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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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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俊臉扭曲,護著受到摧殘的可憐弟弟,整個人痛得縮成一團,活像蜷起的蝦子。 自他懂得男歡女愛開始,就不曾有過孤男寡女開房間,同床共枕一夜還能安然無事的紀錄。他尊重她,所以沒碰她,整夜念著大哥教他的般若波羅密多心經,很君子地僅摟著她入睡,沒想到下場竟是如此? 「你好殘忍啊!想讓我當太監嗎?」他眼眶泛紅,含淚指控。 女人永遠無法想像那種鑽心入骨的痛,就如同男人永遠無法想像女人的經痛。 當太監……什麼意思?雷嘉卿微微一呆。 她反應慢半拍地看著他所護的地方,霍地被雷劈到,跳起來猛甩手,一臉像是被蟑螂爬過的表情。 「油~~好噁心、好噁心哪!」她難得失控,歇斯底里地怪叫兼跳腳。 從不曾親手碰過男性的生殖器官,雷嘉卿渾身起雞皮疙瘩,她回家要用酒精消毒N遍! 她的反應教宇文能不知該哭、該笑,還是該生氣。「又沒人要你來碰它!」 「你還好意思說?誰教你一直……戳著我的腰。」她的控訴愈來愈小聲。 真丟臉,電影看太多,才會聯想到被壞人拿槍壓制,結果竟是…… 她摸向剛剛被戳過的腰部,感覺那地方像被灼傷般,熱熱燙燙,溫度還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拜託,我又不是故意的,男人早上搭帳棚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唉!禁欲的結果──七早八早就升旗。 雷嘉卿嫌惡地瞪了他半晌,才擔心起自己會不會下手太重。 「你沒事了吧?」明明心軟,卻是用著不情願的口氣。 「如果有事你會負責嗎?」他趁勢問,動作遲緩地起身,走路的姿勢外八,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得了吧!你還站得起來、還能走。」她嘴硬道,可目光還是擔心地悄悄打量著他。 「真的受傷了,不信你檢查。」他故意逗弄她,作勢要揭開睡袍,現出裡頭的「傷處」。 「喂!」她喝止,難為情地轉身。 原來她也有如此可愛害羞的一面啊! 宇文能縱聲大笑,刺耳笑聲促使她意識到他是惡意戲弄,微慍地再轉回身,兇惡地瞪他一眼。 哼!無聊,捉弄人就開心了? 懶得理他,雷嘉卿走進浴室,可是旋即又像陣暴風似地飄了出來,雙手揪起宇文能的衣襟。 「我原本的衣服呢?」她厲聲質問,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穿著陌生的衣服。 喝!她生氣蓬勃的模樣還真是教人眼著精神大振啊!宇文能愕然地瞪大眼。 「在衣櫃裡。」他指。 「你脫的?」她眯起眼問。 「不,你自己脫的。」他趕緊否認。 她想了想。「我怎麼沒印象?還有,我為什麼會睡在這裡?」 「你和我都喝醉了,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只好住這裡。你住進來後,自己吐一吐就把衣服脫了洗澡,還睡在浴缸裡,要不是我把你抱出來,換上乾爽的衣服,你現在可能要去掛病號了。」他一五一十地說明著。 雷嘉卿那雙清亮的眼瞳,隨著他的敘述愈睜愈大,捕捉到一個重點後,裡頭的火苗也愈燒愈旺。 「你說……你幫我穿衣服?」聽來平靜無波的語氣,其實隱含著一觸即發的氣勢。 「對啊。」他坦率地點頭。 呵呵,知道是他照顧她的,她應該會答謝他,然後對他好感加倍,再然後,他的追求之路就會愈加順利…… 「所以,你全都看見了?」她鬆開手,整理好他的襟口,那低柔嗓音中有一絲幾不可察的變調。 「是……呃,不是,我全都沒看見,眼睛閉起來了。」好似嗅到了危險,宇文能趕緊改口,一顆頭搖得像是博浪鼓。 「是嗎?」她眯起眼。 他無辜地瞠圓了眼,又點頭如搗蒜。 「那怎麼幫我穿?」 「……」被問住,慘了。 「嗯?」威脅地催促。 「就這樣穿……」他閉起眼睛示範。 雷嘉卿一記旋風穿心腿,宇文能當下飛出三尺外。 不能用看的怎麼穿? 毫無疑問的,當然是亂摸一通了。 雷嘉卿,影劇圈知名武術指導雷仲奎的獨生女,二十五歲。 要瞭解雷嘉卿,就要先從關於雷仲奎的傲人事蹟開始說起── 雷仲奎人稱雷爸,從事電影武術指導已有三十年的資深經歷,手下擁有五、六十名徒弟,外界稱為雷家班。 多年來,許多賣座電影的幕後名單中,都少不了雷家班的名號,尤其近年華人導演在好萊塢大放異彩,長期配合的隨行班底也受到了國際名導們的注意,尤以真材實料的東方武術為最,以致雷家班的觸角還延伸到國際舞臺。 雷仲奎為人海派,交遊廣闊,在這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堪稱元老級人物,雷家班也是目前最具規模的武術指導,他的幾位得意門生都已有能耐獨當一面,個個令人讚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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