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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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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在於宇文能絲毫無法獲得他的信任。 那傢伙是個眾所皆知的風流種,發情不限時間,儼然是只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讓一個標緻的女人住進他家,無疑是羊入虎口,他沒有道理把人從那個火坑中救出、再送進這個火坑。 「哦……頭好重……」梓嵐撫額呻吟,視線還未聚焦。 「你醒啦!」聽見聲響,宇文能快步走近。 一時之間不知身在何處,梓嵐茫然地眨眼,只見一名陌生男人嘴角含笑地望著她。「我、我怎麼了嗎?」她困惑惶然地問,欲撐坐起身,卻發現渾身虛軟無力。 「你之前在酒吧被人下了迷藥,差點就名節不保哦,幸好我二哥看不過去,出手救你。」宇文能笑嘻嘻地敘述。 「迷藥!?」還名節不保!?那不是在新聞裡才看得到的事件嗎?梓嵐心驚,感到一陣哆嗉。 天哪!這麼可怕的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太粗心大意了,傷心難過也不該自暴自棄,借酒澆愁,讓壞人有機可乘! 真不敢想像如果沒有被救的話,她將會有什麼樣的遭遇! 「是啊,不過不礙事啦,我們有逮住壞人,他們說下的劑量不重。」他的親和力在這時正好派上用場,緩和她的心情,摒除她的惶恐。 梓嵐點點頭,心裡還是有點不敢置信。 「對了,你一個臺灣來的女孩子,怎麼會單獨到酒吧這麼複雜的地方?還拎著一個行李?」他們在抱出梓嵐的同時,櫃檯人員也認出了她,將她暫寄的行李轉交給宇文能,因此他們看過她的護照,知道她來自臺灣。 「這……」不提還好,這一提是直擊她的痛處,將她的傷口狠狠地刨開來,淋漓的鮮血化做淚雨潸然落下。 「喂,你別哭啊!都脫離危險了,該慶倖,不該哭的。」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宇文能慌了手腳。 他之所以被稱為花心,那是因為女人的眼淚是他的剋星,總能軟化他的心,也就形成了剪不斷、理還亂的情勢,被人認為腳踏多條船,久而久之,花心之名不脛而走。 「死豬,我才去洗個澡,你就把人家弄哭了?」宇文侯一進來就瞧見這情形,下禁斥責弟弟。 「不是啦!是她……」宇文能跳離三步遠,以示清白。 梓嵐聞聲望去,頓時瞠圓了雙眸,忘了哭泣,下巴差點掉下來。 「你你你……你不是、是SJ嗎?」回神,她指著他,震驚地抖著手。 偶像?她的偶像!? 她眼花嗎?她作夢嗎?怎麼可能在日本、在這地方、在這種時間,看到超級偶像巴,而且還穿得這樣居家休閒? 「對對對,他就是SJ,也就是我二哥、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謝謝他,看是要以身相許,還是要做牛做馬都可以。」宇文能走過來搭住宇文侯的肩,口吻諧趣地解答她的疑惑。 厲眸狠狠一瞪,宇文能趕緊噤聲。 「謝……」梓嵐才想道謝,但第二個謝字還沒有出口,就被連珠炮似的咆哮給轟得無影無蹤。 「你這女人是頭殼壞去嗎?酒量那麼差還跟人家喝什麼酒?竟然單獨一個人喝?連日文也不懂,被人家下藥了都不知道!是故意要送上門給人家享用的是吧?還是被豬附身了!?」宇文侯一見她無恙,松了口氣之餘,心底熊熊燃起一把無名火。 好不容易回了神,梓嵐又被吼掉三條魂,當然,被無辜殃及的宇文能也一陣耳鳴。 完美偶像怎麼這樣粗魯兇惡!? 「他他他……真的是電視上那個SJ嗎?」目光望向宇文能尋求解答,狐疑地咕噥。 「如假包換。」宇文能點點頭,很理解天下蒼生是如何被距離所粉飾的完美假像所矇騙——宇文侯的多樣面貌模糊了他真實的一面,這衝動、霸道、粗暴、任性……的男人,才是自小到大一路欺壓他到底的二哥。 「幹麼!?SJ就不能吼人嗎?」沒好氣的口吻加上一記淩厲瞪視,他宇文侯生平最受不了笨蛋了。 好凶喔……梓嵐怯怯地收回探問目光,覺得自己今天的遭遇好離奇。 「二哥,形象、形象,別把人家嚇壞了。」憐香惜玉的宇文能緩和著氣氛。 宇文侯撇撇嘴,炯亮瞳眸睨了睨梓嵐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好吧,看在她可憐兮兮的分上,幾個深呼吸,壓下莫名火氣。 他環起胸,沒好氣地悶:「喂,你叫梓嵐?」 梓嵐抬頭迎視,楞了楞才開口。「是。」 「怎麼聯絡你的同伴?」他推測她是觀光客,可能跟著旅行團或和朋友結伴來觀光的。 「我……是一個人來的。」她眨巴著大眼。 「一、個、人!?」他的音調陡升,不算小的眼睛這麼一睜,把梓嵐嚇得頓時不敢反應。 「你日文說得很好?」他帶著百分之九十九的懷疑問道。 「不太好。」 「你日文聽寫讀很行?」他再問。有些人不敢開口說外語,實則實力不差,或許,她是這一類的人? 「不太行。」她答得好惶恐,因為他看起來就像又要炮轟她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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