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佟蜜 > 老婆饒了我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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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的大廳采挑高設計,寬敞的落地窗容納城市景觀,空間以打磨光滑的大理石為主,格局大氣而莊嚴。作為建築師群的辦公場所,這裡予人專業的第一印象,連她這個不懂建築的外行人,也能感受到她丈夫藉此展現的企圖心,還有他對工作的用心與熱忱,她為他驕傲。 「我——我找單南荻先生。」在這氣勢磅磚的建築裡,她的音量不由自主地變小。 「你……」對上來客那張懾人的明豔容顏,接待小姐不由自主地換上敬語。「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我……我是他太太。」她是不是該打個電話,讓他下來接她?她渾然不覺自己沉思的姿態,自然流露令人不敢怠慢的冰山美人氣質。 「啊,單太太,抱歉,沒有認出您,老闆他十五分鐘前出去了,他說要去見客戶,下午兩點之前都不會回來。」接待小姐暗暗讚歎,傳說上司的夫人是大美女,傳言果然不假,連同為女人的她都看得怦怦心跳呢。 「那……我去他辦公室等吧。」柏千菡好失望。下午兩點?便當都涼透了。 「好的,需要我帶您去嗎?」 「謝謝,我自己過去就行了。」問明瞭路徑,柏千菡柔聲道謝,踏上接待小姐指示的長廊。 她是不是留下便當就該走了?還是要等他回來? 她猶豫不決,才剛蹭上走廊,旁邊的門扉開了,一道曼妙的身影走出來,對方瞧見她,俏麗的臉龐很錯愕。 「單太太?你怎麼來了?」蔣棻用禮貌的笑容掩飾驚詫。 「我來找南荻,請問你是哪位?抱歉,我現在不太會認人。」柏千菡禮貌地回應,這位打扮時尚的小姐,似乎與她頗熟認,她們是舊識嗎? 「我姓蔣。你應該不認識我。」蔣棻聳肩,不請自來地陪她往前走。「學長剛出去,你找他有事?」 「我送便當來給他。」柏千菡拎高手中裝有便當的提袋。 「喲,親手做的便當嗎?好賢慧,學長真好命呢。」 「你知道他去哪兒嗎?接待小姐說他出去找客戶……」 「也許客戶有突發狀況吧,或許沒有,對方純粹想找他聊聊,單學長可是很受歡迎的,尤其是女性客戶,有些女客戶會編造各種藉口,想盡辦法和他見面,其中不乏條件很好的漂亮女人。你從不來這兒監視他,對他還真放心。」 這位蔣小姐想暗示什麼?柏千菡不知如何應對這種唐突的話語,只好含蓄地微笑。「我信得過他。」 「因為你很有自信,認為自己夠美貌,拴得住他,是吧?」蔣棻酸溜溜地打量她。「我常聽曹學長說你有多美,還不太相信,沒想到他的形容還太客氣了,我要是男人,有個像你這麼漂亮的老婆,也捨不得離婚。」 「的確,南荻從來沒和我提過離婚。」柏千菡忽然想起藏在鞋盒裡的泛黃協議書。他身邊有覬覦他的女人,而他「捨不得離婚」,表示他有過離婚的念頭嗎?這位蔣小姐又如何知情? 「原來,他真的沒提過……」蔣棻喃喃,這答案聽在她耳中,說不盡地刺耳。「他就是心太軟,看見瀕死的小動物,也狠不下心給它個痛快,反而寧可浪費時間,溫柔地陪它走完生命的最後一段路。」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男人多半會被需要他們的柔弱女子吸引,很可惜的,我卻是個強勢獨立的女人。」蔣棻的笑容充滿意有所指的嘲諷。「某些女人能穩坐太座的位置,並不是因為她老公愛她呀,你明白嗎,單太太?」 「同情,或是因為她很漂亮,又會做菜。」單學長從不提起妻子,蔣棻只好憑空想像。瞧她,這位千金小姐顯然對她的言語感到不安,卻只會秀出一臉旁徨,她就是憑這楚楚可憐之姿,激發單學長的保護欲,讓他離不開她吧?而當他厭倦了這空有臉蛋的洋娃娃,她事前毫無警覺,現在才來茫然地問「為什麼」,真是蠢到家了。 蔣棻最厭惡這種嬌滴滴的弱女子,凡事都仰賴男人,保不住自己的婚姻也是活該。 「光憑普通的愛,不足以留住男人,是這樣嗎?」柏千菡若有所悟。 「是啊,你懂了吧?」終於有點自知之明了嗎? 「那,南荻應該是很愛、很愛、很愛我,所以即使我失憶,他也沒想過要離婚。」柏千菡粲然一笑,言語中充滿對丈夫的信賴,也難掩小女人的嬌羞。 「……」這女人懂不懂她在酸她啊?蔣棻匪夷所思地盯著那張絕美容顏,只看到一臉善意和感激。 「謝謝你,我第一次來這裡,對南荻的工作、他接觸的人都一無所知,往後還要向你多請教呢。」邊走邊說,兩人已抵達單南荻的辦公室門口,柏千菡道。「我要進辦公室等他,改天再和你聊吧。」她推開旁邊的辦公室門扉,走了進去,在背向蔣棻狐疑的視線時,她才輕輕籲出一口鬱悶的氣。 那紙協議書已經喂了垃圾桶,但陰影不易淡去,他們都遺忘的過去似乎埋著一個禁忌的炸彈,連他公司的女職員都有所察覺,還提到其他女人,莫非…… 所以,他們現在穩定親昵的感情加倍珍貴,與其煩惱過去,她更願珍惜眼前,何況,她若花時間去猜疑哪個女人可能是勾引他的第三者,不就相對減少了花在他身上的心思? 杜絕威脅的最好方式,是令他愛她愛得無暇他顧,讓他心中沒有容納其他女人的餘地,為了他,她樂意當個有點小心機的女子,勾引他所有的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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