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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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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直想厘清,你的喬若是出於習慣性地依賴,抑或是真心地傾心相愛。 對一個如白紙般、完全失去記憶的人,從頭再來,讓她傾真心地愛上你…… 呵呵,不必多贅言,瞭解我的意思了吧? 挺不錯的挑戰,兄弟獻上祝福!卓然就像是入了定一般,律堂對著卓然先知先覺留下的建言發著呆,沒注意到服務生早已腳底抹油,擺好見車上的食物後就跑人了,直到喬若忍不住擔心地伸手拉他…… “你怎麼了?”嬰孩股澄淨的眼不掩憂色地看著他。 “再次愛上我嗎?”撫著她滑嫩的頰,他輕喃。 她一臉的困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我會的。”他拉近她,在她花兒一般的唇辯上落下宣誓般的吻。“再次地愛上我,我會讓你再次地愛上我!” 經過一連串關於失憶的診治,在律堂信心十足立下誓言的兩天后…… 該死!該死! 律堂在心底直咒駡著,無法接受在自己的看護下,他捧在手心守護的人兒竟染上了風寒,這讓他大怒於自己的粗心,而此時現場唯一能承受他怒意的,就是那個倒楣的出診醫生。 只見律堂殺人般的厲眼,直視著醫生的一舉一動,那一副兇狠的模樣,大有“不盡速醫好她,我就殺人”的氣勢在。 承受著那冰涼涼的、帶著無比寒意的注視,準備看病的醫生很努力地想漠視心中的懼意,並一再地告訴自己,那冰冷的視線會貫穿身體,全是出自於他的想像,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拿著聽診器的手就是不聽話的直抖個不停…… “醫生,你怎麼了?”忍著喉嚨的疼痛,喬若問道。一雙眼兒困惑地看著面前微微顫抖的聽診器。 “呃……那個……我得聽一下你胸腔的呼吸聲音。”像是在對喬若說明一般,但事實上,這話是故意說給待在一旁、卻老用殺人目光直瞪著他的男人聽的。 美麗的水靈眸兒眨了兩下,因為聽不出醫生的真正用意,只覺得他特別說明的行為有些奇怪。 納悶讓她直覺地看向唯一能求助的對象,也是在她看到那可怕的眼神後,才知道醫生的問題是出在哪裡。 “阿堂,你先出去,醫生才能幫我看病。”帶著點因感冒而起的低啞嗓音,喬若軟軟地央求著。 連著兩天的相處,她就算還不是很瞭解律堂這個人,也尚未厘清他之于她的意義,但最基本的,她已經知道他對她持有的過度保護欲與佔有欲,已經到達了一種讓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好比此刻,他看著醫生的樣子像是要殺了他一般,莫怪乎醫生會直抖個不停。 “我在這裡等。”頂著下顎處尚未褪去的瘀青,律堂淡淡地回絕她的請求。要他眼睜睜的由得她跟另一個男人獨處,除非他死! 看著他的堅持,有自知之明的喬若放棄說服,改個方式轉向安撫醫生的恐懼。“醫生,你看病吧,沒關係的,阿堂人很好,他只是擔心我。” 雖然有著她的安撫,可被電召來看病的醫生總是覺得不自在,查探的視線小心地瞟向那個壓力來源,無意中卻對上那滿是警告的淩厲注視,心頭不由得一驚! ——看病!別動任何的歪腦筋,她要有任何閃失,一切唯你是問! 沒有任何言語,但醫生接收到了,接收到那利得像是要穿人的眸光中,所要表達的恐嚇之意。 縱然是來自喬若這等美人兒的安撫也沒用了,抖著雙手,飽受驚嚇的醫生不敢再有所延誤,迅速聽完她呼吸的聲音,檢視她喉嚨發炎的情況,再匆匆地以幾個問題問明她不舒服的情形。之後刷刷刷地,醫生在病歷表上寫下她的病況及該用的藥,接著便收拾東西走人,從頭到尾動作之俐落的,簡直就讓人驚歎。 “一會兒我會讓人送藥過來。”拎著包包,像是逃難一般,醫生卡在門邊留下最後一句。 在喬若能反應過來之前,砰的一聲門就被關上了。 “醫生他怎麼了?”老弱的蒼白小臉兒上滿是不解。 “覺得還好嗎?”律堂答非所問。對他而言,他關心的向來就只有她一人,才懶得理會旁人想什麼,更何況是在這種非常時刻裡。 “我沒事。”她輕聲說著,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都發燒了,還說沒事,覺得不舒服的時候,你就該說的。”面有不悅的他扶著她躺下,蓋裡被子後,再將室內的溫度調高一些——從很早以前就是這樣,他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怕冷的體質,嬌弱的她向來畏寒,尤其是像這當時、在她玉體微恙的時候,對寒冷她更是十足十地欠缺抵抗力。 “我以為沒關係的。”看著他內斂的關心,她辯解。 “雖然你已經忘了,但你的身體一向就不好,即使是一點點不舒服,只要拖著不管,便很容易轉成大病一場。”眼前的他已經開始接受她遺忘一切的事實,不過接受並不表示他喜歡這樣,每每一想到——她就是忘了他——他的臉色也就好不到哪裡去。 “你真的很瞭解我?”她問,再一次地嘗試,想從他的口中問出過往的事。 當做沒聽到一樣,律堂沉著臉叮嚀道:“答應我,以後感到不舒服,別再瞞著不說。” 一如這兩天以來她的每一次嘗試,結果是她單純的心思被帶開。 喬苦自行放棄追問他們兩人的過往,對著他滿是嚴肅的表情,清靈的小臉兒顯得若有所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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