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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依照他的計劃,他要慢慢地同化她,繼而得到他所想要,而且誓言定要得到的。

  “你放心,既然已經有同盟的認知,以後我一定會更加用心的好好照顧你。”他說著只有他知道帶有弦外之音的話。

  她沒感覺到他的特殊意圖,只大大覺得不以為然,可惜電梯當一聲的響起,直到兩人進了電梯後,她才能繼續這話題……“是啊,“照顧”!你那特別的照顧真教人難以忘記,如果可以,你留著去“照顧”別人啦!”她輕嗤,直覺將他所謂的照顧想成他平常整人的惡劣行徑。

  “我是說真的、實質的照顧。”他失笑,進一步保證。“不整?,以後我不會再胡亂整你了。”

  “是啊,不胡亂整,反正你每次整我都是精心設計過,哪次隨便了?”她咕嚷,不以為然。

  從她認識他這人開始,他又是假裝殺人、又是裝死的,自從住在一起後,更是……“你別對我這麼沒信心嘛,我說過會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喬祖平摸摸鼻子,沒想到在她心中,他的形象如此惡劣。

  又是當的一聲,電梯一下就到了二樓,門緩緩的打開,而外頭正巧有人在等電梯,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電梯外的是個削瘦的黑衣男子,那人沒料到電梯裡會有人,見著他們兩人,明顯的微微一愕,瞬間回神後局促的笑笑,連忙低頭閃身進到電梯內,像是很不好意思一樣。

  “你看!”樓蘭在電梯門闔上後有些得意的反擊。“平常你還罵我哩,現在眼見為憑,這世上住二樓、不願意走樓梯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但不會不好意思的只有你一個。”喬祖平說出發現。“你沒看見嗎?剛剛那人看見我們後的樣子。”

  “真是的,住二樓坐電梯有什麼不對?”樓蘭皺著鼻子,開始她的理論。“雖然住二樓,但不也跟其它層樓的人一樣,都要繳管理費,還有分攤其它如電費等的公共費用?所以我們當然有權跟其它人謊□□褂□髦止□采枋□□□□縑?

  在內,這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但是其它人的房子可不是爬一、兩層就會到的。”他輕鬆堵回去。

  “……”她瞪他,嘴巴嘟得高高的。

  那神情,對他來說是一種邀請……不管她是不是,他都是這樣想。

  也因此他很順從直覺的就俯身做了……在樓蘭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之前,他已經抽身,俐落的掏出鑰匙、開門進屋。

  門外,腦中一片空白的她僵若木石般的呆呆站立著。

  好半晌,她下意識的伸手撫唇,不知是回味,還是要確認上頭所殘留的、那帶著溫潤的麻癢感是否出於她的錯覺。

  彷佛就要這樣呆站到地老天荒,她試著在腦子糊成一片時努力的思考著……現在、現在又是什麼情況了?

  “你做什麼一直看著我?”以為美男計奏效,喬祖平掩住內心得意之色,外表正經地問她。

  “你、你不考慮把衣服穿上嗎?”她謹慎地建議道。

  “剛洗完澡,這樣穿舒服。”他語氣平常的說道,順手還拿了瓶紅酒及酒杯過來。

  “是喔,那、那你就這樣穿著吧!”她咕噥,不再理他,繼續埋首於施工計劃表上,她正試著為整修房子所需的費用進行大致的估價。

  “要不要來一杯?”他問,已主動幫她倒好了一杯。

  “我發現你真是浪費耶,浪費生命、浪費金錢,有時間在這裡晃、慢慢品酒,還不快去寫稿?”她分神叨念,整個人就直接坐在地毯上、巴著茶几在寫東西。

  其實叨念的同時,她心中有些些的不平與暗恨,想想,同樣是人,為了生活她得這樣勞心勞力的經營計劃一切,他卻不然,每天閑閒散散的晃來晃去,就能吃好住好,這一比較起來,他生活悠閒到要讓人髮指。

  “寫什麼稿?”喬祖平不知她心中惱火,猶閒適的搖晃杯中物。

  不過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心並不似表面悠閒,在那閒散的外貌下,他正在反省他是不是哪個程序做錯了,要不然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用擔心我的工作進度,反正又不急。”他隨意地說道。

  這話聽得她刺耳。

  “什麼叫不急?”她睨了他一眼,本想充分表達她的不以為然,但呈現在她眼前的畫面頓時完全消除了她的記憶。

  那真的是很美的一個畫面,就算撇開柔和的燈光、放鬆精神的心靈音樂不談,單是他本人就夠看了。

  長得又好,體格更是一極棒,喬祖平只穿著浴衣,慵懶舒適無比的手持一杯美酒,活像拍美酒廣告的俊男一樣悠閒的坐在那兒,賞心悅目得害她一下子有些看呆了。

  “怎麼啦?”喬祖平好整以暇地問,卻是偷笑在心裡。

  她真沒想到,經過這些日子日夜相對、她以為早該習慣的相處後,再加上在明知他個性上種種毛病的情況下,她應該早對他那張面皮免疫了,沒想到這會兒卻是大破功,他不過是坐在那邊而已,她就又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

  啊!樓蘭,你這個沒用的大色女!

  樓蘭心中尖叫著,忍不住用最惡毒的話,在心裡斥責起貪戀男色、犯花疑的那一部分出自己,當然,她更忍不住怪罪起始作俑者的他……“你一定要穿成那樣嗎?”她沒好氣地開口,可是一雙眼睛還是停留在他胸前微露的胸肌上。

  “這樣有什麼不對?”忍住得意,喬祖平狀似不解地問。

  “我不想干涉你穿衣的自由,但,在一個淑女面前,你不覺得你在穿著上,至少要比現在再端莊一點?”樓蘭冷靜地說著,試著做出合宜的建議。

  她表面上的冷靜從容,其實全是為了維護她的形象,表現出她“少女”的矜持所裝出來的。

  如果她肯老實一點,坦白面對她心中屬於色女那一部分的感覺,說真的,對於他現在呈現的畫面,她其實還滿喜歡看的,勸他換上其它衣服、真是剝削她眼睛的福利。

  喬祖平當然沒讓她的一番話給唬過。

  怎可能被唬過,她的言不由衷太過明顯,尤其是在她說歸說、一雙眼卻又直盯著他胸膛的情況下,要他相信她的話,不如教他相信豬能在天上飛來的快。

  “端莊?有必要嗎?我什麼都遮到了。”啜了口紅酒,他不以為意,實則暗喜他對她有此影響力。

  “遮到?你那個有遮比沒遮更煽情。”她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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