋官企圖粉飾太平。 「騙人!要是真那麼好,二姊怎麼可能會遲遲跟你成親,一年前還劫走你?」君懷袖扁嘴,她可沒那麼笨,胡亂就信了他的話。 「呵呵!那次是意外,是意外啦!」乾笑著,鳳秋官有苦難言啊! 「是意外嗎?那現在呢?為什麼二姊要在莫纖纖面前裝男人?還有,莫纖纖怎麼會不知道二姊是女的?」她真被搞糊塗了,前幾天她才聽說書的說過解救莫纖纖的經過,這讓她怎麼能想得明白,何以莫纖纖會不知道她二姊是女人的事實? 「懷袖,說書人的話又豈能盡信?」闕傲陽知道她的困擾,只覺好笑地揉揉她的發。 「說書人?」鳳秋官不明白。 「前些天我們在路上經過間茶館,裡頭的說書人所說的,正是『君二公主與鳳大當家解救名妓』的橋段,是以懷袖被搞糊塗了。」闕傲陽解釋。 「哎,原來是這樣。」鳳秋官明白了,君懷袖可不明白。 「什麼怎麼樣?」他們的話讓她更不懂了。 「懷袖,說書人是靠近眾打賞的賞銀營生的,工作的內容自然是要取樂於聽眾。而為了討好客人,他們會盡其所能地誇大一些事,或者投客人喜好,張冠李戴地改編一些事實來娛樂他的聽眾。」闕傲陽講解。 「這我知道,說得好才能有賞錢。」君懷袖點點頭,表示明白。 「沒錯,要說得好才能有賞錢,所以,有很多冒險的故事,或是懲凶除惡、大快人心的事蹟,不是被誇大,就是被張冠李戴。」 「意思是,解救名妓莫纖纖的人不是鳳大哥跟二姊嗎?」懷袖似懂非懂,努力理解其中的道理。 「那件事,確實是我們做的沒錯。」鳳秋官苦笑。「不過代為出頭的事,包括被惡整一頓的小侯爺、以及纖纖姑娘本人,根本就沒人知道是我跟海棠做的,只是恰巧讓說書人給看中這橋段,又恰巧我跟海棠是小老百姓閑嗑牙時最愛談論的對象,所以兩相結合……你瞭解了吧,就是這麼一回事。」 「意思是,事情雖然是你們做的,但沒人知道,而剛巧說書人要張冠李戴,把救莫姑娘的事當營生的故事來說,又恰巧把主角設定成你跟二姊,歪打誤撞地說出了事實?」君懷袖大概懂了。 「是啊,人怕出名豬怕肥;自從我跟海棠成了說書人的最愛後,經由他們的廣為宣傳,我跟海棠幾乎是無所不能,而且忙得很,好像全天下見義勇為的事都是我們兩個做的。只是啊,人人都知道我們做了什麼,就只有我跟海棠這兩個當事人老是搞不清楚狀況。鳳秋官翻了個白眼。 君懷袖聽了直笑。「沒辦法,你們這些習武的名流俠士啊,為了一些堅持,做事老愛不留名姓的,很容易被小老百姓張冠李戴,把甲做的事直當是乙所做的,而你跟二姊又總有些讓人津津樂道的怪事傳出,自然很容易被小老百姓張棠很是忙哪,很多沒留下名姓的懲凶事件全落到你們頭上。」 「所以我跟海棠真是忙啊,很可能前一日被說成在淮南行俠仗義,隔一天就在漠北出沒了。」鳳秋官歎氣,但眼中全是笑意,因為他自己也覺得好笑。 「不過也真是巧啊,莫姑娘的這件事,恰恰好被蒙對了,真是你們做的!」越想越覺有趣,懷袖直笑著。 「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不喜歡他們相談甚歡、太過熱切,闕傲陽潑冷水。 「對喔,現在你跟二姊是什麼打算啊?既然莫姑娘誤會了,你們不是該快些說清楚嗎?為什麼二姊還要裝男人呢?」懷想起了正題。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海棠在想什麼。」提起這個鳳秋官只能苦笑。 「什麼?!你也不知道?不知道你還幫她支開我們?」本來開始弄明白的懷袖又被弄糊塗了。 「沒辦法,為了我幸福的未來,我只得先允了她,先幫她支開你們。」鳳秋官據實以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君懷袖聽得模糊。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