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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宇文藏不疑有他,照她的話做。一隻軟軟的小手旋即放人他的掌心,牽握住他,甜甜的笑亦朝他綻放,他怔愣住。

  「這是我們第一次牽手哦!」她主動卻也羞赧地說,一股熱氣從腳底一直往頭頂上冒。

  「嗯。」回神,瞭解她的用意,有點責怪自己總是要她主動。隨即,他反牽住她,繼續往停車場走。

  一路上,姚晶晶文靜下來,不再像猴子似的蹦蹦跳跳,跟隨在他身旁,緩步而行。

  他的手掌溫厚且綿柔,他的手指修長有力,透著一股沉靜的力量,就像他給人安穩踏實的感覺;望著俊偉的他,一種甯為小女人的幸福感不斷浮現,胸臆問冒出了無數愉悅的泡泡,臉上的笑意滿足而甜蜜。

  心,在雙手交疊的瞬間,變得更貼近。

  情,在視線交集的刹那,變得更濃郁。

  還以為,幾天的分離根本不可能想念,可當盤旋在腦海的倩影像著魔似地揮之不去時,這才認識了愛情無法預期的力量。

  太習慣了有她在時的熱鬧,如陽光般耀眼的她這一消失,他突然覺得周遭黯淡無光,少了生氣,就連他自己都好像提不起勁。

  今天是大年初二,算起來,姚晶晶回中部已經四天又十二個個時過五分,天!他竟算得這樣仔細,中毒好深,無可救藥了。

  「大哥,人家要吃炸年糕。」宇文能癱在沙發上撒嬌。

  一本時尚雜誌淩空投射而來,精准的打中目標。「死豬,想吃自己不會去弄哦?」宇文侯眯起一雙犀利狹眸瞪向宇文能,看不慣他老利用大哥的善良和老實,作威作福。

  他昨天才跟劇組告假從內地返台,雖然已經連續兩個月為了趕拍電影而沒有好好睡過,也沒宇文能這麼懶。

  「沒關係,反正我閑著沒事做。」宇文藏笑笑揮手,踱進廚房。

  找點事做也好,免得一直數著時間,想著姚晶晶,像是病了。

  受害者都沒說話了,宇文侯這正義使者也發揮不了啥作用。

  只不過當兩人視線在半空中交會,便互看不順眼的激撞出火花,末了,白目的宇文能還挑釁的對字文侯挑眉,讓他一口氣提了上來。

  「你除了吃喝拉撒睡,還會什麼?」宇文侯陰鷙地邁著步伐來到沙發前,阻擋宇文能的視線,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把馬子。」他皮皮的不以為忤,從另一個角度繼續看電視。

  「好了不起,給你掌聲鼓勵。」宇文侯挖苦他。

  「不用多禮。」宇文能一副欠揍的樣子。

  「好吃懶做兼皮厚的豬。」他忍著開扁的衝動罵道。

  宇文能自戀的撥撥劉海。「你有看過像我這麼英俊、才華洋溢的豬嗎?」

  「哈!會設計幾件破衣服就算才華洋溢?」宇文侯輕蔑地貶道。「你的標準未免也太低了吧?」

  「不好意思,就是有人要捧著大筆鈔票請我設計破衣服!」他很無奈的聳肩,拽得二五八萬。

  「那是因為眼睛糊到蛤仔肉。」字文侯咬牙切齒,有點語塞,畢竟他說的是事實。

  「是啊,全亞洲的女性們視力都不好。」他攤手,這次不只總得二五八萬,還帶一四七萬。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誰也不讓誰,直到宇文藏端著炸好的年糕出來,才自動的乖乖閉嘴。

  「你們倆鬥嘴的毛病怎麼從小到大都改不了?」年糕擱上茶几,宇文藏落坐,皺眉叨念;看著兩個在外頭意氣風發,在家裡卻還很幼稚的弟弟,不禁搖頭失笑。「阿侯,阿能是弟弟,就讓讓他吧!」

  「他才小我一歲而已,我幹麼要讓他?而且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可愛的弟弟。」宇文侯抗議的怪叫,見字文能拿起熱呼呼的年糕就口,惡劣地壓了下他的頭,趕快跑走。

  「嗅!燙死我了,你這潑猴!」被燙了嘴的宇文能哀嚎,是可忍、孰不可惡,跳起身作戰。

  兩個大男人在客廳裡玩起追逐遊戲.喧嘩的聲音引出了山頂洞人——宇文淨。

  「欸,你們可不可恥,那麼大了還這樣玩?吵死了!」倚在二樓挑高的欄杆旁,宇文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嘿,老三,出關啦!」對宇文侯而言,老三順眼多了。

  「好久不見。」懶懶的扯出笑容,宇文淨很難得的挪動他的雙腳,步下樓來。

  字文家四兄弟全員到齊了,阿侯和阿能暫時休兵。今天大人不在家,老爸陪著老媽回桃園娘家,然後就要直接飛到日本旅遊去,不然就是名副其實的全家團圓了。

  大夥兒寒暄了幾句,唯獨宇文藏在熱鬧的氣氛中宛如老僧入定,要是再手拿一根拂塵,把屁股下的沙發換成蓮花座,就完全像是羽化成仙了。

  察覺大哥過於沉默,宇文能突然向他們使眼色。

  「幹麼?你斜眼啊?」宇文侯沒好氣,只認為他在作怪。

  「你才脫窗啦!」宇文能撇撇嘴,更用力地朝宇文藏的方向努著下巴。

  老二、老三這才發現大哥的異樣,關心地坐近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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