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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最好是口誤!」可惡,他絕對是故意的,惹她想入非非,視線忍不住飄往他寬闊胸膛,結實的手臂與長腿蘊含力量,她記得被他擁抱的美好滋味。

  紀澤惟慵懶地望著她,微笑的眼眸在誘惑她的薄弱意志。

  他握住她的腳踝,沙啞道:「如果不是對我沒興趣,證明給我看。」

  她裝矜持。「不行啦,我全身都是烤肉和木炭的味道,至少要洗個澡……」

  「不必了,我們味道一樣。」他等得太久,一秒鐘都不願等,將想起身的她拉回,壓在身下,剛硬的身體急躁著,熨貼她的柔軟,意圖展開熱情襲擊。

  「可是……」唇被他堵住,她的意志融化,身體誠實地滾燙,強壯的男性身軀急切需索她的慰藉,讓她驕傲,他毫不掩飾的欲望在她肌膚上激起酥麻電流,她熱情地回吻他。

  他將她腰間衣物往上推,暴露光滑的腰身,愛撫她,製造絢爛的快感。他親吻她敏感耳垂,哄她在戰慄中配合他,解開他的褲頭……

  然後,電話鈴聲響起。

  紀澤惟當作沒聽見,忙著和妻子上衣的鈕扣奮戰。

  「有電話……」毛秀忻掙扎,抬頭望向聲聲催的電話機。

  「管他的。」再被打斷一次,他會鬱悶死。

  她推他。「說不定有重要的事……」

  他無奈,只得去接聽電話。「喂?我是……」他面色忽然凝重。「情況怎麼樣……他的家人呢?只有他太太?好,曹大嬸過去了嗎?給他吃藥了……好,我去就好,不必找我哥了。」

  他放下話筒。「有客人心臟病發作,是個來度假的老先生,身邊只有他太太,曹大嬸處理過了,情況暫時穩定,我過去看看,送他去醫院。」曹大嬸曾是護士,農場遊客身體不適,都由她先做處理。

  「嗯,你去吧。」她起身,攏好散亂秀髮。他是老闆,緊急狀況非出面不可,不過最近的醫院開車要一個小時,今晚是註定泡湯了。

  他痛苦地抹了抹臉,硬生生把幾秒鐘前的激情逐出腦海。「等我回來。」他傾身啄她一口,轉身往外走。

  毛秀忻拉住他。「等等,你的……拉鍊……」她指著他褲頭。

  他低頭一看,失笑,火速整理好衣物,又吻她一記,才下樓去。

  毛秀忻整理好儀容,平復呼吸,過去隔壁房間看兩個孩子。

  紀修瑞已經面帶困色,白唯茉對電視連連點頭。她帶兩個孩子上床去睡,又打電話跟白璦琳聊了片刻,讓她知道女兒一切安好,才進浴室沖澡。

  洗好澡,她換上睡衣,還不想睡,也不想看電視,找了幾本書來看,卻無法定心,浮浮躁躁的一個字也讀不下去,身體裡有熱流在蠢動,在等待……

  她苦笑。原來×望是傳染病,他感染了她,渴望親密纏綿。

  她索性拋了書,趴在床上,凝視窗外。月娘笑臉盈盈,每晚望見這窗子,看見什麼?一個老是孤枕入眠的男人吧?今晚,孤枕入眠的換成女人,這雙人床,好像註定單人睡。

  當他獨自睡在這裡時,在想什麼?是不是像此刻的她,思念著另一個該睡在身畔的人?

  她裹著毯子,靜靜品嘗許久不曾有的寂寞感,一個人睡雙人床,讓寂寞膨脹,沒有他的體溫和重量陪伴,好孤獨……

  毛秀忻隔天醒來,枕畔依然是空的,沒有睡過的痕跡。

  難道他整夜未歸?

  她盥洗後下樓,廚房裡早就熱鬧不已。她走進去,就看見謝棋雅在做早餐,紀修瑞和白唯茉在討論哪種果醬好吃,她的丈夫面前攤著早報,微笑看兩個孩子嘰嘰喳喳。

  謝棋雅先發現她。「秀忻姊,你起床啦!我昨天下山不在,今天早上回來聽說你來了,馬上自告奮勇來幫你做早餐,你看——當當!」她得意地展示一桌美味早點。

  「我剛做好的喔,還熱騰騰,快來吃,聽說你媽媽和哥哥都來了,我也做了他們的分,不過他們好像一大早就出去散步了。」

  「我早上回來時遇到媽和哥,他們說要在附近走一走。」紀澤惟挽著妻子坐下,看她氣色明亮,微笑問:「睡得好嗎?我上去看過你,你還在睡,就沒吵醒你。」

  毛秀忻點點頭。「棋雅,一起坐下來吃吧。」瞧小妮子系著圍裙,舞鏟弄鍋,好像很熟悉這廚房,她忍不住問:「你常來做早餐給老闆吃嗎?」

  「才不咧,是你難得來,我特別來表示歡迎啊!平常就不必特別做給老闆吃了,做了又不會加薪。」她做個鬼臉。

  紀澤惟笑道:「是啊,你對我都沒這麼殷勤,對我家人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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