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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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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 該不會正如平日天愛所戲謔的:我,夏意映,直到二十二歲“高齡”,才正式的步入常人該在少年時期就度過的思春期! 那夢中的情境是如此真實,無論是那觸感或火熱十足的熱吻;更甚而是那疼痛,不知是不是自已太入夢了,現實與夢境有一些分不清,到現在身子裡還留著那種隱隱作痛的幻覺存在…… 等等! 若我沒有夢遊習慣的話,我,最後的印象,該是窩在書房的大皮椅中,而我多年來仍改不掉的踢被小毛病,照常理推算,促使我醒來的應是如往常般受不了空調的寒冷,而不是令人陌生的……溫暖? 突如其來的警覺心讓我不確定是什麼原因讓我宿醉之余還自動自發的醒來。 是溫暖的舒適睡姿?還是隱隱作痛的身子?抑或……是胸前所負荷的重量,那想來該是造成一切的原凶?! 以不能再快的速度飛快睜開眼。 我的天啊! 呆愣的望入一雙帶笑的黑眸,那眸中的狂放褪了不少,多了幾絲愉悅與憐惜,此刻正直愣愣的凝視著我。但在我百分之兩百肯定他即是夢中人之際,卻絲毫沒有美夢成真的狂喜或任何喜悅的成分存在,唯一的感覺是—— 完了! 這代表昨夜的一切記憶全是真實的?! 不是為了哀悼那層代表我清白之身的小小薄膜,也不為了取走它的是一個說不上認識的男人。讓我覺得一切都完了的是這男人在真實世界的身份。 除了那目空一切、高人一等的神情氣勢與眸中熟悉的狂妄神采,那眉、那眼……像是雕刻出來似的貴族式的五官,要命的與那苗緯樵相像的幾乎是同一個模子做出來的,讓人無法不對他的身份與名字做出反應上的直接聯想—— 苗、緯、拓! 這真是一個瘋狂的錯誤! 照想像,我應當是拋下身上的不適與如遭雷殛過的腦袋,以動如脫免般的速度遠離這罪惡之處,至少,我腦子裡的運作是這般傳達於我的反應神經。 像是看穿我的想法一般,那道高一尺的苗緯拓,頎長的偉岸身子在下一秒間已翻身壓在我身上,兩副軀體近乎融合的服貼,讓我動彈不得之餘也無法不去正視這件事實,我們兩人就像兩條魚般的一絲不掛。 “你,放開我。”話氣中的軟弱讓我兀自氣惱,但男人與女人明顯的差異讓我窘得說不出有什麼有力的指控。 “說,你是誰,為什麼現在才出現?”抵著我的唇,完全不理會我的意願,苗緯拓絲毫沒有讓我走的意思。 “別這樣。”很氣自己竟無法推開他所刻意造成的悸動。 “怎麼樣?”苗緯拓邪邪的笑了,很故意的又在我身上磨蹭了下,並滿意我倒抽一口氣的反應。 “我……”一長串想解釋這錯誤的話全盡數讓他吻去。 “還疼嗎?”晶亮亮的黑眸中盛滿了憐惜,而這正是我最不需要的。 “苗緯拓,這一切是個錯誤。”現在不是討論我疼不疼的好時機,即使這疼痛真是他造成的。 此刻他的憐借只會引發我全數的罪惡感而已,讓我只能急急忙忙的趁理智還在的時候,先獲得他的注意力才是。 “你知道我?” “如雷貫耳。”忍不住苦笑,背叛朋友的罪惡感濃濃的籠罩在我的頭上。 這,還不是最困難的一部分,良好的教養,讓我不得不依禮節問候這位陌生人——即使我們之間還因一些“巧合”已經有“極”密切的關係。 “久仰大名了,苗緯拓先生。” 多諷刺啊!原以為窮其一生等待都不會出現的夢中之人終於出現,出場的方式還是讓人想像不到的“一發不可收拾”,結果是這般?這位等待幾世般的夢中人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夫婚夫! “你,夏意映?”由他皺著眉,不甚詫異的神情看來,顯然他已經由天愛那兒得知我的大名。 “很好,你終於明白這個錯誤存在的嚴重性了。”想起天愛對苗緯拓純然的愛意,讓我驚出一身冷汗。“這是一個沒有人能預料到的錯誤,苗先生,眼前我們能做的就是忘掉這一切。知道酒後亂性這句話嗎?這就是我們最好的寫照,昨夜的一切全因為我自不量力的喝了那些酒精所導致的,我們不應該記住這不該發生的事。”說話的同時,我儘量試著不去在乎他的重量在我身上所造成的負荷。 顯然我做得很好,還能將我的打算有條不紊的說清楚。但,有條不紊的同時,內心中卻自然衍生一種從未有過的莫名情緒帶著點難過與不舍——酸楚的感覺強烈到我無法不去正視。 不該為他產生這種近乎心痛、不舍的情緒的。天愛的笑靨再度浮現腦海,深呼吸一口氣,不由得重新在心中對自己耳提面命一番。 夏意映,眼前的男人他是天愛最深愛的未婚夫苗緯拓,現在錯誤已經發生,但要盡一切力量阻止繼續發展下去是眼前最重要的,記住這一點,不要讓自已陷了下去…… “你要我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苗緯拓的表情是我不能理解的。 “若你要這麼說的話,是的,我們必須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我試著掙扎起身。“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從先放開我做起。” “你憑什麼認定我會聽你的?”牢牢的扣住我,那帶著點危險與侵略的表情讓我知道他不高興於我的提議。“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抹煞這個事實,尤其是你!” 完全沒有預警下,有別於昨夜記憶中的溫柔,苗緯拓帶著懲罰意味猛然攫取我的唇。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我只能默默承受,任由他在我身上燃起一把火。 喘著氣,強忍住他所引起的燥熱感,我很想無視於自己因他這一吻而產生的心理上的變化,還天真的企圖以大義凜然的正義感來感化這位狂人先生。“我們無權去傷害任何人,尤其是天愛。” “那又如何?”苗緯拓以目中無人的狂妄反問我。 “什麼……什麼如何?”他的反應讓我困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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