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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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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地面很平坦,沒有坑洞,也很乾燥,我覺得她是故意倒在我身上。」而大哥臨去的眼神很不友善,仿佛大嫂倒在他身上都是他的錯,真奇怪,他可沒要她倒過來啊?大嫂那憂鬱的眼神又是怎麼回事? 「嗯,你的意思是她對你有意思,故意倒在你身上,借機親近你——」 「怎麼可能?她是我大嫂啊!」歐觀旅驚愕,這太荒謬了吧? 「他們離婚了,她不是你大嫂,她當然可以喜歡你。」 他聞言,眉頭緩緩聚攏。「樂樂,你怪怪的。」應該說,她從下樓來之後,表情就很異樣。 「有嗎?我都是照你的話推論啊。」 「但她是我大嫂,就算離婚了,她畢竟曾經是我大嫂,我們昨天才見面,我從沒見過她——」 「那又如何?一見鍾情你沒聽過嗎?」她的語氣十足諷刺。 他眯眸,她好像很不高興,為什麼? 大哥生氣,這不難理解,對前妻還有感情的話,自然不喜歡她親近別的男人,即使是親弟弟也不例外。 可她生氣又是為誰?總不是惱他大哥,也不像氣他大嫂笨手笨腳,那就只剩他,但是她幹麼對他生氣?他什麼也沒做,只是扶了大嫂一把,惹大哥吃醋—— 「你在吃醋嗎,樂樂?」結論直接從他的嘴跑出來,沒經過大腦的分析。 她面無表情,嘴角冷冷一撇,仿佛嗤之以鼻。 「對,我在吃醋。」她露出和他大哥一樣難以捉摸的神情。「以你的『女朋友』的身份吃醋,你雇我來不就是為了這種表演嗎?」 說完,她轉身回木屋去。 留下一頭霧水的歐觀旅愣在原地。 *** 之後的整個下午,程予樂都在房裡休息。她的感冒症狀突然爆發,咳嗽、打噴嚏、流鼻水、體溫升高,她不願下山看醫生,吃了成藥,枕著歐觀旅裝給她的冰枕,昏沉地躺在床上。 但中午的那一幕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徐莉歡倒進歐觀旅懷中,他接住她,那雙白皙手臂環住他頸項,她覺得自己的脖子也被掐住。 他說他大嫂可能喜歡別人,那人會不會就是他?徐莉歡才會假裝滑倒,故意跌進他懷裡? 拜託,他們認識不到一天,徐大姐怎麼忽然就動心了?對象還是自己小叔,這樣不恰當吧?何況前夫和兒子都在,她不能等到下山再採取行動嗎?她有這麼寂寞難耐嗎? 她忽然慚愧,唉,她幾時變得這樣刻薄?離過婚的女人就不能尋找幸福嗎?其實她很明白,自己這麼討厭徐莉歡,是因為她的對象是歐觀旅。 既然他知道徐莉歡是故意的,他怎麼想?那樣的美女,是男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叔嫂關係又怎樣?若不是曾父邀大家見面,至今還是陌生人,也許他不是不戀愛,只是沒碰到適合的對象,也許他覺得徐莉歡不錯,然後……想像別的女人接近他,她不是滋味。 她警覺自己太在意他,是太入戲,生出莫名的佔有欲嗎?她向來理智,對事看得透徹、想得明白,對自己的想法和舉措控制良好,但頭一遭,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著一個跟她不可能的男人,想得心浮氣躁。 對他動了心嗎?不是很清楚跟他不可能嗎?若不是動心,這樣惦念、耿耿於懷,又是為什麼? 她迷迷糊糊,睡在拉上窗簾的房間裡,思路也似被掩蓋,昏昏黑黑,想不透。她翻來覆去睡不好,直到傍晚,歐觀旅敲門進來。 「差不多要吃晚餐了。」他開亮床頭燈,在床邊坐下。「你覺得怎樣?」 「好多了……」她-開口才發現自己嗓音沙啞。因為自己異樣的心情,她不敢看他,眼光盯著別處。 「聽起來一點都不像好多了。」他皺眉。 「真的啦,我覺得精神比較好了。」 「你不舒服,別勉強。我剛才去便利商店,幫你買了喉糖,看來買對了。」他遞給她一盒喉糖。「還有這個——」他拿高一個小包裝。「退熱貼。」 「退熱貼?那是什麼?」 「你不知道?這小東西很方便的,發燒的時候把它貼在額頭上,或脖子後面,它會幫你降低體溫,就像你隨身帶著冰枕一樣。我有時候感冒發燒,就會在脖子後貼這個去上班,效果不錯,精神會比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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