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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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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有過些微的喜歡吧!只是那種程度尚不能引起我嫉妒的情緒罷了。 而至今,那一些微喜歡的感覺也早已隨著畢業而淡掉了,此刻回想起來,除了有些好笑外,簡直有些佩服自己的勇於實驗的精神。 看著鏡中梳理過後的自己,腦海裡不期然的閃過一些片段,驀然想起……似乎是從那時候起,從認識傅沛麟開始,夢中的眼眸就再也沒出現過,直到昨夜…… “叮咚!”門鈴聲打斷我的冥想。 差五分,正午十二點正。 我知道,獨一無二的孫天愛來了! 震驚! 開門的那一刹那,我整個人禁不住呆在門邊。 真的出現了?!那一雙夢中的眼眸? “噯!”天愛一旁的大喝喚回我失落的魂。 不是,不是他。 在最短的時間內,我推翻了先前的震驚。即使這雙眼睛很像,但少了那絲狂妄,也缺了那份掠奪一切的神采,不需要那副細框鎢絲眼鏡襯托,文人的儒雅、書卷氣息濃厚的令人感覺溫暖…… 僅一初見時的失神,下一刻,我百分之百的肯定我認錯了;再者,那一雙眼僅是夢境裡的幻象,真實世界怎可能真的出現呢? “緯樵,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重色輕友的意映,夏意映。”一旁天愛故做酸溜溜的話氣煞是逗人。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忍不住笑駡,並領著我難得的客人入屋。 “總好過你的重色輕友吧!”天愛皺皺鼻,大剌剌的推著那位杵在門前的俊男入門來,還嘖嘖有聲的打量起我藏身的小屋。 “以一個暗自療傷的失意人來說,你的環境好的會讓人誤以為你在度假。”天愛煞有其事的下結論。 本來就是,何必誤以為呢?我聳聳肩,不想多解釋什麼。 “喂,是不是很好奇這位玉樹臨風的帥哥是誰呀?” 天愛的手肘頂頂我,獻寶似的神情將一旁唇紅齒白的大帥哥當成物品似的推到我面前,這模樣讓人忍不住想笑,不光是天愛天真的言語,還有帥哥臉上的尷尬。 “哇嗚,緯樵不好意思了耶?”天愛嘖嘖稱奇。“緯樵,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會害羞的?你這麼害羞,我怎麼好意思將我最美的好朋友介紹給你呢?” 瞧瞧她說的什麼話,連我也有一點尷尬起來了。 “苗緯樵。”苗緯樵一笑,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來。“我知道你,夏意映,天愛常常將你掛在口中。” “我也知道你,天愛最得意的未來小叔。”我笑著與他一握。 沒錯,千萬別訝異,他確實是天愛未來的小叔,因為天愛在畢業那一年就與苗緯樵那個有商業傳奇之稱的大哥訂了婚。 以為這只是一場比鄰而居繼而促成的商業婚姻而已嗎? 若持有這念頭的那可真是大錯特錯,對天愛而言,這個婚訂得她可是愛得很。據天愛的說法,她自國小六年級起就開始深深愛戀著我們的商業傳奇,那個總是聚少離多的未婚夫,且還是無法自拔的那一種。 “看樣子,你們的握手言歡應當是表示對彼此都有挺不錯的印象囉?”天愛促狹的神情宛如當定了這個紅娘似的。 “我也曾跟後母握過手。”忍不住小小提醒她一聲。 後母指的是我們高中時期的主任,她的討厭是全校學生有目共睹的。 “我有這麼令人討厭嗎?”苗緯樵斯斯文文的笑容揚起。 老實說,我有一絲訝異,我沒想到天愛真的連這種學生生涯的小事也告訴了他。 “緯樵好棒,我可是難得看意映吃癟的。”天愛笑嘻嘻斜瞄我。 “是、是,難得你大小姐來,就是專程來看我吃癟的。”我一點也不以為意。 “才不是,我是有事專程來的。”天愛面容一整,正經了起來。 “說吧,早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只要不是一長串勸我樂觀進取的話,我一定會儘量接受。 “意映,你跟我出山吧!”小臉上盡是正經。 “去你的,要『出山』你自己去。”維持表面上笑意,我笑嘻嘻的擰了她的臉頰一把,心裡卻忍不住歎了口氣——她果然是把我一個人住在山中的情形,想像成“一個人躲在深山獨自舔舐傷口”的那一種。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自覺說錯話,天愛跺跺腳,一把拉開我的魔掌。“別再捏我的臉了,會變大的……我的意思是要你和我一同去緯樵他們家住。” “哦?緯樵先生的家?若我沒記錯,緯樵先生的家和某人心愛的未婚夫……叫什麼?好像也姓苗,苗什麼緯又什麼拓來著的家好像是同一個的?難道某人已經等不及結婚這道手續,想直接以生米煮成熟飯來抗議這過長的訂婚期?”我很小心的揶揄了幾句,我們的傳奇苗緯拓先生的大名我可是聽得快耳朵生繭了。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嘛?”天愛染紅了臉,不依的大發嬌嗔。“我是不想你一人在這邊像個小媳婦似的自艾自憐過活,這才要你一同陪我去緯樵家住的。” 終於說到她會出現在這裡的重點了,這次我真的歎了口氣。 “我沒有像個小媳婦似的自艾自憐好嗎?我會住在這兒是因為這裡清淨得讓我心情非常愉快、整個人很輕鬆,這完全沒有任何悲慘的因素摻雜其中,?”明知道要讓天愛一次就相信的機會是微乎其微,但我還是允許那麼一丁點的希望成分存在。 “你別想騙我了,意映,工作上不如意那又算什麼?那個姓趙的女人虐待你,只要你想,我讓我爸爸跟緯拓幫你報復回來,讓那姓趙的女人的公司無法在商場上立足;我以前也早跟你說過,只要你說一聲,你就可以到我們家的公司上班了,用不著去一些不入流的小公司受氣……至於傅沛麟,那個不專一的花蝴蝶有什麼好?那個臭男人結婚有什麼值得好傷心的?看看緯樵,這世界多的是好男人……意映,你不要將自已封閉在這裡……” 若我沒有錯,天愛晶晶發亮的眼睛裡蒙上的那一層霧水,只要我再不說些什麼,不令人意外的,那叫做“眼淚”的名詞,很有可能在下一刻由“理論”轉為“事實”。 “天愛,看著我。”我以無比嚴肅的態度準備教化她。“我是那種會一個人躲起來暗自神傷的人嗎?” “會啊,你就是這種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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